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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净琉璃不是只有不靠谱又恶劣的一面,她的好绳树也都记得。
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了,净琉璃会扛着木棍跑去学校给他们报仇。
她像个女土匪一样闯进了人家教室里,木棒敲得地板砰砰响,她语气不善的警告那些人别欺负她的家人,不然就用火遁把他烤成烤串,气场强大到把人家小男生直接当场吓哭。
为此,人家父母找到了家里,她还振振有词,说着只是吓唬一下。
她如此诡辩,下场就是被神乐发配去了小黑屋,还不给饭吃。
绳树当时可感动了,从家里偷偷拿饭团给她吃,这货却一脸嫌弃,嘴巴撅的高高的,“没有配菜怎么吃?”
就说她欠不欠吧。
不过,从那儿之后,那些家伙真的再也不敢欺负他,谁也不想被串起来用火遁烤。
那些同学都说他的老大是火影大人家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魔头。
是的,一度绳树也觉得净琉璃男不男女不女,明明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可爱的小姐姐,一开口说话,或是行动起来了,风风火火的十足像个男孩子。
除此之外,她还会带好吃的给他们吃。
神乐做饭好吃,是整个木叶都知道的事情,在吃过几次后,绳树就总是念念不忘。
后来,每次神乐做了好吃的,她就会另外装起来两份,带好吃的便当分给他和幸介吃。
幸介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脸皮超级薄,他根本不好意思收她的便当。
这种时候,净琉璃也有自己的办法让他接受,她无所谓的将便当拿在手里颠来颠去,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你看看你们瘦的跟颗豆芽菜似的,男孩子就要长得高高大大的,不然怎么做忍者?”
看到幸介犹豫后,她会笑嘻嘻的将便当强硬的塞进他的手里,继续说:“吃了之后变得强壮一点,好给我当保镖,有了魁梧的保镖,姑姑我就可以继续心无旁骛的做条咸鱼了。”
净琉璃其实是个很怪的人,她总是嚷嚷着怕麻烦,一度让绳树以为她是错投到千手家的奈良人士。
就是这样一个事事怕麻烦的家伙,还总是跑去校场上指导他的修行。
“绳树,速度太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睡醒呢!”
“绳树,午饭没吃饱吗,这一拳软绵绵的,还没有我的忍犬力气大!”
“绳树,你要精准的控制并且调动自己的查克拉,不然术的威力太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划了一根火柴呢。”
绳树受够了她的唠叨,大声回呛她:“你这条咸鱼天天摆烂,怎么有脸来指导我的!”
净琉璃也不生气,依旧懒洋洋的坐在树底下,“因为没有什么厉害家伙肯来指导你啊,毕竟你是我的大侄子,我还没有放弃你,还不赶紧跪下谢谢我的大恩大德?”
绳树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凄凉啊,竟然沦落到被净琉璃指导的份儿,况且在有没有帮到自己这件事上,他觉得至今存疑。
净琉璃被嫌弃了之后,却依旧很关心绳树的指导问题,她偷偷跑去拜托顶着天才头衔的大蛇丸,让他做绳树的老师。
大蛇丸被她唠叨的不胜其烦,只能答应她,如愿的她再去找身为火影的父亲扉间,让他分班的时候把绳树分到大蛇丸的小队里。
扉间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长枪短炮的输出。
后来,头快炸了的扉间终于决定好好思考一下净琉璃的提议,分析了一下利弊后,把大蛇丸划入了担当上忍的行列。
彼时的大蛇丸早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植物学家,果树的嫁接和扦插,樱花树品种的改良,冬日里的蔬菜大棚种植技术……
他这个人更恐怖的是,在醉心于植物研究的同时,还没有荒废忍者的本行,实力突出到成为了同辈中的佼佼者。
知道自己的担当上忍是大蛇丸的时候,绳树简直高兴地快哭了,净琉璃摸摸他的脑袋,也为他高兴。
净琉璃难得正经的对绳树说:“也不枉我费了那么多的唇舌,绳树你一定要成为咱们千手家,除了大伯和父亲之外最厉害的忍者啊!”
……
他们有着亲缘关系,她可恶又可爱,是个不那么像姑姑的姑姑。
回想着净琉璃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绳树忍不住笑了出来。
收回戳她腮帮子的手指,绳树给她掖了掖被子,无比正色道:“大魔头回来了,小魔头就不用再睡很久了。”
末了,抿了抿嘴唇,他又说:“姑姑,快快好起来吧。”
他敢对着医院的天花板发誓,这一次叫的姑姑,绝对是这些年来最诚心的一声。
有着千江的手抄本做参考,纲手在经过了几次试验后,就成功的研制出了解毒剂。
净琉璃和朔茂是中毒最厉害的,别的忍者注射过解毒剂后当天就苏醒了,他们两个一直拖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脸上的紫色已经褪去了,但是还稍微有点肿。
净琉璃看着镜子里那张有点变形的脸,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此刻,病房里只有来看她的秋道晚樱,神乐在得知她只需要好好休息定时注射解毒剂解余毒后就放心的回家睡觉去了。
她的妈妈仿佛上辈子是困死的,以至于这辈子还是那么喜欢睡觉。
(神乐:你要这么说也没毛病,确实是连续三天加班后狗带的来着。)
“我来了好几趟,你可终于醒了。”秋道晚樱坐在病床边不胜唏嘘,她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苹果,顺口问道:“你吃吗,我削一个给你吃?”
净琉璃哪有闲情逸致吃苹果,她一直对着手里小镜子左照右照,面露愁容,青春期的女孩子哪个不爱漂亮?
“我这脸不会就这样一直肿着了吧?”
“会好的,怎么可能一直肿?”说罢又露出不确定的表情,她缓缓道:“不过,这也不好说,你是中毒了,这属于化学攻击吧,很多毒药都有后遗症,所以……”
净琉璃哭丧着脸瞪她,晚樱立刻露出笑脸来,她捏捏净琉璃尚且硬邦邦的脸蛋儿,安慰她:“我刚才是胡说的,你就当没听见。”
净琉璃:可我听见了……
两个女孩子还在讨论着多少天才能彻底消肿的时候,病房的门轻扣了两声后从外面打开了。
旗木朔茂穿着一身病号装出现在了门口,他除了中毒外,外伤比较多,此刻的他很像一个木乃伊,衣服下的身体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这些绷带从衣服里露出来,一直缠到脖子。
朔茂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红眼睛的女孩,女孩手里拿着镜子,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神色有所迟滞。
“净琉璃,你好些了吗?”朔茂问她。
看到他虽然有伤却没有生命危险的站在这里,净琉璃很高兴,可紧接着她瞥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脸后,突然就掀开被子将自己藏了进去。
“别看我,不要看我!”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
朔茂愣在原地,他不明白净琉璃为什么突然反应如此激烈,他去看晚樱,晚樱耸了耸肩向他摊了摊手。
“喂,净琉璃。”晚樱隔着被子拍了拍净琉璃的背,提醒她:“没什么可躲的,他的脸也没有比你好多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此刻不管晚樱说什么都像是骗她的。
净琉璃缩在被子里,一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本来朔茂就不喜欢自己,看到自己现在这副丑样子,肯定会更不喜欢。
那些好不容易才积攒的一点点改观,不想因为这副丑样子而付诸东流。
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净琉璃看不到外面,只能用听声音来判断外面人的行动。
她听到有脚步声离去的声音,心忽然就往下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