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森林边缘向里走了几分钟,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男爵所说的那个树洞,藏在半人高的杂草丛里,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意识到这里有个树洞。
斑皱了皱眉,总觉得这洞像个狗洞,让他宇智波斑钻狗洞是万万不能的。
毫不知情的神乐在他屁股后面催促,“尼桑快走啊,你挡着我进不去。”
斑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他退后几步,看了神乐一眼吩咐道:“你把这树砍了。”
神乐仿佛没听清楚,傻乎乎的又问了一句,“尼桑说什么?”
“你把这树砍了。”
砍了?
“为什么要砍树,咱们又不是进不去。”
“让你砍就砍,怎么磨磨唧唧的。”
神乐:……
“我又没有武器,你让我怎么砍?”神乐不满地注视着他,“话说尼桑只要伸伸手就能将这树砍断吧?”
虽然这树得有好几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可宇智波斑是谁呢,区区一棵树而已,soeasy。
“谁说你没有武器了?”
神乐狐疑的皱眉,难道她有武器自己还不知道?
“这几年,你跟着我算是白学了吗?”
斑一提醒,神乐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没错,她不仅有武器,还有数不清的武器,攻防兼备,想要什么武器就有什么武器。
右手缓缓凝聚查克拉,在这光线不甚明朗的天地里,有蓝白色的光芒渐渐于掌中显现,查克拉凝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神乐可以自由控制它呈现出自己想要的形态。
短短的时间里,一把身长约一米半的长刀便握在了神乐的手里,她双手握刀斜斜的砍出去,随着咔啦一声,树干上出现了一条裂纹,裂纹蛇一样的游走。
“过去吧你!”
神乐用力的踹了一脚,树干就向着她踢的方向缓慢的倒下去。
树干砸到别的树上,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等到终于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接连有多棵倒霉的树受到牵连。
树上栖息的飞鸟四散,原本寂静的森林颤了三颤。
不远处藏身于树后的卡卡西和带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需要结印就可以于掌中凝聚查克拉,查克拉可以变成武器的形态,并且不输任何神兵利器,锋利无比,看那棵树的粗壮程度,就算是真的有把刀在手里也未必能够一下就砍断。
“这个人真的是姑姑吗?”干咽了一口唾沫,带土不太确定的问身边的卡卡西。
卡卡西回过神来,死鱼眼变得炯炯有神,他微微点头,“啊,或许是吧。”
他那个总是没正行的外婆,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吗?
所以,她整天表现得像个爱玩的孩子是为了掩藏自己的实力吗?
笑容,果然是最好的伪装,是让人看不透本质的面具。
查克拉凝聚而成的长刀渐渐消失在神乐手中,斑看着眼前被砍断树干而露出来的向下去的台阶,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乐的表现是及格的。
感受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尾巴,斑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率先向着幽黑的洞口走了下去。
同时,他还不忘嘱咐后面的神乐小心长满了青苔的湿滑的台阶,“小心脚下,跟紧点。”
“是是是,”神乐收起刚刚成功砍树的小得意,屁颠屁颠的紧跟着斑走下去。
从入口处进去,斜着往下面走了四五米便到了比较平坦的甬道里,地下没有光,依靠着每隔几米就亮着的灯可以不至于让自己撞到墙上。
据点似乎很大,往远处看只能看到一团带着橘红色微光的黑暗。
神乐自小就怕黑,想象力丰富的她,总觉得会有一双手冷不丁的从黑暗中伸出来,将她抓住送进嘴里吃了。
这样的想象力多半来源于小时候看的恐怖片。
“有我在不需要害怕。”
斑的声音在地下显得尤为清晰,声音回荡在石壁之间,清冷却又有力,让人莫名觉得安心。
神乐怂的一笔,听他这样说赶忙小跑几步跟紧。
可她才刚跟过去,就看到斑突然飞快地侧了侧身子,紧接着神乐就感受到有什么带着一股劲风朝着自己射了过来。
出于自保的本能,她赶忙抓着斑的胳膊当支点,一拧身堪堪躲避,两枚手里剑就这样擦着神乐插进了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
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把神乐吓够呛。
神乐满头问号,她质问似的去看斑,仿佛在说,说好的有你在不需要害怕呢?
莹莹火光中,斑忍俊不禁,俊美异常的脸上浮现出歉意来,他扭头看了神乐一眼,轻笑着道歉。
“啊,我习惯了,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下次注意。”
“尼——桑——”
“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躲开,会保护你。”
斑话音未落,那丝俊不禁的笑意逐渐隐没在了昏暗的光线之中,前面陆续有拦路的人出现。
他们的样貌跟人一样,但某些地方又不完全相同,存在着一些在正常人类身上不曾拥有的特征,比如兽耳,比如斑纹,比如利爪,比如尾巴。
这样的人神乐既陌生又熟悉,跟后面大蛇丸的那些实验体可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想必就是弥彡派过来的拦路虎。
斑向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如果中间有人阻拦,要么能用理论让他信服,要么就用武力压制他将他打服。
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只被两个人阻拦过,一个是让他意识到月之眼计划是谎言,让他放弃继续执行的神乐,一个则是总能以微妙的差距打赢他的柱间。
面前这些不伦不类的家伙在斑的眼中不过是砂砾和草芥。
“神乐,阻拦的我的人不属于无辜的范畴。”
神乐还没听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斑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急速冲向了那群拦路的实验体。
带着强大查克拉的肉体冲过去的那一瞬间,能力比较弱的已经无法承受这股压迫被掀翻出去,就算是能力好很多的,也完全不是斑的对手。
一时间,狭窄的甬道内充斥着实验体们的哀嚎,以及拳拳到肉的闷响,这是绝对的一边倒的压迫。
神乐听的很不忍,下意识的想去捂住耳朵,她共情能力比较强,已经开始疼了。
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捂耳朵这种影响自己听觉的事情现在不能做。
收拾完了这群实验体,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想要将沾染的这些家伙的气味掸掉,表现的十分嫌弃。
右脚踩在一个实验体的胸口上,斑一边掸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没什么感情的问脚下踩着的人。
“弥彡在哪儿?”
实验体痛苦不堪,刚刚他被斑一拳打在胸口,现在还喘不匀一口气,这种绝对力量的压制让他空有能力却一点儿都使不出来,这在以前是从未遇到过的。
这种绝对强悍的压制带来的是绝对的恐惧和服从,他不敢怠慢,赶紧告知。
“使者在里面的房间。”
使者?
斑想了想,他猜测,这个人口中所谓的使者大概就是自己要找的弥彡。
一脚将脚下的人踢到三米开外的墙角,眼角的余光往身后瞥了瞥,神乐乖乖的站在原地没动,光线不明朗,可他还是看到她有点害怕的样子。
在心里哼笑了一声,不由地想说她这些年还真是半点都没变,想着自己教会了她那么多,有了本事的她总能胆子大一点,现在看来屁用没有。
扉间勇猛的一笔,他的妻子却像只小老鼠一样胆小,这样的两个人究竟怎么相互吸引的?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无法用理性去看待不是吗?
收回目光,斑掸干净自己上那些肉眼看得见的灰尘。
“走了。”
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