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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陆颜苼的信息恢复过来:【什么人才有权处理你的东西?】
祝启桡:“……”
什么人?当然是他亲近的人。
他脑子登时灵光一现,【你是说她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于博延,她跟我是自己人?】
陆颜苼:【还不算笨么。】
祝启桡看完消息,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伸手碰了碰转头不理他的小女人:“我知道你为什么用我的酒了。”
南烟不理他,甚至还躲了躲他。
祝启桡倒也不在乎,出声道:“因为那瓶酒代表的是我,你想告诉我,你跟我是我们。”
南烟没吱声,却抿唇笑了。
祝启桡坐的高,尽管她头是朝向另一边的,但是她还是看见了她嘴角的笑意。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南烟是我乱吃飞醋,你别放弃我,我会好好学的。”
南烟转过头看着他,还没开口,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她舔了舔唇,半晌才出声:“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的事,但除了你,我也没有考虑过别人。”
这话多好听啊,祝启桡眼里的兴奋是藏都藏不住,他先是笑,笑过之后便是一股浓重的酸涩席卷而来。
他俯身直接抱上了她,声音蓦地哽咽:“谢谢,南烟对不起。”
南烟深吸口气,她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不要再说以前的事儿,笙笙说时间会治愈一切,我们之间也会有新的记忆替代那些不好的记忆。”
祝启桡问:“嗯,你还想不想吃猪蹄?今天买到的猪蹄已经凉了,你要想吃,我叫人去买。”
南烟摇头,“不想吃了,你回来的那么快,我以为你都没买到呢,他家挺忙的,排队的人都很多吧?”
祝启桡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心里很不安,担心你出事就插队买的,为了感谢他们我给十七个人每人多付了一百。”
南烟惊讶不已,觉得很神奇也很感动:“难怪你回来的那么快。”她说着顿了顿又道,“就是一千八百块钱买俩猪蹄有点亏。”
祝启桡道:“一千八买你和孩子平安健康,我都赚翻了。”
南烟闻言顿时觉得有理。
——
南烟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过祝家人。
第二天就全都知道了。
先前是祝家老两口过来探望,得知南烟怀孕,赵敏芝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一个劲儿说好啊好啊,埋怨祝启桡瞒着不说。
祝启桡心情好,好脾气的应着。
听着他们担心南烟,夸奖南烟,让他照顾好南烟的时候,居然比他们夸奖自己,担心自己还要让人高兴。
南烟也跟他父母说着亲密话,特别是他妈妈,搞得他们不像是婆媳,倒像是母女。
可他居然一点都不吃醋,相反还挺高兴。
他们走后,大哥大嫂,星语星燃也都过来看望南烟。
妯娌俩亲亲热热的聊了好久。
祝启源和祝启桡在吸烟室抽烟。
“跟南烟怎么样了?”
祝启桡笑了,笑的神秘又春心荡漾,“就你们看到的这样。”
祝启源笑道:“看样子要追回来了。”
“应该快了。”
“追回来,好好对她吧,南烟挺苦的,且不说人家还救你一命,就看她为你做那么多你也该补偿人家。”
祝启桡郑重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说你,以前要是有这么听劝,何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祝启桡像是一下子回忆起了从前,那个时候,家里人一开始都喜欢曾月柔,那是因为他们以为曾月柔救了他。
后来南烟嫁过来,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吧,家里人都开始帮南烟说话了。
甚至会时不时说起曾月柔的不好。
但那个时候他觉得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说曾月柔不好。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他们越不让他护着,他就越护着。
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以前我是被鬼迷心窍了。”
祝启源毫不留情的戳穿,“你是被曾月柔迷了心窍。”他说着叹了声,“还是咱小妹有办法,居然能把你这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家伙给拽的迷途知返。”
祝启桡目光虚空,“我也被她给折磨的很惨。”
祝启源笑:“重症需要猛药,否则谁能劝听你?你说爸妈,我,你大嫂谁没说过你,那时候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祝启桡点点头,没再反驳。
“我们是一家人,自然都希望你们好好的,以后你们小两口可别让爸妈跟着操心了。”
祝启桡:“我知道。”
送走了大哥一家,祝启桡正跟南烟研究着中午吃什么。
忽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帽子口罩武装的非常严实的男人走进了病房。
祝启桡眉心微蹙,一时还真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倒是南烟认了出来,“启铭?”
祝启桡将口罩帽子一摘,笑嘻嘻的走进来:“我武装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
南烟笑道:“除了你这个大明星,谁没事武装成这样,你这叫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祝启铭将帽子口罩装起来,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没办法,我不盖也不行啊,否则更容易被认出来,知道的我是来看我二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个私生子过来陪产的!”
祝启桡嫌弃道,“你会说话吧?”
祝启铭瞪他一眼,“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南烟拽了拽他,“好了,你别跟他计较,你是在拍戏吗?怎么出来了?”
祝启铭说起这个就开始着急,“我刚听笙笙说你住院了,我连假都没请就跑出来了,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医生让静卧就行。”
祝启铭凝眉:“静卧?你怎么了?”
南烟:“……你都没问我怎么就过来了?”
祝启铭:“那都住院肯定就很严重了,我还哪顾上问,挂了电话我就往这赶……”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手机响起。
是他私人手机,这个电话里都是家人朋友的。
当然还有一个工作中的人,那就是他的经纪人。
他祈祷可千万别是他经纪人打过来的,可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他还是绝望了。
上边只有两个字:卞姐。
他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讨好:“喂,卞、卞姐。”
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咆哮声:“祝启铭,你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