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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桌主位的南宫辰以及韩家主等人和将士们,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处。
少女一袭红衣,逆着光走来。
她满眼的狠色,周身气压释放,毫不客气地看向这群人,展露出浑然天成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这,才是她!
与在鸾凤露台时的淡漠优雅截然不同。
她虽未出刀,但能感受到那股子狠劲。
纪瑶的眼中,亮起了一道光。
是高山流水觅知音,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的光!
与她相比,其他人倒是牙痒痒。
这群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享受惯了纸醉金迷和阿谀奉承,看见楚月气势汹汹不饶人,那叫个气!
“我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少年英雄武陵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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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主笑出了声:“这佩戴了荣光果然有所不同,气势都高涨了起来,只不过都是北洲同胞,又何必咄咄逼人,倒像那什么,叫什么来着……”
“小人得志。”
四大家族之一的洪家洪鹏程适时地接过了话茬。
“不不不。”
司空府的司空凌华夫人摇摇头:“小人得志用来形容我们的少年英雄,不合适,不合适,应当是英雄得志才对。”
“瞧韩某这张嘴,对对对,是英雄得志。”
韩家主口上虽说是英雄得志,但言语之间以及眉眼中的嘲笑,毫不掩饰。
四大家族的衍生武者士兵,在旁憋笑得很。
“英雄得志……”
南宫雄转动着手中的翠玉扳指,低声自语:“好个英雄得志,只不过……”
随即倏然抬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了楚月:“叶英雄的志气得意,未免用错了地方,晌午已过,大门关闭,你能进军机大楼已是你的荣幸,你虽为武陵将,却一睡不起,足足过了两日才来报到,赤鹰君认为你是有才之人,赏识你,认可你,器重于你,你却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叶楚月!此乃北洲大地,非你诸侯小国,由不得你来放肆!”
韩家主一行人,等着看楚月的笑话。
“由不得放肆也放肆了。”
楚月毫不怯场,抬步往前,直行走到南宫辰的面前。
龙符取出,重重地拍在桌面。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南宫雄:“不过说起放肆,是你南宫雄以下犯上,坐了本将的位置吧?”
南宫雄望见龙符,陡然一瞪眼。
龙符……
怎么会?
其余人等,纷纷震惊。
龙符调动兵权,他们比谁都清楚。
他们觊觎了龙符好些年,却从未得到。
如今却出现在叶楚月的手中!
“叶楚月!!”
南宫雄瞪目抬头。
军机主位,岂可甘心放手?
“本将叫你让位!”楚月直视他,气焰完全不输。
南宫雄发红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月看。
最后,低头看向了桌上的龙符,心口都在发痛。
小小女子,不值一提。
但这龙符,却有千斤之重!
南宫雄额头太阳穴的青筋暴跳,怒不可遏,火冒滔天,偏生不得动弹这武陵将军分毫,只得缓慢地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
他垂下手,身上的蟒袍蛇眼透着骇然的阴森和幽冷。
“武陵将,你请坐——”
南宫雄满额大汗,咬牙切齿地说:“只不过此位高处不胜寒,能坐是一回事,坐得久不久是另一回事,武陵将军可要万分当心了,小心阴沟翻船,祸及九族,那可就得不偿失,遗臭万年了。”
楚月斜睨向他,挑起眉头,不疾不徐地道:“这就不劳烦南宫家主操心了,毕竟本将还年轻,日后说不定还得给南宫家主养老送终。”
南宫雄一口血憋在咽喉上不去下不来的极其难受和痛苦。
楚月拂了拂袖,轻弹去肩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袖衫,方才优雅落座。
落座之际,抽出护国神刀,重重地砸在了桌面。
“嘭”的一声沉闷巨响,如平地惊雷,使人心弦紧绷。
楚月往后一靠,玉椅后移半步距离,优雅地交叠起双腿,两手环抱在胸前,微抬下颌扫视四周。
如君临之人,漠然出声:“给本将继续说,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