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乐从后面搂住扉间,她觉得仿佛是在做梦,双臂一再的收紧,只有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才能确定这不是梦,是真的。
扉间也不敢动,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那儿,手里的任务报告书在感受到身后的人靠过来的那一刻就掉到了地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暖流涌动。
最后还是扉间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胸腔震颤,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他说:“神乐,你勒的我快不能呼吸了。”
原本沉浸在温情时刻的神乐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不得不松开手臂,扉间灵活的像是一条鱼,他飞快的转过身来,长臂一伸,将还懵懵的没反应过来的神乐圈进了怀里。
这个久违的怀抱带着扉间特有的柠檬薄荷香气,神乐趴在他胸口,感受着这个怀抱的温度。
神乐醒了,跟她从他身边消失时一样,会说会动会笑,跟她以前一模一样。
将人搂紧,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神乐的长发,只有不断地触摸到才觉得是真实的。
“对不起,”不自觉地想要跟她道歉,这些天,他自责的要疯了。
“……嗯,我应该原谅你的吧?”
“……”
“可是,我不想原谅你,”从他胸口仰起脸来,神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好疼,千江那个混蛋不知道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我快疼死了,疼的我想咬人。”
扉间无话可说,他垂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神乐的脸,巴掌大的脸清瘦了许多,此刻,她委屈的努着嘴,眼睛里有着埋怨的神色,这样可怜兮兮的一张脸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喏~”
思索了几秒钟,扉间将自己的右手臂伸到了神乐嘴巴前面。
神乐瞪着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不解的看了看手臂又看扉间,问他:“做什么?”
“给你咬。”
神乐:???
扉间面上一本正经,看着神乐的眼睛里也全是真挚,“你不是说疼的你想咬人吗,给你咬。”
“……”
这……
一句话把神乐噎住了,有没有可能那个想咬人只是自己表达当时有多疼的一个手法呢?
这个男人果然一如既往的钢铁直男,脑子都不会拐弯的。
神乐忿忿的扯开他的手臂,眼神凶恶的像只示威的猫咪,脸上如果有像鸣人一样的胡须的话,胡须应该也会翘起来。
“笨蛋!”
“呃……”扉间有点懵逼,自己刚才分明没有听错的,她确实说了疼的想咬人。
“你没说错,我是想咬人,咬疼了也不许出声的!”
没等扉间点头,怀里的人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下嘴唇就传来了一阵不轻不重的刺痛……
脑海中在这一刻变得空白,像是有烟花在天幕上炸裂,将漆黑的夜色照亮如白昼,烟花绚烂,将他的世界炸了个干净。
“……嗯……”不自觉地性感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在他准备反客为主,反守为攻的时候,神乐适时地松开了他。
扉间茫然的看着她,就看到了女人闪烁着恶作剧一样狡黠光芒的眼睛,她嘴角噙着笑,无比得意冲他抬抬下巴,满脸写着奸计得逞的快乐。
“你出声了,扉间大人。”
神乐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对着扉间笑的甜甜的,扉间被她这样一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白皙的脸呈现出羞人的粉红色,就连耳垂都没能幸免。
他总觉得自己被神乐调戏了。
脸微微侧向一边,不看她甜美的面孔和星光闪烁的眼睛,大概就可以把某些冲动压制下去。
这都好多年了,他还是经不起她的撩拨,她花样多得很,总有一种办法能够让自己脸红,让自己情难自禁,让自己……
神乐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是下巴,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亲昵的肢体接触是用来赶走记忆里恐惧的最好良药,沉溺在温柔的肢体接触中,神乐渐渐忘记了被注射毒药后身体上的所感受到的痛苦。
情难自禁的后果就是不管不顾的沉沦。
他托住了神乐的后脑勺,然后不容拒绝的回应了她。
街灯在这一刻,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齐亮了起来,暖色的灯光柔和的照在窗边的两人身上,景色旖旎。
“我终于等到你了……”
“嗯,”额头相抵,扉间劫后余生一般的笑了出来。
“还好我没有真的弄丢你。”
“没有下次了?”
“嗯,没有下次了。”
他再度吻了上去……
纲手拿着配制好的一味解药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矮桌前狼吞虎咽的神乐,盐烤青花鱼,烧鸟串,军舰卷寿司,蚬子汤,鸡翅膀,以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扉间坐在旁边时不时的帮她擦擦嘴巴旁边的酱汁,殷勤的模样让纲手想到了柱间和水户,以及自己的父母青松和甘露。
她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托着腮欣赏那边妇唱夫随的一对,莫名开始期待起爱情来。
她转着琥珀色的眼珠在想,是不是木叶的男人都很疼妻子呢,是不是木叶的男人不管在外多么强硬,回到家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都会变得无比温柔呢?
就像祖父柱间那样被称作忍者之神的男人,面对祖母的时候就像只温顺的大狗狗,祖母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祖母让他赶鹅他不敢撵鸡。
只要跟祖母在一起,祖父永远笑呵呵的,水户水户,我的水户,三句话不离开水户。
有时候自己吐槽祖母太严厉了,祖父还会反驳自己,说着,我的水户可好了,只是你不知道。
纲手不愿再想下去,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单身狗,经不起这样的狗粮暴击。
“喂,别吃了,再吃会变成包子的。”
神乐嘴里塞着一大块鱼肉,没空搭理自己,扉间就在那儿充当官方发言人,“多吃点怎么了,你没看到她都瘦了吗,那个据点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况且她还睡了三天,不多吃点怕是要饿坏了。”
说罢,将摆在桌边的一对蜜汁烤翅挪到神乐面前,柔声说着:“你不是最爱吃鸡翅吗,趁热吃吧,不然该凉了。”
“……”
纲手: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是,她还是不怕死的好言相劝,“就是因为之前没怎么吃东西才要少吃一点,循序渐进懂不懂,等会儿她胃疼的时候不要找我要药。”
一句话让那边准备给神乐拿寿司的扉间僵在那儿,他看着手里的寿司又看看神乐的肚子,忽然就将手收了回去。
神乐眼看着飞到自己面前的寿司又按照原路飞了回去,不免发出一声哀嚎,不过嘴里还塞着鸡翅,也嚎不出多大的动静。
“不吃了不吃了,小纲说得对,要循序渐进!”扉间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矮桌上摆着的碗碟。
“我的鸡肉丸串还没吃一口呢!”
眼巴巴的看着丸子飞走了,走了……
扉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分钟不到,矮桌上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