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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首饰店,只有柱间最快乐,乐呵呵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他宝贝的把礼物藏在怀里,想象着送给水户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一定会笑吧,她肯定会一边吐槽自己的审美,一边戴着十分开心的坐在梳妆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眼中满是神采。
他的水户虽然属于清冷美人,可是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漂亮。
两人没有像其他的夫妻那样经过了恋爱才走入婚姻,他与水户之前见面并不多,也不过三四次后便结婚了。
那时候彼此年轻,都很害羞,哪怕见了面也不好意思盯着看,每次都是惊鸿一瞥。
见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她不喜不笑,冷冷清清的,像极了画里的女人。
新婚夜,水户第一次对柱间笑,她在他怀里,满脸绯红都不敢看他,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但是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却让她有了温度,那个淡淡的笑容,柱间记了一辈子。
“接下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那边有裁缝店,要不你进去再给水户买几件衣服吧,那样她会更开心。”斑睨着柱间傻笑的脸打趣他。
憨憨的柱间根本没多想,还以为挚友这是给他出招如何讨妻子欢心,居然真的想去买。
好在被扉间拦住了,他叹气,“衣服这东西,人不在的话,买回去也不会合身的。”
“啊,好像是这样,哈哈哈哈。”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神乐很突兀的说了一句:“咱们去赌坊吧,我想赌钱。”
这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扉间心里炸开,他无比惊恐的看着神乐,就像在看外星人。
“你你你……为什么突然生出这种想法?”
在扉间的意识里,有一个赌鬼大哥已经让他苦不堪言,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是如此,他该如何是好,他才不要夹在赌鬼中间过日子,大冤种谁爱当谁当,反正他不当。
同样感到意外还有斑,这些年相交,他可从不知道神乐对赌有兴趣,要说赌,自己比神乐赌的都要多,从没见过她去赌场,今天这是怎么了?
“干嘛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内里司不是说这段时间的一切花销由他们汤之国买单吗,不赌白不赌,无论输赢,横竖咱们不亏!”
说得好有道理,他们竟无法反驳。
神乐的一番话说的柱间热泪盈眶,在这儿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知己。
“走走走,我知道路,我带你去!”
柱间拉着神乐就跑,生怕那俩货反应过来会不许他们去。
赌坊离这里不远了,很快就到了,前天的时候柱间已经来过了,门口的守卫认识他,想不认识都不行,柱间在这里一战成名,所有人都在传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光辉“战绩”——六十六场全败绩!
一次都没赢!
看到柱间,守卫强忍着不笑出来,这样点背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可能够出现在汤泉街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大名的客人,他必须做好表情管理,不能惹出是非才好。
神乐看了守卫一眼,心下了然,想笑还不能笑,他也挺不容易的。
柱间的再次光临让半个赌坊都沸腾了,很多上次有幸目睹过他的都暂停了手上的项目跑去围观柱间,柱间之前哪里享受过如此明星待遇,一时间意气风发,弄的扉间很是无语。
扉间忍不住十分不解的去看斑,好像在说,我大哥这样的人你是怎么能够忍受,并且一直跟他保持牢固的友谊的?
斑没搭理他,双眼盯在赌桌上,面上一片平和,云淡风轻到仿佛是个局外人。
果然,只有内心强大到面对失败面不改色,不惧怕从头再来的人才能承受得住柱间的输,他不行,他可以事后接受,完全不能盯着看过程。
神乐跟在柱间旁边,不着急下注,她之前从未进过赌场,对赌场内的所有认知皆来自于电影,比如《赌神》、《赌圣》、《赌侠》?
虽然她不会赌,但是只要跟着柱间学总不会错,柱间押大,她就押小,弄的柱间很没面子,小声的同她嘀咕,“神乐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就他那战绩究竟有什么脸问出这句话的?
作为行业明灯,柱间还是有用处的,几场下来,神乐赢得盆满钵满,看的柱间更气了。
如果桌上所有的赌徒都能像神乐这样,坚定的站在柱间的反面也会跟着赢麻了,奈何人心是很奇怪的,他们总想着这一场一定会有变数,一个人不可能一直输,相比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的判断来的有安全感。
说白了就是只相信自己的直觉,外加赌徒的侥幸心理——我不会一直输,这一场一定赢!
所以,玩了两个多小时,柱间输了数不清多少场,越到后面气氛越高涨,起哄的人围了一大群,输麻了的柱间也上头了,他不相信自己会输一晚上,提出要加大筹码。
美女荷官笑眯眯地问他要赌什么,柱间回她:“我输了的话给你百倍的金币,我赢了的话……”
他缓缓抬起了头,正对着柱间的半空中有悬空的镂空置物架,固定点在赌场的两面墙壁之间,置物架横贯东西,有近百米长,上面放的都是从赌徒那里赢来的宝贝,宝石,字画,名家宝刀,年代久远的瓷器,纯金的头冠……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没有的。
将这些宝贝陈列在此,为的就是刺激那些赌徒,将宝贝输掉的变着法儿的想要重新赢回去,别的人看到了这些想要就可能一掷千金下不来赌桌。
“我要那块绿色的晶石!”
美女荷官转过身去找了半天才找到柱间说的那块绿色晶石,这块晶石在这儿有好多年了,已经无从考证它的来路,她越过人群看向二楼倚着栏杆的那个人,那是赌坊的管理者,这里任何事都是他说了算。
从柱间进来的那一刻,他便一直倚着栏杆站在这儿看,柱间输了一晚上的事他很清楚。
那块晶石曾经听上一任管理者说很珍贵,具体珍贵成什么样子便没再细说了,但是,放在这儿也不过就是一块光泽漂亮的石头而已。
他点了点头,美女荷官得到了首肯,也冲柱间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此说定了,输了的话,可是一百倍哦,您真的不需要考虑一下吗?”
“大男人一诺千金!”
神乐在旁边听的只想给他鼓掌,千手柱间又如何,上了赌桌跟其他的赌徒也没什么不一样,她瞥了人群外的扉间一眼,扉间的脸色很难看,看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怒火,像是看着不成器儿子的老父亲。
也对,毕竟在此之前,柱间大部分的赌资都是从扉间这里骗来的,他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近距离的观看,也让他彻底明白了以往自己辛辛苦苦搞来的钱究竟是怎么被大哥挥霍干净,纯纯是个大冤种。
好在这一次,他们不用出一分钱,有人在后面报销,不然,真的很怕扉间气出个好歹,反观一旁的斑明显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双手抱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十足一个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