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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环上扉间的脖颈,垫着脚的女人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扉间的唇形很漂亮,两片嘴唇薄薄的带着克制的冷感。
然而,现在的冷感全部被热烈所取代,温热相接的时候,他就已经化被动为主动。
神乐,也是他解渴的那杯水。
温柔的亲吻让这空气都沾上了一丝酥麻的电流。
“怎么来这里找我?”胸腔震颤,低语带着气音,有种勾人的性感。
“我……我忽然很想你……”
动作一顿,扉间愣了愣,他垂眸看着神乐,白陶瓷一样无瑕的脸颊上飞了两抹红,让她多了一份小女儿的娇羞,想看她这个老司机露出这种神态,实在是有些难得。
心里因为这句自然的表白而变得柔软和温暖,就连手里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早上才分开不是吗?”他笑道。
“嗯……我、我只是忽然……忽然非常非常想见你……”
“哼~”扉间心满意足的笑,身子一个反转,天地陡然发生了转变。
长臂一扫,铺在案几上的宽大卷轴失重般的滚落到地上,自然有更重要人和事的需要这个位置。
“这里是实验室!”某人羞怯的惊呼。
“嗯,”单手摘掉金丝框镜扔在一边,“所以除了我别人不敢进来。”
末了,舌尖抵着后槽牙,他又笑了一声,仿佛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太严谨似的,补充道:“至于你嘛,不包括在这里面。”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又好像自然而然就该这样似的,神乐看着头顶昏暗的天花板忽然有点混沌。
上山下海,惊涛骇浪,海浪翻滚迎来潮涨,一浪高过一浪,在烟花于盛夏的夜渐次盛放于空中之后,涨潮退潮,海浪缓慢拍打着岸边退去,在沙滩上留下奔腾过的痕迹。
氧气变得甚为稀疏,神乐就像是被潮水冲到岸上的鱼一样,微微张开嘴巴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虽然她不讨厌这种事情,可也是意料之外的发展。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一脸餍足的男人,不甘心的扁着嘴巴,这种事情,从来不是她牵着扉间走,永远都是扉间牵着她走,弄的自己很没有主张一样。
“我真的只是单纯想见见你来着……”
扉间挑眉,瞬间明白了某人那奇怪的小心思。
神乐,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上很执着,这大概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吧,尽管他并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啊,”他点点头清理战场,“是我不好,是我乱来的,你本不同意的,是我强迫你。”
这话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神乐气呼呼的瞪他,脸蛋红扑扑的带着玫瑰色的红晕,那娇嗔的模样反而很可爱。
将地上的卷轴捡起来,扉间贪恋的看着神乐。
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他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想到神乐跟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思,左胸腔里就觉得被填的满满当当。
嘴唇下意识地弯了弯,扉间凑近神乐。
“不许你进入实验室这条规定,从今天起就废除了。”
“诶,为什么?”神乐不解,这可是多年来的规定啊,说废除就废除了吗?
“不为什么,我的实验室我说了算。”
从桌子上跳下来,神乐不屑的撇撇嘴。
“我才不稀罕来这里,以后都不来了。”
扉间没吭声,只是眼含笑意默默地看着她,他知道,神乐就是嘴硬,下一次,她会再来的。
所谓禁欲系,大抵就是那种脱掉衣服像猛兽,穿上衣服无欲无求,好比僧侣一样。
现在,打扫完战场,将一切规整到神乐来之前后,扉间又恢复成了人前板正严肃的二代目火影大人。
神乐像个参观博物馆的小学生,在扉间的实验室里东瞧瞧西看看。
这个实验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来的时候是为了找大蛇丸,跟大蛇丸做交易,那时候的自己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压根就没有仔细看过这间实验室。
现在不一样,有扉间在身边,她整个人都很放松。
人一放松话也多了起来,看着那一卷卷放在架子上的卷轴,再想想被称作禁术大师的扉间,神乐不由地感叹:“你可真变态。”
扉间:???
“我怎么了,要被你这么说?”
“这些不会都是禁术吧?”她指着架子上的卷轴问。
扉间也扫视了一眼,回答的很是坦诚,“不全是,有大部分都被阿尼甲禁了,这些是原版,留作参考的。”
神乐真的很纳闷扉间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居然能够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智商怎么说都得超过一百五吧?
这智商要是借给自己,当年高考的时候铁定能进清华美院。
扉间还不忘提醒她,“大体看一眼知道是什么就好了,不要打开来,你现在的本事够用了,禁术之所以被列为禁术是有绝对原因的。”
神乐翻个白眼,调转方向走去了另一边,“我才不稀罕你那些禁术呢,不看不看。”
扉间重新戴上眼镜,拿起笔继续自己先前进行着的实验记录,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那抹红色的身影,凤凰花一样鲜艳的红色时而在这边,时而在那边。
神乐盯着扉间的侧脸,戴上眼镜后,让他多了许多书卷气。
“扉间,你近视吗?”她从来不知道他需要戴眼镜,就连在动漫中也从未有过这种展现。
神乐这个问题问出口,听进耳中的扉间冷不丁的手抖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神忽然变得暗淡了一些,他抿了抿嘴唇似乎不太喜欢这个问题。
他决定装作没听见,神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虽然心里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深究,转过身去,继续参观。
手里拿着笔,却总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几次三番后,索性将笔扔在了桌面上。
扉间回过身去,双手随意的抱在胸前,他喊了神乐一声。
神乐听到喊声猛地回过头来,汗湿的长发早已干爽,随着她的回头的动作,轻舞飞扬。
“就只是单纯想我才来的吗,就没有别的事情?”
他这样问……
神乐抿了抿殷红的嘴巴,没有反驳扉间的话。
她哒哒哒的跑回扉间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蹭啊蹭,就像只黏人的猫咪。
这是神乐的恶趣味,如此一本正经,一身职业装似的扉间,让她总也忍不住想向他伸出魔爪,将这层外包装撕开。
“等水门结束前线任务回来的时候,咱们帮他和玖辛奈办一个隆重点的婚礼吧。”
“他们要结婚了吗?”
“嗯嗯嗯,”神乐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水户姐姐过世以后,玖辛奈在木叶就没有族人了,而水门的父母也早在几年前便过世了,他们两个都没有了亲人,多冷清啊。”
“而且,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帮忙张罗吧。”
说着说着,神乐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爱管闲事的欧巴桑呢?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扉间淡笑道:“不是爱管闲事,只是比较热心罢了。”
神乐点点头,有被安慰到。
扉间看着神乐的脸,想到了嫁给自己时的她。
神乐在木叶真正是没有一个家人的,好在她好不容易靠真心换来了一个哥哥,而这个哥哥也没让她白付出,将整个宇智波一族拉来给她送嫁。
细想一下,如果神乐当初没有一个家人送来祝福的话,那该多令人伤心。
人生之中很重要的日子让一对新人伤心是万万不应该的,想到这里,扉间点了点头。
他向来是由着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的,这件事不是坏事,扉间没有理由不同意。
扉间不算迟钝,他能够感觉出来神乐对玖辛奈和水门格外的偏爱,至于为什么,他说不清楚,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
其实,最开始,神乐就是单纯被玖辛奈感染到,想立刻见扉间才来的,什么帮忙办婚礼,都是借口。
可她不想告诉扉间,水户说,对男人太好了会蹬鼻子上脸,她跟水户不一样,她不会在醉酒后对扉间大打出手,那么,就让她在感情上做一个上位者,这是她最后仅剩的一点小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