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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的同时,也不由的看着这两人。
看来,这秦家手下千手,也是藏龙卧虎。
白静雪继续说着:
“秦翰这次也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下这局。赌局上,任江南和你赌。赌局外,王大千准备抓你的千。所以这一局,初先生一定要谨慎!”
我微微点头。
虽然,我表面上风轻云淡。
但我的内心,却有着极大的压力。
场内场外,秦家都做了准备。
想要赢下这局,难度可想而知。
贺小诗一直坐在我的身边,听着白静雪的介绍。
她看着我,低声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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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怎么避开王大千抓你出千吗?”
我没想过。
但我知道一点。
想要对方抓不到出千的证据。
那就只有一点,不出千。
可不出千,我又怎么能赢呢?
说话间,秦翰带着齐成桥一伙人,已经走到了我们的跟前。
见到我的那一瞬,齐成桥的脸色极其难看。
濠江跪行三里的事,齐成桥一直怀恨在心。
秦翰则瞟了我一眼,便看向白静雪。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们来晚了!今天,我请了咱们蓝道的老前辈罗楷罗爷给咱们做个见证。你没意见吧?”
我这才注意到。
后面的人群中,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他个子不高,但白发白须。
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一见这位罗楷罗爷,白静雪立刻站了起来,和对方客气说道:
“罗爷,没想到这点事还要麻烦您老!”
“白小姐客套了,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你们年轻人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这位罗爷,之前我倒是听白静雪说过。
他不会千术,做了三十多年的荷官。
为人公正,千金难买。
素有“铁面荷官”之称。
据说当年奉天千门的大小赌局,都请他去做主持。
在奉天蓝道,他口碑极好。
寒暄过后,秦翰又对白静雪说道:
“白小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
白静雪答应一声。
“等一下!”
两人话音一落。
忽然,站在秦翰身边的任江南说话了。
他看向我,竟主动伸出手,客气的冲着我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任江南。你也可以叫我迈伦任……”
“初六!”
我没想到,这个任江南这么客气。
我们俩握了下手,任江南微笑着又说道:
“初先生,今天你代表白家,我代表陈家。双方都已经说好了这次的注码。但我觉得,这些注码和你我无关。不如,我们再加点注。这样,是不是更刺激一些?”
哦?
我看了任江南一眼。
能感觉到,他的礼貌之下。
其实,隐藏着无尽的骄傲。
“你想加什么注码?”
我问说。
“在哈北,你赢了我的朋友孙乾坤。你们赌的,就是手指。不如今天,我们也以一根手指为赌注。如何?”
说这番话时,任江南依旧是笑容满面。
但话一出口,全场皆惊。
按正常来讲,我们两人不过是各自替金主出头而已。
没必要非得弄的你死我活,残害对方。
可现在,他却主动挑衅。
看来,他对赢下这局极有自信。
站在他身后的孙乾坤,冲着我微微闭了下眼睛。
这动作虽然细微,但传递的信号却很明显。
孙乾坤不想让我应下这赌注。
见我没说话,一旁的齐成桥忽然阴笑一声。
“怎么了,初六?你不是哈北千王吗?一根手指都不敢赌了?”
千王之说,不过是齐成桥故意刺激我的伎俩而已。
千门一道,又有谁敢称王称霸?
洪爷听着,立刻在我身边小声说道:
“不和他赌!”
老黑也跟着说道:
“对,咱们不过是为白家帮忙。何必拿自己的手指当赌注呢?”
我没说话,静静的思索着。
任江南拿着手杖,在地上轻轻的敲了下。
接着,抬头看着窗外,略显骄傲的说道:
“我本以为,初先生是个千门高手,对于自己的千术,足够自信呢。可现在看来,初先生也不过是泛泛之辈。其实,我早就知道,国内的千门早已凋零。我海外的师父就曾说过,学的他半身手艺。就足以横扫国内的千门……”
说话间,他又转头看向我。
“我本以为,师父的话有些夸张。但师父告诉我,以我的千术。别说现在这些千门人物,就算从前名震千门的梅洛,还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摘星榜榜首靳无双,也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张狂!
我见过狂人。
但像这位任江南这样,张狂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着,他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不好意思,初先生。这些年留洋海外,思维也有些西化。说话喜欢直接明了,你别在意!”
这一句话,更是说的我如鲠在喉。
我没去过国外,不了解西方人的思维。
但贺小诗知道。
我便不由的看向了她。
而贺小诗嘴角上扬,冷笑摇头。
“如果初先生不肯加注,也没关系。来吧,我们不耽误时间,开始吧!”
说着,任江南便冲着赌台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任先生误会了。我没说不同意,但我觉得一根手指有些少。三根吧,怎么样?”
我话一出口。
整个套房里,立刻陷入了一阵安静之中。
本来这里的看客,都是想看看任江南的千门幻术。
可没想到,我们的赌局竟忽然加注。
并且,还是三根手指。
任江南也是微微一怔,但马上笑着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
“稍等一下!”
一直默不作声的贺小诗,忽然站了起来。
看了我一眼,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薄薄的玉片。
这东西,我曾见她在濠江用过。
是德州扑克中,专门的压牌片。
把压牌片放到我的手里,贺小诗开口道:
“这压牌片也是我的幸运符。拿着它上场,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说着,贺小诗又看向任江南。
“任先生,可以带压牌片上场吗?”
任江南看了一眼这压牌片。
他一耸肩,说了两个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