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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神乐是被一声公鸡的啼叫吵醒的,当时她的脑袋正枕在扉间的大腿上,一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了扉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脸还是帅气的,就是表情有些狰狞,还带着淡淡的粉红。
“偶哈哟~”神乐跟他打招呼。
“嗯,”
扉间的神情有些僵硬,神乐揉揉眼睛,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了,赶忙从扉间的腿上起来,她明明记得昨晚睡之前,自己是躺在地板上的,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却在他的腿上?
她不好意思问,自然没人回答她。
斑起的很早,或许说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实在是太累人,天一亮他就赶紧起来了。
煮好了米粥,又做了清炒时蔬,完全不理会柱间对着他养了一年的大公鸡咽口水。
等早饭做好了,他才支使柱间去喊扉间和神乐起来吃饭。
粥盛到碗里,微微地皱眉,从未想过这辈子会给仇人盛饭,不由地咬牙切齿。别人的碗里米粒明显多一些,盛给扉间的全是米汤,稀的都能照出人影,看着这清水一般的一碗粥,斑终于满意的翘了翘嘴角。
千手扉间,饿死你!
“吃饭吃饭!”柱间在门口伸个脑袋进来,就看到了神乐手忙脚乱的从扉间身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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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神乐脸一红,赶忙来个三连否认,“没有,不是,别瞎说!”
“神乐桑,你的反应好奇怪,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柱间偷笑,目光望向自家弟弟,扉间也脸色也很奇怪,羞涩中带点腼腆,腼腆中带点恼怒,恼怒中还有点……僵硬?
同为男人,柱间秒懂,直接笑出了声,有点幸灾乐祸。
就听神乐问道:“你还不起来吗?”
扉间脸色更红了,对着柱间露出一个凶恶的眼神后,看向神乐的眼神瞬间转变,多少有点哀怨,就听他说:“腿麻,起不来了。”
啊这……
一大早起床做伙夫,还是做这么多人的伙夫,这让斑意见很大,所以,也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柱间和神乐这种只等着吃的自然没理由嫌弃斑的手艺差,唯有扉间,在饭桌旁坐下来后就一直皱着眉。
看看神乐碗里,再看看柱间碗里,最后不死心的伸长了脖子看看斑的碗里,最后发出了深入灵魂的一问:
“为什么只有我的碗里是米汤?”
斑不以为然,“爱吃不吃,有汤喝已经不错了,按照我对你讨厌的程度,应该让你喝空气。”
“哼,”扉间冷哼一声,讥笑他:“有些人就是这样小心眼,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说罢,端起碗来要喝,碗举到嘴边,扉间又停住了,抬眼去看斑,斑此时正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所以,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柱间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嘴,柱间一边捂嘴一边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警告他:“哪那么多话,快喝快喝,你不知道回木叶的路上连这种米汤都没得喝,只能吃野果子,见好就收吧你。”
“呜呜呜~”扉间挣扎着想要逃出兄长的魔爪,奈何柱间死活不松手。
“快喝快喝,别说话,咦,你怎么不喝?”再次警告。
“那个……”神乐在一旁看的很着急,小心翼翼地对柱间说:“初代,有没有可能手捂着嘴是喝不了汤的?”
“这样啊,”看看被自己捂的快要背过气去的扉间,柱间悻悻地收回手去,并用眼神再次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嘁~”扉间对自家大哥已经无力吐槽了,在心里纳闷,宇智波斑有什么可害怕,把大哥吓成这个鬼样子,没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今早起床的时候,为了半夜白挨的那一脚,报复心重的斑差点一脚把柱间送走,到现在,尾椎骨还疼呢,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挚友会反悔,就不跟他们回木叶了。
弟弟是亲的,吃点亏也还是亲弟弟,挚友是傲娇的,受了委屈说不定就跑了。
自己这样为难,自家弟弟到底知道不知道,唉!
一顿饭终于在别别扭扭的气氛中吃完了,既然是要回木叶的,这里就不会再住了,斑看着这间狭小又破旧的小屋子和门前的菜地,居然多多少少生出来一点不舍来,宇智波一族的人最看重感情,不管是对人的,还是对物的,亦或是,对鸡。
房子带不走,况且也太破旧了,即便带的走也没什么用,那至少菜地里的菜可以带走,回去分给族人吃,也比扔在这儿无人看管,最后全部坏掉来得好。还有那只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大公鸡,来到这儿斑喂了一些米给它吃后,就索性留下来不走了,斑也不忍心把它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就……也一起带走吧。
于是,早饭后,就看到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在菜地里拔菜的扉间和神乐,以及跑过来跑过去,发誓一定要把那只大公鸡逮住回家炖肉吃的柱间,和坐在门口台阶上“监工”的斑。
十多天没下雨的菜地干到土地坚硬,想要从这样干的土里拔出完整的青菜简直是痴人说梦,在尝试着拔了几棵,而棵棵都会断掉后,耐心达到极限的扉间使出了水遁忍术给这块菜地来了个大灌溉。
凭空出现的大水淹没了菜地,扉间控制着水的大小,把地浇透,干涸的土地很快将水“喝光”,水落而泥出,吸饱了水的土地开始变得松软起来,只是泥土很黏,走在里面黏脚底。
“你呆在边上吧,不要下来了。”扉间制止了想要下来帮忙的神乐,女孩子应该都不喜欢把自己弄脏的。
说罢,一边瞪着远处舒舒服服坐着晒太阳的斑,一边用出了影分身之术,一时间,地里面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扉间,这块菜地,三个人一起拔可比一个人要快多了,效率提高不少。
一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分身术,结果看着看着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斑的眼睛亮了亮,自知是扉间开发的新忍术,凑巧这时候,逮鸡跑的满头大汗的柱间气喘吁吁地抱着那只满脸写着无语的大公鸡走了过来。
他便问柱间:“扉间那厮用的什么忍术,不是普通的分身术呢。”
“啊,是影分身术,分出来的都是实体,很多时候都能派上用场,是个实用性很高的忍术。”
“这样啊……”斑若有所思。
这是什么意思,是感兴趣想学的意思吗?
意会了斑的心思,柱间赶忙凑过去,讨好似的说:“你想学吗,这招我会,我教你。”
心思被说穿,斑瞬间脸红,“谁想学了,谁用你教?”
柱间也不拆穿他,毕竟这货从小一直傲娇到现在,四十多年了,还能指望他改吗?
“就当是回报你送我一只大公鸡的回礼吧。”
“……”好像也没说要送他吧?
(大公鸡:是不是要我说谢谢你啊,哈?)
青菜全部拔出来封印到卷轴里,扉间提议把那只大公鸡也一并封印进去,奈何柱间不同意,非要自己抱着,说是要交流一下感情,众人无语,想不明白要跟一只鸡交流哪门子的感情。
谁又能听懂谁说的话呢?
回去的路上,其他三人轻装上阵,只有柱间怀抱一只毛色鲜亮精神抖擞的大公鸡,他一边赶路一边跟公鸡说话,纳闷的神乐悄悄凑近他一点,就听到他在给公鸡洗脑。
“变好吃一点,变好吃一点,炖汤好吃,红烧好吃,清蒸也好吃……”
神乐嘴角抽了抽,她有点同情那只鸡,从草隐回木叶得走两天多,两天多的时间,这只鸡居然要一直忍受柱间的洗脑,莫名有点同情它,时间一久,她好怕不等回到木叶,鸡就被他吓死了。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