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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粗略的说了说他和扉间的计划,泉奈一声不吭的听着,时不时地翻个白眼皱皱眉,特别是当斑说他眼睁睁看着人傀儡从背后拿刀捅了神乐,泉奈的怨气一时间挡都挡不住,可碍于扉间在场,他也没法发作,只能独自生闷气。
“下一次,下一次如果再遇到这种坏蛋,你一定不要犹豫,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人首先要学会对自己好,保护好自己,这话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为什么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反而做不好呢?”
泉奈说的没错,一定程度上来说,现实世界穿越过去的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人万事先考虑自己。
神乐刚穿越过去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算计扉间,愚弄村民,尽管所做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她确实如此。
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怎么能跟亲手结束一个人生命相比较呢,这要是放到现实世界,妥妥的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程度。
但是,神乐不想拂了泉奈的好意,便笑着点点头,十分诚恳的答应他。
“啊,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话是这样说,她又不是变态,不可能对杀人没心理负担的。
“这其实也怨不得你。”扉间沉声说着,“战国时候的忍者,从小就会被灌输见到敌人不要心慈手软的观念,即便是现在,中忍考试合格的忍者,也会被集体教育。”
说罢,扉间看着神乐又道:“你不算是一个正经忍者,也没有人教过你这些,临时抱佛脚的灌输对待已经拥有独立思想的你来说,作用就小了。”
这话说得没错,这也很好的解释了,忍者为什么也要从娃娃抓起。
白纸永远比用橡皮擦过的纸张更好涂鸦,更何况,自己是一张画得五颜六色还没有橡皮擦的纸。
斑是认同扉间这话的,他的脸色终于认真了起来,望着靠在扉间肩头的神乐,他微微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你不是总告诉我,人要自私一点吗,以后你自己也谨记这句话,你的善良用在该用的地方,其他时候就自私的活着。”
说着,斑又轻笑了一下,喃喃道:“教育别人果然比自己接受更容易,不过,你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吃的亏多了,慢慢就长记性了。”
神乐无法再说什么,大家都在为她着想,除了默默地接受他们的好意并且改变自己,她没有别的可以做。
神乐的伤势令扉间很在意,使用飞雷神回家后,将神乐抱回房间,扉间就要去请琵琶湖。
纲手不在村子里,琵琶湖是他们最为信赖的医生,从医时间长,技术一直稳中有升,而且作为日斩的妻子,隐私方面可以完全放心。
别看平时扉间在一些家事上全部听从神乐的,其实他也有特别倔强执拗的地方,就比如现在,无论神乐如何跟他说自己没事,他也依旧将琵琶湖从医院办公室里请了来。
直到琵琶湖给神乐做了检查,确定伤口愈合的不错,他才放下心来。
“伤口愈合的很好,想必是之前用掌仙术治疗过,不然,只有九尾的查克拉的话,不会愈合的这么快,怎样都得进医院住几天的,现在就很好了。”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松了一口气后,扉间赶忙追问。
琵琶湖好笑的看着扉间,她几岁大的时候就认识了扉间,一直以来扉间总是给人一种古板严肃,感情从不外露的错觉,这样一个他,在牵涉到在意的人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慌张。
这样的扉间大人更有人情味不是吗?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多服用一些补气血的药物和食物,气血对人,特别是女人,很重要的。”
“补气血……什么食物补气血?”
扉间就像个虔诚的小学生,就差拿个小本本乖巧的在一边记下来了。
琵琶湖说的每一种,他都用心记在脑子里,看的神乐莫名有点感动。
“药开好了我会让人送过来,扉间大人就在家里好好照顾神乐大人吧。”
说完这句话,琵琶湖便拿着药箱离开了,她很有分寸,在神乐和扉间都不说这伤疤的来历时,她便没有多问。
送走了琵琶湖,神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现在的她快要脏死了,尘土和血污让她看上去脏兮兮的。
扉间送走琵琶湖上楼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缓慢走向浴室的神乐,外衣已经脱掉了,就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只穿了里衣的神乐更加纤瘦,大有一种伸手握一下就能把她掰折了的错觉。
“我帮你。”
不知何时,扉间贴了上来将神乐扶住。
浴室里,神乐坐在小板凳上,任由扉间用莲蓬头将她打湿,她微微缩着身子,双臂环着膝盖,十分乖巧听话。
乌黑柔亮的长发打湿后涂上洗发水,一双大手轻轻地揉搓出泡沫,花香味便随着绵密泡沫的增多在浴室里散开,沁人心脾。
温暖的水流从头顶浇下来,赶走疲倦的同时也抚慰了人心。
扉间沾了沐浴露的手掌画圈圈般的在神乐的后背上游走,沿着肩膀一路向下,然后无声的在后腰处突兀的停住。
感受到他许久都没再动一下,神乐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时一定很疼吧?”
两把刀一同捅进自己的身体,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部莲华吸引了去,完全没注意这个,就像是切菜的时候切到了手指一样,最初的疼痛是一瞬间的,但后面就会持续加重的疼着,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嗯,”神乐轻轻嗯了一声,淡而轻的声音在水汽缭绕的浴室里显得很不真实。
“跟你以往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算重不是吗?”她笑着说。
“这怎么能比?”扉间急切的反驳,自己是男人,身体强壮,可以接受自己受伤,但他无法接受神乐受一丁点儿的伤害。
况且,这伤一点儿都不轻,看这位置,看这深度,绝对是伤到了内脏的,如果不是有九尾在她受伤的那一刻就自动给她治疗,换做普通人,早就死掉了。
温热的手指反复的摩挲着那两道疤痕,扉间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神乐的身体非常漂亮,肤色均匀洁白细腻,犹如最完美的陶瓷,而现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平白多了两道疤痕,不,是四道,双刀穿透了她的身体,现在她的腹部也有两道疤。
疤痕对男人来说是勋章,对女人来说就是伤害的证明。
扉间将神乐的身体扳过来,浑身涂满泡泡的女人环抱着自己羞怯的抬起头看着他,头发湿湿的,脸颊湿湿的,就连睫毛都挂着水珠。
视线下移到腰腹,扉间想看一下她前面的伤痕。
他发誓,这个时候的他就真的单纯想看一下她的伤,并没有什么邪恶的杂念,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神乐的单手捂住了。
“别、别看!”
她的声音里有慌张和羞涩,扉间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样子,嘴巴因为克制是紧抿着的,眼神像小鹿一样纯粹却又带着点因羞涩所伴随的轻恼,这双眼睛里有着熠熠的光,只看一眼就会沉溺在里面。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咱们两个。”
“那……那也不行。”
“我看过不止一次……唔……”
嘴巴也被捂住了。
神乐兀自摇摇头,心里想着,现在不行,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是只要扉间流露出炙热的眼神,不管一开始多么决绝,最后也一定会沦陷的,这时候的她虚弱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应付他。
像是看透了神乐心里的想法,轻柔的拿开她捂着自己嘴唇的手,扉间止不住的笑了出来,浅淡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悦耳又勾人,带着自行想象的性感。
“我还不至于如此。”
“……”
“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又有些郁闷,难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如此急不可耐的禽兽吗?
这个想法一旦扎根就会疯长,扉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在神乐心里的形象,可……因为深爱她想与她做些两人都会快乐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错事吧?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对,这不是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