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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派来的援军歼灭了岩隐的精英小队,彻底扭转了战局。
一直跟各方势力战斗的雨隐也露出颓势,各种条件机缘巧合之下,历时多年的第二次忍界大战,彻底画上了句点。
战争无赢家,不管是战胜国还是战败国,且不说跟砂隐最后的战争不清不楚就结束了,即便是跟岩隐也是如出一辙。
眼见双方再打下去都会损失惨重,日斩自作主张跟大野木进行和谈,不存在谁胜谁负,也就不会有赔款,尽管两个村子的高层对此结果有意见,但又同时清楚,再打下去,代价只会更大。
连续几年的战争,导致民生凋敝,跟和平年代相比各个国家明显感觉到了“财政危机”,战后重建和恢复民生成了重中之重。
如果说战争是人祸的话,那长久的战争结束后,紧接着而来就是天灾。
木叶三十七年夏,忍界多国发生洪灾,一时间民不聊生。
这中间,木叶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战争拖垮了经济,火之国大名都开始缩紧财政支出,作为一个依赖大名拨款运行的忍村,情况只能更差。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悲哀的发现一个现实问题,战争虽然结束了,他好像又要开动智力为村子去赚钱了。
为什么同为火影,兄长柱间可以安安稳稳万事不用愁的当一村之长,到了自己却忙到脚不沾地呢?
忍界大战经历了两次,一次还差点丢掉性命,就算仗打完了,自己还要为财政发愁,他难道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对此,柱间不以为然,他胳膊搭在欧豆豆的肩膀上朗声笑着安慰他。
“扉间,你这是能者多劳,就算现在我依旧是火影,那底下办实事的不还是你吗?”
扉间无语的瞪他一眼,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总被兄长坑的大冤种,还是从小到大的那种。
一边想着怎么搞钱,一边还要派人治理洪灾,同时还要着手预防洪灾过后的瘟疫问题。
洪灾过后必有瘟疫,这话是神乐说的,扉间并不是很懂这些,或者说他从未留意过这个。
谈到人祸之后总伴随天灾这种事,神乐神神叨叨的多少有点神婆属性在身上。
她神神叨叨的样子让扉间忍不住想到了刚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她从自己手里坑蒙拐骗到一间店铺,作为谋生手段的为人占卜,卜问吉凶。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手里盘着一个水晶球,在忽悠人这一块从没输过。
当时,扉间自己也曾经相信过,很久之后,喝多了,神乐才口齿不清的说那些所谓的占卜都是骗人的。
在一堆工作中,看着神乐,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的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扉间点点头,“啊,有在听,我在想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毕竟,你在我这里的信誉有点差,你说的话我要好好思考一番。”
果然,骗人骗多了有损信誉,狼来了竟是我本人。
神乐走后,扉间单手支颐闭目冥想。
之前也有过洪涝,只是那时候,还没有木叶就是了,洪涝过后都发生了什么呢?
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画面,淤泥,动物的尸体,喜欢腐败的苍蝇和虫,冲毁的家园,无处可去的流民,蚊虫的叮咬,饥荒,饮用水匮乏,随之而来的人的抵抗力降低,细菌的入侵,人开始生病。
许久之后,扉间睁开眼睛,他觉得这一次,神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要提前预防。
医护人员准备足够的药品,村子里也要及时的储备食物和饮用水,还要做好环境消杀。
同时,最重要的就是疏通河道,尽量让流经木叶的洪水不要进入居民聚居的地方。
提前量做好了,雨季过去之后,木叶并没有大面积的出现瘟疫,但别的国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作为不算是军师的军师——神乐,在这个时候向扉间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往别的国家派遣医疗团队。
就目前来说,虽然医疗人员的数量远没有后期多,但是跟别的村子,特别是一些小村子相比,这也属于拥有雄厚的医疗资源。
“现在,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对他们伸出援手,也有利于缓和在刚结束的战争中所引起的紧张,属于外交手段的一种吧。”
忍猫们雷打不动的将整个忍界的消息带回木叶,哪里情况糟糕,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神乐比任何人都清楚。
扉间仔细思考过后,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外派医疗人员,却也出于人道主义的捐了一些药出去。
这种时候,身为人类虚伪的一面就又完全暴露出来了,不久前还打的要死要活,誓要杀了对方影的彼此,开始虚假的客套,然后收下这些捐赠。
这让神乐想到了木叶崩坏计划后的砂隐,攻打与结盟也不过是转个身的事情。
政治从来没有脸皮,只有利益。
洪灾过后,百废待兴。
忍者依旧做着忍者的事情,原本因为战争递到木叶的任务委托书,渐渐都回去了它原本该去的村子,任务数量的骤减代表着忍者收入的骤减。
为了提高村内忍者的收入,提高村子的收入,扉间头都快想秃了。
跟他不同,这段时间神乐天天都很兴奋,她几乎不怎么着家,天天去旗木家待着。
扉间沉思了半天,忽然间想到,净琉璃到了孕后期,确实需要母亲多陪着,身边少不了人的。
也就是那个下午,神乐回来的特别晚,她回来的时候,扉间已经做好了晚饭。
“快点去洗手吃饭,净琉璃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将碗筷摆好,扉间随口问神乐。
神乐没动,就在客厅中央站着,扉间觉得有点纳闷,不禁抬眼看他。
他只看了一眼,神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一股疾风冲到了他的怀里,顾不上身前挂着的围裙上可能溅到了油点子,神乐就那样紧紧地抱住了他。
扉间一时懵逼,他也不敢乱动,任由神乐紧紧地圈着他。
过了一会儿,感觉神乐的心情平复了一点后,扉间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的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
“是净琉璃出事了吗?”扉间不太确定是不是,照理说,按照神乐的个性,净琉璃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她早就说了。
“扉间,”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只听了这么两个字,扉间就确定神乐哭了。
这下他更懵了,慌忙扳着神乐的肩膀,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他。
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扉间沉声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
带着眼泪,神乐破涕而笑,她摇摇头,“谁敢欺负我,我这么厉害。”
是啊,他的神乐那么厉害,谁敢欺负她。
“那……”扉间这下彻底懵了。
“扉间,”神乐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里被泪水浸润而闪着光,她笑出来,“咱们超级加辈了。”
扉间没怎么听明白,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
“净琉璃生了个儿子,你当外祖父了。”
茫然的神情被一瞬间的呆滞所取代,扳着神乐肩膀的手也在这时候松了力道。
扉间呆呆地望着一脸激动的神乐,喃喃道:“外祖父,我吗?”
“嗯嗯嗯,”神乐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母子健康,咱们净琉璃特别棒,都没哭呢。”
扉间突然就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情绪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他恍然间仿佛感觉净琉璃还是襁褓中的小婴儿,弱弱的像个吃不饱的小猫一样,可转眼间,这样柔弱的小女儿也做了妈妈。
他的女儿,他那个总是跟神乐一样咸鱼摆烂可关键时刻非常靠谱的女儿,当了妈妈。
扉间觉得自己鼻腔里一阵酸涩,就连眼眶都是如此,他单手抚上自己的眼睛,将那双好看的绯红色眼眸遮了起来。
“我想现在去看看她。”他听到自己这样跟神乐说。
即便是神乐生净琉璃的时候也未曾从扉间口中听到这样脆弱的声音,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爱在这时候展露无疑。
他的宝贝女儿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有了软肋又有了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