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喵?”
虎怪的怒吼震耳欲聋,然而这个霸气的吼声却戛然而止。
在洛槐的瞄准下,弩射出强力的箭矢精准的爆了虎怪的头。
麦块的箭矢在射中玩家时,会插在上面,但是在攻击其他生物和怪物时,只会直接受到伤害,不会留下痕迹。
而当箭矢打在虎怪身上时,虎怪浑身泛起了一瞬的红光,然后被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给击退了。
这是麦块的机制,造成伤害可以造成一个轻微的击退效果,只是因为和现实融合,这个机制似乎变成了箭矢这类发射物品的独有特性。
虎怪整个虎在空中轱轮一圈,好险的才平稳着落地,脑子有点懵。
它知道是身后那家伙的攻击,但是凭借敏锐的听觉,它判断对方还有点距离,于是它还是打算先解决面前的白菜。
“这不回头?”端着空弩的洛槐看着家伙都着了道了还不回头,这是有多瞧不起他呀。
当即一收弩,然后顺势再取出一把载箭弩。
“嗖!”
又是一箭。
“吼!”虎怪这次没有跳扑,它长了点心眼,箭矢一飞来它就做出了躲避。
箭矢速度很快,但这次虎怪接着预判,跟上了速度,它抬起爪子,想拍掉箭矢。
可是箭矢在刚接触到它的爪子,就消失不见,接着虎怪身上又闪起一道红光,接着是零点几秒的小击退。
吼!
可是虎怪偏偏想抵抗这股击退的力量,它绷起肌肉,想要用蛮力破开附在这箭矢上的“魔法”。
但强大的特性又岂是能随随便便抵抗的,绷紧的身躯反而更利于击退力道的传导,原本只能让虎怪踉跄一下的效果现在愣是把它击退出去两米多,四只虎爪在雪地上划出抓痕。
看得出虎怪用尽了全力,臂上的肌肉胀起。
“吼!”
虎怪终于不再去管眼前的肥肉,掉过头向着洛槐奔去。
洛槐也在策马冲来,两者的距离飞速拉近,可是两者的气势却还是有点差距。
虎怪四肢着地,背脊拱起也有两米多,健壮的肌肉更是把宽度撑起来,直面这么一只猛兽,就如同直面一辆冲过来的车头。
证明比冲击力是最不理智的,但是临时转头也不可取,猛兽的反应能力不见得比洛槐要低,那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卡bu……啊不是,是利用特性。
身体下伏,让白马的脖颈和头挡住,洛槐左手偷偷拿出弩别在身后。
“吼!!!”
虽然知道怒吼没有用,但是虎怪还是习惯性的用战吼给自己加了一层怒吼。
前爪上的肌肉再次紧绷,蓄势待发,利爪已经弹出一半,只要距离够了,虎怪有自信一爪子把那匹看上去又呆又傻的白马腿打折。
然而马脖子后面露出的一点锋芒,把让虎怪心头一跳。
“嗖!”一发暗箭,射在了虎怪的额头。
强大的击退之力再次出现,将它积蓄到顶点的力量抵消成零。
只有爪臂上的力量还在,可是没了整个躯体的惯性,一点爪子的力量怎能比得上一整匹马的冲撞……以及一杆笔直的长枪突刺。
“杀!!!”两方冲撞间,洛槐的喉咙中突然爆发出一道厚重的战吼。
血色的流光从他和白马身上爆发出来,让白骑瞬间变成了血骑,不再神圣。
但是随之爆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却比任何气息都更适合战场。
“吼?!”虎怪失去了冲势,却还是凭借这自身力量拍出爪掌,它依然有信心一击击杀那白马。
眼前的一人一马在它眼里依然还是猎物。
可是就在这一刻,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在它心中弥漫开来,一股来自规则、法则上的气势压制让它瞬间失去了身为百兽之王的傲气。
挥出的一爪很有力,白马的胸膛撞在了虎怪的头上,可是肩膀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爪。
白马被爪中的力量砸向了一侧,但是就在这时,洛槐突然脱离了骑乘状态。
他直接跃到了空中,虎怪的力量没有一丝通过马身传递到他身上,他保留着冲锋的惯性。
“杀!!!”
双手紧紧抓住枪杆子,枪头朝下,洛槐狠狠的扎了下去。
虎怪反应是快,但在这种挥爪的僵直状态下,再快也没用,何况洛槐从来都是一只人形猛兽!速度不见得就比它慢!
枪尖的寒光在虎怪的眼中不停放大,直到距离缩减为零……
“!”
利刃入肉……入眼。
“吼!!!”
难以忍受的痛苦从链接着大脑的眼睛传入,让虎怪的理智瞬间清零。
它竭尽全力的向后仰去,想要让头远离枪尖,可是疼痛太过剧烈,让它甚至失去了判断能力。
整只虎驱像是人一样站立起来,仰头的力道甚至将长枪也一起抬起,还有握住枪杆的洛槐也是。
看了眼已经被血污染黑红了大半张脸的虎怪,洛槐知道这只虎怪已经活不了了,这只是它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抓枪杆的手腕一用力,洛槐一个引体向上,原本垂着的身体侧向抬起,然后他一脚侧踢踢在了枪头插着的位置——也就是虎怪的脸上,将枪一把拔出。
失去了枪头的阻塞,各种奇怪的混浊物从虎怪的眼眶中喷出,它的动作肉眼可见的迟缓下来……毕竟脑子可能已经被捅到了。
但是洛槐还是想来一个斩杀,快点帮它解脱。
拔下的长枪被撇到了身后,他顺势回身大转,抓杆的双臂分开,将整杆枪抡圆。
融合之血在铁甲下默默的加持上力量,让一杆细枪挥有了长弯刀的气势。
砰!
枪头砸在虎怪坚硬的头骨上,没有打出长弯刀的感觉,但是却打出了战锤的声势。
回转的枪尖带出了半轮血月,虎怪顺着回转的方向倒飞出去好几米。
对,就是倒飞。
这一击,洛槐用了全力,他想试试这一整个学期以来他的肉体锻炼究竟成长得怎么了。
现在看来……他恐怕已经逐渐和人这种生物脱节了。
“咣当!”
已经曲弯的长枪被松手丢在地上,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