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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夜:“……”
他看了眼眼前的红酒杯子,他才三十岁,怎么还不得活八十岁啊?八十岁要陪他家小孩儿五十年。
五十杯这样的红酒,估计他就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可喝少了吧,这大喜的日子,总觉得不太吉利,特别是在这个小孩儿跟前。
他咬牙切齿道:“傅霆深,你给我等着。”
傅霆深笑的阴险:“怎么了?主动权都给你了还不满意啊?”
任钟琪拉了拉凌千夜的袖子:“表哥说过多少杯就喝多少杯,又没说是什么杯子,用这个。”
她把喝白酒的杯子递了过来。
凌千夜看过来,那小酒杯还不如说是酒盅,就是一口一个的那种。
他顿时笑了,摸摸任钟琪的小脑袋,他老婆可太聪明了。
他接过酒杯,将刚刚被他扣下的大红酒杯子,往他这小酒杯里倒了点。
真的好小,估计这一大杯能匀他十小杯。
刚才要喝五十杯,现在五杯就够了。
他挑衅的看着傅霆深,在喝够五十杯的时候,又多喝了二十小杯。
这才把酒杯放下,伸手揽过任钟琪,“我争取活到一百岁,陪你70年。”
任钟琪看着他甜蜜的笑:“好。”
然后敬酒敬到陆颜苼那。
陆颜苼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朝他笑,小样,两口子偷奸耍滑,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们吧。
她笑眯眯道:“到我这,你也随便喝吧,爱我这个小表妹有多深,你就喝多少杯。”
杯子小就多喝点,她就不信喝不多他。
许倾城也过来凑热闹,笑道:“还有我那份,你想要琪琪陪你多少年就喝多少杯。”
霍景宸朝她挑挑眉:“你婚后想给琪琪挣多少钱花就喝多少杯。”
祝启桡笑了笑:“你先喝吧,喝完了还能站在这,我们再来研究你生几个孩子的问题。”
凌千夜看着这一桌子损友,真是好气又好笑。
他气道:“喝完了我还能站在这吗?”
任钟琪也无奈地笑,她拉了下凌千夜道:“放心,我们一定能白头到老,婚后也不用你挣钱给我花,那些聘礼我几辈子都花不完,我知道你爱我有多深就行了,不用喝酒证明也证明不了。”
凌千夜笑道:“你以为我还真喝,喝完了,他们就能把我送走了。”
任钟琪气的拍他,“说什么呢你?”
凌千夜笑着揽过任钟琪,“开玩笑。”
热热闹闹的婚宴终于结束了,纵然凌千夜心眼儿那么多,最后也还是把自己给喝倒了。
当然,他是有意保护任钟琪,她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担心她喝多难受,遇到为难的,就他代劳了。
再有他是真的高兴,就想喝点庆祝一下。
回到家,邢斌帮任钟琪把凌千夜给扶回了房间就走了。
任钟琪则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他今天一天都是西装革履,头上为了做造型还喷了发胶,弄的太过正式,穿着睡肯定是不舒服的。
她过去想把他衣服给脱下来。
但她也就是刚帮他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刚刚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却蓦地睁开眼,那一眼锋利也冰冷,像是一把玄冰利刃逼到了脖子上。
任钟琪登时被他吓得愣了下,身体也下意识的躲闪了下,反应过来的她急忙安抚道:“凌千夜是我。”
闻言,凌千夜整个人松懈下来,眼神也不再像刚才那般防备,长臂一伸将她给揽进怀里:“琪琪,老婆……”
任钟琪笑了:“嗯,是我。”
凌千夜含糊不清道:“我们结婚了。”
任钟琪抬手摸摸他的脸问:“嗯,你开不开心?”
凌千夜将人给抱到了怀里,醉言醉语道:“从没想过我凌千夜也能有个家,也能有个老婆……”他说着笑了,脑袋窝进她的怀里,“我也是有人惦记的人了。”
他的话听任钟琪一阵鼻酸,她伸手搂上男人的脖子,“嗯,以后我们还会有个孩子,叫你爸爸,叫我妈妈,你到时负责教他们,要有点耐心,可不能太凶……”
她碎碎念着,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等她发现的时候,凌千夜已经睡着了。
任钟琪的心里始终酸酸涩涩的不太舒服,她想起今天他在婚礼上对她说的那番话,他说:“其实结婚并没我想的那么难以接受,看见你,我心里就觉得很踏实,老婆谢谢你爱我懂我,没有放弃我,余生我尽量活的久一点,多陪你一点时间,我爱你、只爱你!”
她心疼地摸着他的脸,纵然他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绷着,但就像他说的那样,看见她,他会允许自己卸下防备,放松下来。
她声音轻轻的:“凌千夜,我不会辜负你的!”
说完,她去帮他脱衣服。
衬衫解开,他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几处。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关灯,她想他可能就是不想让她看见这些伤。
她也知道他身上有伤,但到底不敢在灯光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看。
也不会有这么冲击的视觉效果。
现在看到那些伤,她竟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最小的伤口也得三四厘米,最大的一处大概得有十多厘米,像条蜈蚣似的斜斜的趴在他腰腹的位置。
她仔细看了眼缝合的针脚,其实并不专业,可能是他找人随便缝合的,伤口长得并不好,留了疤,就是看如今的样子,也能想象的出来,当时的伤有多深。
她摸着那条伤疤心脏钝疼,这大概就是他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伤口吧?
她抱上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凌千夜,以后你有我了……”
次日。
昨晚因为凌千夜喝醉,导致本该浪漫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浪费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
他忽然就笑了,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有个爱的女人,晚上陪他一起睡,早上陪他一起醒,两个住够了海景别墅,可以回一品澜山16楼住两个月,再不济回岳母家蹭吃蹭喝几天。
他凌千夜辛苦半生,也该苦尽甘来了。
他俯身,朝着女孩子那张小嘴就亲吻过去……
任钟琪被他亲醒了也不生气,白嫩嫩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小嘴一咧:“早啊,老公。”
凌千夜还是第一次听她喊他老公,觉得新鲜的同时也莫名让他有些把持不住:“老婆,欠我的是不是要还一下?”
任钟琪本来还迷迷糊糊,闻言都被他弄精神了:“我欠你什么了?”
“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凌千夜说着,俯身下来叼着人家那两片唇瓣,辗转研磨,好似亲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