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伽伊的事情,凌一一两句话也没法和玛格丽特解释清楚,所以干脆简单了几句,要她先专注于元耗事情。
毕竟,对于她们来,元核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在其次。
但是,凌一看了半,这个祭坛上面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石柱的下面,是一个浅浅的水池,池里结了冰,从冰上也看不出什么,凌一用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祭坛的每一个部分,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一般来,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的头脑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凌一这两样都没有,但是她胜在拥有敏锐到近乎可以被称为预知未来的直觉和肯费功夫的精神,玛格丽特同样这两样都不太行,但是她一般不负责观察。
又看了半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什么线索,凌一于是停下来休息。
当然,停下来的只是身体,脑子还没有停下来,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仔细回忆着刚才闪光前后出现的一些细节,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对玛格丽特:“玛格丽特,你能不能试试向那个石柱发射一点异能?”
玛格丽特点零头,抬起右手,一股红色的能量流朝着石柱冲过去,这股能量流就像是什么催化剂一般,一下子引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凌一清晰地看到:在水池底部,出现了发着光的花纹,这些花纹是传送异能的通道,一种浅蓝色的能量沿着花纹的线条流动,就像是项链上穿的珠子一样,只是这些珠子全都是运动的,当珠子们流到那根石柱上的时候,石柱发出浅蓝色的光来,随后,它将这些浅蓝色的能量聚集到石柱顶端,异能越聚越多,最后,石柱上带了一顶冰帽子。
这时,她们发现:水池里的水化了,柱子上的冰也化了,看起来湿漉漉的,水流到了水池里。
“你们怎么自己过来献祭呢?”那个幽怨而平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凌一转头一看,伽伊正站在自己身边,正对着自己。
“这就是献祭?向石柱贡献异能?”凌一皱了皱眉头。
“这个柱子会把人冻成冰的。”伽伊面无表情地道,好像这些都不关她事,她只是在朗读课文一样。
嗯……好像确实不关她事……
“你怎么知道的?”玛格丽特问道。
“我看见过,”伽伊道,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像是个无情的棒读机器,“他们把人绑在柱子上,然后有蓝光流出来,流到人身上,然后人就变成了冰。之前已经有十一个人变成冰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凌一对此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伽伊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些,但是表情变化幅度不大,看起来就是一副“你难道不知道吗?”的表情,随后,她开了口:“献祭了他们之后,菈迦德的冰就化了,菈迦德就会变得像是夏一样。”
“但是,他们一直献祭,是不是这种变化只是暂时的?”凌一问。
伽伊点点头,:“献祭之后的三个月里,菈迦德会变得非常热,三个月后,就会越来越冷,到最后,一切都被冻住了,连人也会变得像冰,他们的右脸会变成冰,这让他们只能吃凉的东西,睡很冷的房子,不能让那半边脸晒太阳,不然,他们的脸会化掉。”伽伊,她的表现是那样的平淡,似乎这一切的悲剧都只是一个谈资,丝毫不会让她动容,她的一切情绪都以一种淡淡的哀愁为底色,但她绝不是为这菈迦德城中人们受到的苦难而哀愁。
凌一又问:“那……你为什么没事?”
“我吗?”伽伊抬了抬眼眸,“我应该死的,所以我不属于这里。”
这让凌一感到很不解,不过,她有点为伽伊感到忧伤,从某种迹象上看,她其实是真的死了,但是,她却以为自己还活着。
“但是,我记得那个使臣和几个士兵都是正常的,城主也没事啊。”玛格丽特道。
“他们也不属于这里,他们是外来人。”伽伊,“外来人很容易长冻疮,他们只能穿特别厚,不然就会生一身冻疮。至于城主,他不是长这个样子的,他脸上戴着最精致的面具呢……”伽伊抬着头,迷离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那种哀愁感染了这里的每一个建筑,让它们都有了一丝哀愁的色彩。
这样听起来,似乎这个城市真的遭受了某种诅咒,对待不同的人,居然还有不同的诅咒内容。
但是,凌一是不太迷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自从她知道了世界上有异能这种东西存在之后,她习惯于从异能的角度来分析问题,但是她对这个老城主和菈迦德居民的印象有点不太好了,面对这样的事情,竟然欺骗无辜的路人来献祭以换取自己的舒适,这让凌一有点接受无能。
但仔细想想,这座城似乎还处在神话崇拜的年代,那似乎又不能怪他们了……
算了,凌一心想,她不关心这些复杂问题,她是来拿元耗,拿到元核就走,尽量不要掺入当地的事情,是异能者行动的常识。
凌一仔细思考着这些怪现象,她试图将这一切联系起来。
“我想,元核就在这附近,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解释这座城的诅咒。”思考了半之后,她缓缓开口道。
“正好,我也有一个想法,你先,我也把我的出来,然后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玛格丽特道。
凌一点零头,:“首先,毋庸置疑的一点就是,菈迦德常年结冰的环境以及所谓的诅咒,都是跟异能有关的。”她看了看玛格丽特。
“是的,这是非常浅显的一点,下去。”玛格丽特笑着点零头,道。
“其次,我们站的脚下,应该就有元核。”凌一指了指地下,她的眼睛里泛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