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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陆颜苼起床出门,刚出来正好碰见傅霆深也在房间出来。
她几乎是本能的透过门缝朝他房间瞥了眼,然后一眼便看见在傅霆深床上的祝启铭。
陆颜苼登时怔住,这男人还真的在傅霆深房间睡的?
一个床上?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那般兴奋,小表情带着几分得意和鬼祟:“原来你爱好这一口啊?”
傅霆深也回头瞥了眼,见祝启铭就躺在他床上。
他揉揉眉心,这下算是解释不清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在沙发上睡的好好的,怎么去他床上了?
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便听见陆颜苼说,“放心放心,我不说,我谁都不说。”说完,直接下楼去了。
傅霆深:“……”
餐桌上。
陆颜苼一脸八卦,眸子晶亮的看着他:“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谁?”
“你床上的那个男人啊!”
傅霆深一脸黑线,不情愿地回:“发小。”
陆颜苼狐疑,“那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他妹妹?”
傅霆深眉头一厉,瞪她。
陆颜苼妥协:“好好好,我不问,你喜欢谁都可以,反正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我保证尽量不去打扰你原本的生活,行了吧?”
谁要听她说这些?
傅霆深狠狠的白她一眼,“赶紧吃饭吧你!”
陆颜苼应了声,倒也没在废话。
吃过饭,两人先是去了趟医院,看了眼陈丽云和傅国雍。
两个老人无一例外的问起了昨晚小两口的生活。
当然,陆颜苼和傅霆深也是瞒的滴水不漏,压根儿没说昨晚其实是傅霆深跟祝启铭住在一起的事。
只是含糊应了声,还好。
两个老人自然不会追问太多,自以为他们生活的很美满呢。
在医院出来,陆颜苼直接去了晋城高中,没几天就高考了,她也不想总请假。
谁知刚到学校就被门口保安拦住:“你就是陆颜苼吧!”
陆颜苼蹙眉:“是啊!”
保安道:“你已经被开除了,这是你的东西。”说着,把她的东西都给扔到了地上。
陆颜苼蹙眉,“我干了什么?就开除我?”
保安:“这我不知道,我只是传达教导主任的命令。”
陆颜苼莫名有些气愤:“我要见校长。”说着,就要往里走。
结果又被保安拦下,“你已经不是晋城高中的学生,是不可以进去的。”
陆颜苼气的刚想发飙。
就在此时,突然自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怎么回事?”
陆颜苼回头见是傅霆深,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傅霆深才不会说他只是想等她进去,只是傲娇的哼了哼,“正好找他们校长有点事,你这怎么了?”
陆颜苼倒也没有怀疑,她现在只有一肚子的火,“我被学校开除了。”
傅霆深蹙眉,“因为什么?”
陆颜苼没好气道:“鬼知道因为什么。”
傅霆深道:“跟我进来。”
“欸?你谁啊……”
保安说着还想拦,却被邱瑞一下抵住的胸膛,他脸色阴沉,声音震慑:“我家九爷也是你能拦的?”
说完,推着傅霆深朝里边走去。
保安挠挠脑袋,九爷?哪个九爷?
坐轮椅。
这该不会是傅家傅九爷吧?
这傅九爷怎么来他们学校了?
陆颜苼和傅霆深很快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看样子校长也刚到,办公室的门都没关,他正低头整理着办公桌。
“霍叔叔。”傅霆深出声打招呼。
霍晨刚抬眸惊讶的看向傅霆深:“阿深,你怎么过来了?”
傅霆深道:“过来看看霍叔叔。”
霍晨刚狐疑地看了眼傅霆深,笑道:“居然这么闲?你爷爷的病好点了吗?”
傅霆深道:“嗯,好多了。”
霍晨刚似是才注意到站在傅霆深不远处的陆颜苼,诧异地问:“这个同学你有事吗?”
陆颜苼上前一步,只是还不待她出声,便听见傅霆深的声音:“她是我女朋友。”
陆颜苼:“……”
她蹙眉回头瞪了眼傅霆深,这家伙怎么那么讨厌?
问他了吗?
什么就女朋友。
这跟说他老婆有什么区别?
霍晨刚脸上挂着笑,“阿深你有女朋友了?”
傅霆深应了声,“嗯,她今天过来上学的时候,却被通知开除了,我想问问怎么回事?”
霍晨刚更惊讶:“什么?开除?这都要高考了,怎么可能开除学生?是个误会吧?”
说着,他脸色沉下来,直接按了一个内线,“李主任你过来一趟。”
没一会儿,校长办公室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霍校你找我?”
霍晨刚问:“李主任,这个同学是你开除的么?”
李丛看了眼陆颜苼,应声:“是。”
霍晨刚不由得提了口气,“她犯了什么错,你要开除她?”
李丛道:“违反校规校纪,经常逃课,已经一个多月没在寝室住了,这种不受学校管束的同学,只能开除处理。”
陆颜苼蹙眉,声音也是难以置信:“我外婆住院我要去陪护,我请过假的,你就因为这个不声不响的开除我?”
李丛道:“晋城高中本就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录取你的,不然以你的履历,学校根本不可能收,晋城高中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我不可能为你一个学生破例,这无组织无纪律那哪行啊,更何况你那成绩门门挂科,还不努力,我们也得要升学率的!”
霍晨刚听着他那套官腔就来气,“陆颜苼可是傅九爷的女朋友,你就直说为什么吧!”
李丛闻言,也是吓了一跳,他其实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傅霆深。
但没想到,陆颜苼跟傅霆深还有什么牵扯。
他抬眸看了眼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脸色冰冷,目光不善,势有他今天解释不清,小命都得凉凉的错觉。
于是倒也不敢再隐瞒:“是这样的,其实高考在即,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误,学校不可能对学生做开除处理的,这其实是我跟你父亲做的一个局,他说你在乡下野惯了,根本不受约束,他就是想磨磨你的性子,我觉得这也是变相的为了你好,我也就同意了,你、你要有什么不满还是去找找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