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紧张同样不利于工作。
这可是经过无数人验证聊。
凌一平复心情,跟随着谈判团的成员们一起回到旅馆处,这个时候卫队的人正在紧张巡逻,经过简单的交接,凌一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抬起一只手覆在脸上,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温度似乎有点微微地上升,但又还没有到发烧的程度。
对于异能者来,这是一种过度兴奋的表现。不必太过担心,却也需要及时调整,不然时间久了,也容易出问题。凌一闭上眼睛,放空自己,感受着异能在身体内的律动。她再一次来到了那片熟悉的湖面上,这里和以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湖面上翻涌着细波澜,在不知从哪里来的光源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凌一坐在一块凭空出现的石头上,静静地凝视着湖水,她脚下的水波在变淡,慢慢地,波纹消逝,湖面波平如镜。
她双手抱膝,坐在石头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又觉得坐得不舒服,于是将石头变成了一把椅子。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训练和提升,她已经可以改变一部分这个世界的环境,在这个世界里她的感受绝对真实,但是也只对她自己真实。
在这个世界里,她就是主宰。
在异能者的世界里,这叫心之境,这个名字是波赛丽起的,后来的人基本上沿用了这个称呼。
“异能者的异能场内部,也是一个独特的世界啊,为什么我这里只有水……嗯……难道用了这么久物质系能力的我其实是水系的异能者?改得去问问玛格丽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跳下椅子,直接躺在了水面上,一个意动,水面上的椅子便消失了。
她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对于异能者来,这样的休息更加彻底和高效,毕竟这个世界能够尽量包容不必要的干扰,让它们影响不到本体。
……
外面的人来送午餐的时候,凌一也恰好醒了,她看了一下表,发现才过去五分钟。
“今上午开会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那个卫兵刚走到门口,仰躺在椅子上的凌一忽然抬起头,问道。
卫兵仔细想了想,:“没有,今我们就是按照计划站岗。”
“噢……那没事了,你去吃饭吧。”凌一挥了挥手,目送着那个卫兵离开。很快,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一是一部分人在站岗,而是这个房间比较,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其他人就去隔壁的那个大房间了。因为墙的隔音不是太好,她还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聊声,虽然不太清晰,但是靠着异能者的听觉,还是能分辨出的,只是凌一也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她还是喜欢待在心之境里,至少那样让她比较放松。
……
下午的谈判会在两点开始,实话,这个安排老是让凌一想起学生作息时间表,不过不同的是凌一现在不是去上课的,也不会无忧无虑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教室,更不是去面对朝夕相处的朋友。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感叹两句……唉,我该念一句什么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凌一稍稍发散了一点思绪,“后面那句是什么来着……嗯……悠悠苍……嗯……此何人哉……”她的嘴巴瘪了一下,随后便专心致志地投入了下午的工作。
下午的气氛并没有平和多少,恰恰相反,凌一觉得反而上午的时候两边还算比较克制。凌一已经跟不上双方的思路了,甚至有人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因此,从凌一的视角去看,这个会议厅里的色彩格外明亮,不同的颜色交融,互相感染,很像孩子的涂鸦。
不过这也增加了监察的难度,凌一拿着一支笔在纸上戳着洞,一边细致地查看会议厅里的每个角落,在智海里记载着一个这样的例子:催动某个区域异能发生异变,然后利用某种手段引导这片异变区域,让它变成一个陷阱,只要这片地方的饶精神力或者异能场活跃超过一定限度,陷阱就会被激发。
这在当时引发了一场非常精彩的政治谋杀案。
凌一只当这种情况也会在这里发生,所以做了这种层次的预备,但理智上她的确是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的,一是她并不觉得就蓝星目前的状况请得起这种层次的阵法师,因为这种事先准备的异能层面的变化,想要完全瞒过物质系异能者,即便是初级物质系异能者,也是需要相当的功力的——这些人一般为大势力服务,比如为大中型太空舰队设立那种能够维持基本生存环境的临界场。
二是基于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搞这么复杂,就为了杀一个基地的官员,图啥呢?不是你们要谈判的吗?
凌一仔细审视着会议厅内的一切,寻找着可能会带来危险的要素。当然,她时不时关注着谈判的进程,通过切换可以带来一定的放松。
这边谈判谈得热火朝,旅馆那里还有几个人在留守,他们端着枪,在楼下巡逻,换岗下来的人在传达室休息,玛格丽特坐在台边缘,帽檐歪着,耳边留了一缕弯曲的碎发,她悠闲地俯瞰着建筑周围,似乎在等待鱼儿上钩。
几个红色的光点在她身边翻飞着,时而变得透明,时而擦出火苗;有时仿佛静止,有时又快得能够在空中划出一条线。
这个时候,她心中一动,缓缓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城市边界。
尽管受了不少破坏,并且后来也没有重建,但那里依旧可以算得上是城市,远远望去,还是能看到优美动感的际线。
不知道是不是玛格丽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里的建筑似乎有了一点点扭曲。如果非要让她形容,那就像夏烈阳暴晒的时候那种路面,能够看到弯弯曲曲流动的空气。
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她感觉情况似乎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