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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忽的一下睁大了,全身所有的感官神经全部都集中在了嘴唇上。
亲吻这件事,朔茂同样青涩的很,他之前从未实践过,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动,就一直维持着那样一个僵硬的姿势。
嘴唇轻轻的碰在一起,带着温热,带着悸动。
他的嘴唇怎么可以这么软?
这是此刻,净琉璃脑海中唯一的一点清醒想法。
这巨大的冲击,让她缩着脖子闭上了眼睛。
朔茂看着她鸦羽一样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乱极了。
他是开心的,激动的,又是颤抖的,无力的,彷徨的。
他一直想做的事情真的做了,一时间又觉得无所适从,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压着净琉璃脖颈的手掌一点一点散了力道,朔茂一离开,净琉璃就感觉到了唇上一凉,夜风裹挟着荒原上草木的气息将两人分开,朔茂也慢慢的将脑袋重新躺回了毯子上。
净琉璃还处在混沌之中,她缓缓睁开眼睛去看朔茂,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羞涩的神情。
男人害羞原来是这种样子的?
这个发现压过了净琉璃的羞怯,少女活泼的个性在这个时候展露无疑。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再一次,朔茂加重了手掌的力度,这一次,他十分霸道的将净琉璃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胸口上。
“别动。”他说。
净琉璃就那样枕着他的胸口,耳中听到不再是自己的心跳声,而是朔茂的。
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传入净琉璃耳中,告诉她,他此刻有多紧张。
“哥哥,你心跳的好快。”
“……别说话……”朔茂的声音带着点压低的嘶哑,像是被人用砂纸磨过一样。
“哥哥你怎么啦?”
“……”朔茂没再出声,只是捂在她后脑勺上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她。
净琉璃终于亲到了自己的男神,虽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碰了碰,可这绝对是两人感情中里程碑似的进步。
手攀着朔茂的肩膀,净琉璃觉得自己比吃了蜂蜜还要甜,还要开心。
她从还是一个小不点时就喜欢的男子,现在终于回应了她的心意。
菜菜子也好,菱花也好,就算是宇智波晴云也好,他没有被别的女子抢走,他也是喜欢她的。
这个发现,让净琉璃雀跃不已。
许是连续两天昼夜兼程的赶路,放松下来的净琉璃趴在朔茂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这心跳声就像是幼时小舅舅哄睡的摇篮曲,让她很快便安稳的睡过去了。
朔茂却无法像她这样,原本的睡意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他僵硬的抱着怀里的女孩,身体某处传来酸涩又甜蜜的痛楚。
净琉璃睡的很安稳,嘴角微微翘着,说不定还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朔茂眼都不眨的看着她,目光一直流连在她的脸上。
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荒郊野外更能够看的清晰。
他叹了口气,恢复理智的他有点懊恼刚才的冲动,自己毕竟身处战场,两方对阵,生死很难说。
而自己冲动之下的那个吻,算是彻底回应了净琉璃这些年来的心意。
忍者要知道什么应该克制,可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将克制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堪堪找回来,他有点气自己。
如果自己发生了意外,那净琉璃该怎么办?
考虑的实在是欠妥当,本来想着等战争结束,如果自己还平安的活着才会回应她的,可……终究还是太感情用事了吗?
不能死啊,一定要更加小心,就算是为了净琉璃也不能死。
翌日清晨,净琉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帐篷里,身边没有朔茂的影子。
她走出帐篷,就看到同伴们都起来了,洗刷,生火,烧水,各自忙碌着。
吃过早饭,他们一行人就得回到木叶去,短暂的相见后是更久的别离。
分别,很快就到了,朔茂跟镜站在营地口给他们送别。
这一次分别,跟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样,净琉璃磨磨唧唧的走在小队的最后面,走着走着,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
贝齿轻咬着殷红的下嘴唇,模样多少带点委屈和不舍。
朔茂没办法的笑了一下,想了想后,还是对着净琉璃招了招手。
像是小狗看到了骨头,小猫看到了鱼,净琉璃在看到他招手的那一刻,眼中立刻闪出了光芒来,她小跑回朔茂身边,眼中有隐隐的期待。
镜不知道两人的事情,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
除了光秀,其他的小伙伴也都很懵逼。
双手拢在嘴边,光秀玩笑般的冲镜喊道,“老师,非礼勿视,你快回去吧。”
镜愣了几秒种后,恍然大悟,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旁边的两人看了一小会儿,然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转身就往营地里面走。
“光秀,什么情况?”水户门庭还处在懵逼状态,奈何,光秀并不想多说什么,长臂一伸,将一众好奇宝宝往远处推。
一边推一边念念有词,“好了好了,别看了,你们还小看不懂什么的。”
水户门庭不服气,“他们小,我不小了,难道净琉璃她……”
光秀笑而不语,手忙脚乱的去捂那些下忍的眼睛。
对于他这种行为,净琉璃很是无语,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况且,她跟朔茂什么都没做啊。
确定没人偷看后,朔茂伸出双臂将净琉璃拥进怀里,下巴就搁在她的头顶,他轻声说话,胸腔震颤,净琉璃抓紧了他身上的锁甲。
“路上小心,不管出什么任务都要注意安全,在木叶乖乖等我回去。”
净琉璃扬起脸来,她有些期待地问:“那等你回去以后呢?”
红色的眼眸中有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渴望,朔茂久久地看着,无奈又宠溺的笑了出来,揉揉她银色的头发,他叹息道:“回去后,我们就成为永远的家人吧,你愿意吗?”
眼神由期待变为压抑,继而流露出狂喜,净琉璃既开心又害羞的重重点头。
“你没骗我?”
“啊,不骗你。”
“那……我们勾手指。”
勾手指,这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把戏吧?
朔茂忍不住挑眉,“呵呵~这么幼稚……”
即便这样说着,看上去很嫌弃的样子,可他还是伸出了食指。
男人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跟少女葱白一样的纤弱手指紧紧地勾在了一起,这对净琉璃来说是某种仪式,那种类似于承诺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