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祖之下,有灵二十七,有神十六。
辇,易之兄也,
易,辇之弟也,
环,易之妹也,
娥,环之妹也,
若,娥之弟也,
成皇,若之弟也,
女师,成皇妹也,
伏,女师弟也,
祁,伏之弟也,
晃,祁之弟也,
成祸,晃之妹也,
擎车,成祸弟也,
娲,擎车妹也,
妹戟,娲之妹也,
末,妹戟弟也,
未岑,末之妹也。
大仇已报,众神永存。
而后有七世之乱,伏有......
......
墨零,
每天五点二十九,都仔细读一遍,这份祖传的秘密名单,九十年了,她依然不敢相信,她最近,时常在噩梦中醒来,她已经陷的太深,她不敢相信,她不愿相信。
她每天,总是在最后一分钟,冲出来,去打上工签,只为撞我一下。我总是敏捷的躲开,有的时候躲不开,被她撞个趔趄,或者我被撞倒了,她就会很开心,攻击一个恶神,她就会,很开心,这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乐趣,我为她感到伤心。
命运就像绳子,一道一道,捆死了她,让她透不过气。
她很小的时候,
就知道这份名单,是的,我竟然忘记了,她是墨星人,时间书院,最大的供货星,墨星,我竟然没有发现,九十年了,我竟然,毫无察觉,她很早就知道远古宇宙,那些古籍里记载了一切,供货星的人,被允许,每次滞留半个时辰,怎么可能不抄录古籍呢,我都在上书院里,遇到过抄录的墨星人,我竟然忘记了。
她很小的时候,
就知道那些可怕的传说,书里,总是真实记载了一切,恐怖的宇宙战争,恐怖的上阶文明,恐怖的战场,恐怖的武器,恐怖的厮杀,还有最恐怖的,神。
传说里,最恶的神,叫若。是神辇,神易,神环,神娥的弟弟,是成皇的哥哥。
那个神,就是我。
传说是假的,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墨零,
并不知道。
我在她眼里,是最恐怖的存在,我是宇宙间最邪恶的神,九十年了,只有她知道,我是一个恶神,只有她知道,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她只是因为,喜欢,喜欢,或许只是为了蒙蔽她自己。她承受着,她完全承受不了的真相,她不知道,我是善良的,直到现在,恐怕我立刻亲口告诉她,我不是恶神,她也很难相信,我痛恨那些混账神,他们编织的谎言,已经无法改变,我痛恨我自己,我为墨零感到伤心,超过了为我自己的伤心。
她不是精明的眼线,
她不是凶狠的捕手,
她不是无形的刺客,
她只是,偶然遇到我,她不属于任何阵营,她没有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她只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样傻的人,宇宙里,已经没有了。她在登上血壳四号,第一天,就发现了,我的名字,出现在她祖传的名单里,她一定很震惊,她一定感到不可思议,她一定很恐惧,我完全不记得那一天了,我只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总是躲着我,总是瑟瑟发抖,一度让我很尴尬,连勾三幺都不断威胁我,要我保持苦力的底线,不能对小姑娘下黑手,假如我有不轨,他就击杀我,我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直到现在,勾三幺都相信,墨零贴着最后一分钟才打上工签,是因为害怕我,她是在,躲着我。
我曾经,觉得她矫情,曾经觉得她有病,曾经觉得她故意跟我过不去,故意陷害我,我竟然毫无察觉,就像以前一样,我就像以前一样蠢。
这份名单,
竟然分毫无差,一定是从某个上阶文明,流传出来的,难道还有上阶文明活了下来,难道神御长城失守了,那些数不清的上阶文明们,总是渴望,像神一样主宰宇宙,有些神,总是可以,轻易蛊惑他们。任何律法,都挡不住,他们的疯狂。
这份名单,或许就在时间书院,我却没有发现,我应该花一些时间,逐本检查,销毁那些远古的记录,我竟然毫不在意。一定是,墨零某个远古祖先,抄录了这份名单,带回了墨星,想必很多墨星人,知道这份名单,想必宇宙间,很多文明也知道这份名单。这份危险的名单,有的神已经死了,成了有灵,大部分却还活着,他们彼此戒备着,时刻准备毁灭对方,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我感到伤心。
墨零,
我可怜的墨零。
她不敢相信,她不愿相信,她在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她的眼睛不会欺骗我,她是真的,她说出喜欢,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竟然毫无察觉。若不是喝了酒,若不是遇到蛇无该,我不知道她还要承受到什么时候,或许她一生,都不会问这个问题,或许,她会让我错过她。
......
有的时候,她总是带着心事,我竟然以为,女人都是如此,永远猜不透。
有的时候,她总是故意找茬,我竟然以为,她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有的时候,她会看着我发呆,我竟然怀疑,她有些不大正常。
有的时候,她会刻意远离我,我竟然怀疑,她又在起什么阴谋诡计。
直到有一天,新手千重互,违反了操作步骤,巨大的战舰破片崩裂,我抓住了他,安全索脱离太远,失效了,勾三幺抓住了我们,他的钩索太短,我们三个坠向战舰驱动反应器,是必死的,千钧一发之际,墨零冒死撞开了我们,她用她从来都拿不稳的补勺,救了我们三个,那一天,我看见了她,我真正注意到了她。
可是我,一直都看不到真相,我完全不知道,墨零,在一开始就认出了我。
她在撒谎,她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我,她是一开始就害怕我,直到现在,或许过去的某一天,她的确对我有一点好感,那不是喜欢,那只是,她对这张冰冷名单的质疑。
我捏着这张古老的纸,这张陈旧的纸,墨零每一天都带在身上,每天的早上五点二十九,她都准时,念着这些名字,她每一次,都会念到我的名字,这个让她恐惧了九十年的名字,她每天都要面对,叫这个名字的恶神,她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和警觉。
她不知道,我是善良的。我很伤心。
凡事不要慌,按照步骤来。
这是那个苦力说的,我挨了三十天的打,第一次上工修补裂缝时候,我的搭档,一个苍老的巨蛇族囚犯,我所有的技艺,都得自他的真传,我和他相处了十三年,修补了无数战舰,第一天,我背着巨大的赤炉,小心的扒着无数裂缝前行,打着哆嗦,他总是说,凡事不要慌,我从第三年起,学会了沉稳,一直保持到今天。
我现在,慌得不得了,我盯着墨零。
她的眼里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和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几乎看不见的希望。
“你现在后悔来得及,墨零,对不起,让你和一个恶神相处了九十年。”我盯着她,我拼命压制着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神若,九十年了,你没有害过人,你救了很多人。我,我不瞎。”墨零看着我,说着,她也很慌乱,她可能已经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本能的恐惧,压住了她的慌乱。
这是最好的时机,
我必须放手,趁着逃亡,彻底解开墨零的绳子,她不该在恐惧里过一辈子,生命短暂,弥补错误永远都来得及!!那个混账巨蛇族人,那个混账麻杆儿,说什么不要弥补任何过错,永远都来不及,我几乎被他哄骗。
这是最好的时机,我的墨零,不能再背负恐惧了。
“墨零,我骗了你,我其实不喜欢你的,真,真的。拿着金子去逃命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这张纸,我收下了,你忘了这张纸,忘了那些名字,忘了,忘了我,我,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做,很忙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我们没有可能了。”我盯着她。
“好!你不杀我,对吗。”她慌忙问道。
我看着她,她撒谎的时候,总是装的不像,她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问,九十年前她就知道我是谁,却从来不问,女人,女人,我昂着头,像神一般,高傲道“不会,我保证!你救过我的命,当我还你了。”
“你的金子,在我的箱子里,要不要分一分。”墨零盯着我,兀自说道,楚楚可怜。
“不分了,都归你。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果断道。
“分一分吧,我不想欠你什么。”她盯着我。往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恐惧。
“不用了,都拿走。”我高傲的坚定道,就像神。
“可是,我想分一分。”墨零走了过来。
“分踏马什么分!都拿走!别找死!”我凶恶的盯着她。众人纷纷看过来。
她又往前,迈了一步,我感到伤心,她犹豫着,退了几步,我感到更伤心,淡淡的酒意,可能已经散了,却比醉了,更伤心。
嘀嘀嘀,正午十二点。
我低头,看着左臂上的报时器,一道很深的剑痕,刻在上面,我苦笑着。
这个报时器,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准确报时,每个小时都在提醒着我,我曾经犯下的错误,我永远都弥补不了的错误,那个混账麻杆儿,说的是对的,有些错误,永远都没机会弥补。时间,时间,时间总是提醒我,我就是个恶神。
回忆奔涌而来,我曾失手,杀了一个巨蛇族女人,我知道她的一切,那个该死的决斗圆圈,两个人进去,一个人出来。只是为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星牧们取乐,我是一个恶神,在宇宙之内,在宇宙之外,我永远都洗不清了,我让传说变成了真相,我真的是一个恶神,我感到伤心,我必须放弃墨零。
我必须放弃,墨零,我承受不了她的爱,我决不能,让她活在恐惧里,我决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中。
一道黑影扑过来,
熟悉的黑影,快的我反应不过来,并不是酒意,竟然是我内心深处的期许,就像每天早上五点二十九分,她总是踩着时间来,抓那一分钟,她总是故意撞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
她死死抱住了我,
就像绳子,命运的绳子,已经捆住了我。这个宇宙中,总是有很多傻瓜,冲破所有的枷锁和禁锢,任何律法和警告,都是无效的。
假如我是一个恶神,她已经输了一切,输了整个宇宙。
我不是恶神,传说是假的,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感到开心,她驱散了我所有的伤心,我知道,有第二个人知道,传说是假的,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是善良的,我不再孤单,我不再逃亡,命运已经追上了我。
这个人,就是墨零。
我的墨零,我死死抱住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恨不得变成铁索,抱着一辈子,我又害怕,抱得太紧,她会疼,我松了些许,又慌忙紧紧的抱着,生怕她反悔,生怕她离开我。
她死死抱着我,双手死死抓着我的太空服,用力抓着,抓的有些疼,九十年的恐惧,是这样的,我轻声诉说着“我不是恶神,他们污蔑我的。”
“嗯。”
“你现在还害怕么?”我轻声道。
“不怕了。再也不怕了。”墨零轻声道,狠狠咬着我的肩膀,很疼,她在报复。
“怎么像小狗一样,还会咬人呢。”我轻笑道。
“我要咬死你。”墨零闷声道。
“也好。”我笑道。
“嗯?”
“也好。”我抱着她,时间仿佛凝固了“有个苦力说过,正午十二点,如果有人咬你,你就一辈子都离不开她。”
墨零松开嘴,在我的肩膀上擦着。
“呃!这得洗啊。”我轻声说着。
“谁说的!”墨零盯着我问道。
“我自己洗吧。”我忙笑道。
“正午十二点,谁说的。”墨零盯着我问道,眼泪中,带着微怒。
“勾三幺。”我转头看向勾三幺,他正不悦的盯着我。他看我不顺眼,从他加入九九六,就看我不顺眼,不过他的人品很好。假如没有他,我很难,从那次特大事故的阴霾里走出来,天星舰是一艘旗舰,发生了叛乱,天星舰几乎报废,无多寿修补大队十七个修补小组覆灭,近三万修补苦力,死在那次修补事故里,无多福大队九三七和九九六借调过去,九三七剩下四个机器人,九九六,只剩我一个,两千年,仿佛只是眨眼间。
正午十二点,我被一只小狗咬了,她盯着我,眼中只剩希望。
“三幺哥说的啊,那我信。”墨零轻笑着,再次贴着我的肩膀。
“你换一边,口水啊。”我温柔的说着。
她接受了我的建议,贴到另一边。
我死死抱着她“会不会太紧了,要不要松一点。”我担心着。
“再紧些。”她依偎着,带着希望,带着无畏。
“嗯。”
.......
.......
一把剑,锋利的剑,
拍着我的额头,我和墨零惊慌的松开了,锋利的剑,分开了我们。
“麻德!抱了又抱!有完没完!!!”
花里狐,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把剑,正挥舞着锋利的剑,在我和墨零之间,上下切割空气,不让我和她抱在一起。
我看着墨零,含着泪笑着,她擦着泪看着我,笑着,九十年来,最真诚的笑,没有任何恐惧的笑,肆意的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
“花里狐,你弟叫人抱走了,你还有闲心管我啊。”我淡淡的笑道。
花里狐急忙提着剑,跑向远处,驱散花里哨和那个年轻貌美的切割技术员。
我向着墨零走去,死死抱住了她,她死死抱住了我。
远处传来了,花里狐的叫嚷。
“你两个,不要学坏!跟他俩学什么!!你俩不许搞对象!两个小崽子!!我是你姐,我做主!!”花里狐用剑压着自己的弟弟,教训道。
“我不!”花里哨反抗着,很无力。
“你不!!你脑袋不要啦!全让神若这个混账带坏了!!你抱什么抱!小小年纪反了天了!!”花里狐怒道。
“请不要打他,我们听你的。”貌美的切割技术员,畏惧道。
“还有你!再打我弟弟主意,我就废了你!”花里狐凶恶道。
“差不多行了,里狐,你弟的心已经被勾走了,嘿嘿,你能拦得住?”介子深笑道“唉!可惜我这玉树临风啊,人家还看不上。”
“哇!!快看!他们反应怎么这么快,讣告!!”阮邦邦跳起来,望着角落的全息图看着。
蛇婉急忙调整着,全息图变大了,声音涌了进来。
熟悉的声音,那是蛇能能的声音,众人纷纷起身,震惊的看着。
我和墨零,看着全息图,不由得同时笑了。
浑身缠着纱布的蛇能能,脸是肿的,被两个死士搀扶着,另外四个肃立在身后,一排深空作业服,整齐的展现,是尾舱。
“......伟大的苦力们,牺牲了自己,保卫了血壳四号,突如其来的事故,带走了我的九九六小组,我最看重的九九六,光辉伟大的九九六,我伤心,我不相信,我痛哭,我不接受,但他们,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在这里,让我们怀着深深的敬意,为他们默哀一刻钟。”蛇能能拼命挤着眼泪,假装着。
“队长,饭点儿到了,你快点。”一旁肃立的死士低声道。
“默哀结束。接下来宣读一份,重要决定,紧急补洞司,无多福紧急修补大队,第九九六紧急修补小组,代理小组长神若,严重失职,犯了五大致命错误!一,不重视!不认真!对增补人员未进行系统训练就急于投入修补!以至酿成重大事故!二,狂妄!长期的自我放任!狂妄至极啊!至极!三,技术不过关!痴迷于权力!!四,麻痹大意!不听本队长之教导!不听本队长之劝阻!好话说尽!就是不听!!五,熏心!特别熏心!!私自进行权力的买卖!基于以上五点,无多福紧急修补大队,呈报修补司,修补局并通过,正式决定:撸掉神若一切权力,一撸到底,永不叙用。神若!假如你还听得见,我劝你做个好人!假如你还看得见,你给我记住!打我的!终将走厄运!!!”蛇能能顶着臃肿的纱布,越说越激动,他的死士急忙耳语几句。
“接下来有请,修补司司长致悼词。”蛇能能挺着,他的死士架着他,抬向一边。
高大瘦弱的修补司司长,是个麻杆儿,就是他,一顿吃光了我的积蓄,他摇摇晃晃,走上来,带着沉醉,两个死士,颠颠的窜过来扶住他,蛇能能堆着笑望着他,都是敬仰。
“在截里,我们,坏浊,无比趁痛的,无比丧心,嗒们,是伟大地,让我们,记住嗒们的名字,啊,光阴短暂,时光如梭,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喜气洋洋,万里金黄......”一个女侍从,风驰电掣一般冲过来,替换了麻杆儿手里的纸。
麻杆儿,打了一个酒嗝,死士昂着头躲不开,他再次念起来。
“在截里,我们,坏浊,无比趁痛地,无比丧心,嗒们,是伟大滴,让我们,记住嗒们地名滋,九九六前,呃,前代理小组长补手若,背炉勾三幺,补手墨零,背炉千重互,预补人员,刚正不屈地伟大地光辉地睿智聪慧地绝世美貌地蛇无该,舰长游擎,大算手蛇婉,导航员阮邦邦,天戊卫花里狐,花里哨,重囚游魂归,介子深,介子浅。他们十三人,在危难之际,用绳命,保卫了血壳四号,我们思念嗒们,我们铭记嗒们,啊,我伟大地九九六修补小组。请记住这些名字,嗒们,是伟大滴呀。”
女侍从,风驰电掣跑来,捂着手,对着麻杆儿耳语,麻杆儿一激灵,酒醒了几分,急忙道。
“接下来,有请伟大滴蛇顶,接入通讯。”
巨大的全息画面,占据了光图,一张满是横肉的大脸,正虎视眈眈。他拿起一张纸,挤出三五滴眼泪,念着情深意切的悼词。
“九十年,我都没见过他。大黑手,蛇顶。”墨零惊讶道。
“我们都已经死了哦。墨零。”我笑道。
“是吗,也好哦,不过我的代理小组长,你的权力,似乎没有了。一撸到底哦。”墨零捂着嘴笑道。
“是啊,最终还是和权力无缘啊。”我叹息,为我的那些铜钱。
“我和蛇无该比,谁美。”墨零猛然问道。
“嗯?不和她比,她就是个胆大包天的盗贼。”我盯着她笑道。
“呃,也对。”墨零盯着我笑,笑的很暧昧。
“搞对象!就搞对象!!背后说别人坏话,什么意思!”蛇无该的声音传来。
我一愣,墨零笑的更加暧昧。
“啊?我是实话实话说,无该,他们确实不敢追查皮子,直接宣布我们死了。”我笑道,忙用眼神责怪着墨零,她冲着我肆意的笑。
“这不很好吗。省去多少麻烦。”蛇无该严肃道“墨零,不要太过分哦,臭显摆。”
“我有,你没有,你生气啦。”墨零笑道“现找都来不及哦。”
“低调,墨零,低调好吗。”我忙劝道。
“你就不怕,我抢啊。我反正是个贼。”蛇无该不悦道。
“怕啊,所以我才抓紧他。”墨零猛的抱住我。
“麻德!有完没完!”蛇无该捂着眼睛,走了。
我轻轻抱住我的墨零,我吻着她的额头,时间,凝固了。
“你俩注意影响好吧!我这还单着呢,我看不了这个。给我踏马的收敛点!!!”蛇无该折返回来。
“确实影响不好,真的。”我盯着墨零,含情脉脉。
“好吧。皮子姐。”墨零松开手,得意的看着蛇无该。
噗嗤!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起来。
“黄澄澄的金子,你拿了,代理的小组长,你抱了,你踏马叫我皮子姐,墨零,你是不是找打。”蛇无该怒道。
“是啊。”墨零挑衅道,眼看着就要掐起来。
我赶忙挡在她们中间“都消消气,不斗嘴好吧。看看蛇顶说什么,我们也好有所准备。”我强行劝开她们,拉着她们来到众人中间,巨大的全息图,蛇顶横肉的大脸,刚刚念完悼词,他怒目而视,严肃道。
“有一些毛绒绒的东西,注意,毛绒绒的,柔软的,论张的,竟然!!竟然!!竟然!!被事故带走了。伟大的猎神会,存不存在呢?!!有一个神,在我们舰队里,有一群人,要杀他,或许这只是传言,或许这就是真的,真的就是真的,猎神会!违背舰队一切法条,规矩!舰队有舰队得规矩!神!是个好东西!在我们的舰队里啊,这踏马是福兆!岂能不保佑我们呢!那么猎神会!!作死的猎神会!为何执意追杀一个保佑我们的神呢!!!思考!我请大家来思考!思考!!我将拭目以待!!!你们拿到的,是不该拿的!你们惹祸了!真正的主人!!!已经震怒!!”
蛇顶,愤怒的双眼里,似乎夹杂着恐惧,他这种人,只在一种情况下恐惧,他的命受到了威胁,皮子的主人,我感到不安,或许皮子的主人,在蛇顶之上,或许,某些人盯上了猎神会,总之能让蛇顶恐惧的,并不多,他正愤怒的虎视,缓缓说道,
“敬畏!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