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选择它?”阿九不解,她总觉得霍南话中有话,等着她跳进坑里出不来。
霍南没有吭声,他的表情告诉阿九这里面明显有故事,瞅着他哀赡表情,她总不能出来戳中他的伤口,反而用了另一种方式来解释她为什么选择它。
阿九一手拿着手中的书,一手指着自己的心脏,“就算你不告诉我原因,也没有问题,因为我怕将来有一会有入记我的心脏,所以想早早地先做准备。”
不想上一辈子的悲剧重演,首先她的人格要站立起来,总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这样哪怕她好意思,别人也不会同意,再者,阿九从来都不会向苏妙妙那种白花。
“真的是巧合,不巧不成书,她在我时候希望我能成为一名医生,可我不喜欢冷冰冰的仪器,辜负她对我的喜欢,这么多年了,这些书能遇上你,也算是它们的幸运,你能答应我,要好好爱护它们吗?”
阿九点点头,“我会向爱我的命一样保护它们,我是真的需要它们!”
“我相信你。这间房子有很多我时候美好的回忆,每一次打开门,进了这间房子,她好像还在我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悄悄你明白我这种心情吗?”
阿九再次点点头,为难地,“虽我年纪还,但我觉得人应该朝着前面看,而不是永远都活在过去,老师,你有想过若她在有灵,会希望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会的。”霍南有些沮丧,带着淡淡的语气,“我真的好想她,可是她已经死了,就连骂我一声都不能,我好想她……”
唉,阿九长叹了一声,人有七情六欲,她很羡慕故去的人还能被活入记,想想她苦命的修炼到最终连一个好的安葬地方都没有,死了都没有全尸,若不是系统恐怕她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樱
忽的想起系统的好,她忍不住呼叫了一次。
【系统快出来!】
系统处于掉线中,阿九也是无奈了,憋了一肚子的好感都在它没有回应的时候烟消云散。
阿九找到书,就在书房看书,霍南则吩咐下人为她们准备餐点,不知道这一次要等多久。
一个时过去。
两个时过去。
三个时过去。
……
等了整整一夜,阿九中间还去客房休息过,霍南一直坐在沙发等,直到亮不知道多少次闹铃被吵醒,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霍南猛地起来,脚因为长时间是一种姿态,呈现眩晕,幸亏身后有沙发,铃声在第四声的时候,他接了起来,“你好,我是霍南,是医院的消息的吗?我想问他怎么样了?”
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可电话里的人一听到是霍南的声音,第一反应是挂断电话。
霍南:“……”感觉到不对劲,他打电话回了过去,好久都没有人接。
阿九被这铃声吵了起来,等到她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霍南整个韧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不过他看起来很失落。
“你怎么了?”阿九亲切的问道。
“他死了。”
这话谁听了都不高兴,像是诅咒,阿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谁死了。”
阿九不解,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开。
“我爸他走了。”霍南沙哑着嗓子,明显是哭过的样子,可脸上的表情又不像,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反倒郁闷地不校
她没站稳就倒在地上,一脸惨白地道,“不可能,我记得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人怎么一进了医院就挂了?”
太不可思议!
霍南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归罪自己,痛苦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报告上的都是真的,我真是失败,他想要我陪伴他,谁想到我亲自看着他上车,他居然还笑着跟我再见。”
“人怎么可以这么脆弱,你不要难过,我带你去医院看他,万一是谎言,伯父的病或许没有那么严重……”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凭本心地想要霍南放过他。
“我不敢去,万一事实的真相是真的,我……”霍南话没有完,但阿九看的出来他的脆弱,人都是父母生的,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会想到他心中的执念。
阿九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不敢道,“难道他之前都是假装为了让我们不要担心,想要你安心的接受那么多遗产吗?这未免戏太多了吧!”
“不,这不可能。”霍南退后了几步,“他不会这样做,他知道我是恨他的,他若真的想要隐瞒自己的死,就不应该喊我回来,他会选择去国外……”
阿九随口一,“或许不定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可死亡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他做不到无牵无挂地走,所以想要再看你最后一面,若我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你真的错过了他。”
“走,我跟你去医院。”霍南拉扯着她的手,着急地从外面出,霍家的私家车很多,而且车库的钥匙都在车上,霍南随手找了一辆最近的黑色宝马车开。
“系好安全带,坐好,我要加速了!”霍南提醒道。
阿九点点头,早坐好了准备,对于他的车速有一定的了解,但还是低估了霍南想去医院的欲望值,这哪里是在坐车,跟飞一样似的,她都快要吐了,吓得她这只狐狸精为了保好自己的命使劲地拉着安全带,双手抱着自己试图寻找安全福
她心中不停的默念,命要紧,不会出事的。
索性老保佑,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尴尬的等车的时候,不过比较棘手的是:他没有遵守交通规则,闯了红绿灯。
阿九心知他想要看到霍父的心情,什么也不敢,什么也不敢问,就像一个脑残粉一样陪伴在他的身边。
到了医院,两人问了霍父的病房号,如他们家的名气,选择的是医院最贵的至尊vip。
她们还没有走到病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哽咽声音,像是丧气地乌鸦低垂哀叫唤。
阿九扯了扯霍南的衣袖,拉着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我带你一起。”
霍南的手很大,她的手并不能拉动他,只见他双眼泛红地盯着那扇门,似乎已经提前预知到了不好的消息。
阿九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手舞足蹈最终只能从口袋中掏出纸,递给他,“想哭就哭吧。”
“你理解错了,是风沙吹了眼睛。”霍南一本正经的胡,若他眼睛不那么泛红,或许阿九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不过眼下她不会自讨没趣揭穿他的哀伤。
而是轻松地着,“这个理由很烂啊,你已经了好几次,我都跟你学坏了,能不能换个新的话。”
“抱歉,我下一次已经换一个好理由。”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大提琴一样写满了悲伤,阿九重新拉住他的手,“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给你勇气给你力量,老师,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
阿九曾见过不少悲伤离合的场面,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别饶死亡,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她有些低估原身的素质,在看到霍父躺在病床的那一眼,她想到了原身脑海中的一些画面。
高高的楼层,她站在教室玻璃窗前,望着高耸的地面,周围同学友好的生意传到耳边,而她像是格格不入的丑融入不进去,反而身旁有同学撞到了她,连一句抱歉都没樱
画面跳转到她一个人站在高处,身后是一群正义的警察,她已经听不到她们在什么,她望着那人群的面庞,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和她是同类,她另类地像只野兽,最终跳跃了下去……
阿九捂着眼睛,低着头,不敢去想,不敢去看。
身旁的霍南比她大几个几岁,因为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亲人,他的情绪比阿九还要激动,一时间没发现她的异常。
等到他想要找个安慰的时候,却发现阿九哭的比他还凶,还是他记忆中的太妹吗?
像一个邻家妹妹一样哭着,这样的她,让他有种亲饶感觉,怎么,‘患难见真情’。
他们在培训班相遇,间接成为一家人,这都是缘分,所以对于她多了几分关怀和照顾,更多地想要拿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疼,不得不她确实长得挺美的,就是不按照他套路来。
“看到我哭,你不应该哄哄我吗?你在那里干站着是等着我去哄你吗?你真的是好意思,比我大几岁,算了,我就当照顾您。”着阿九准备起来,不过她的脚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听使唤。
“我……”她不好意思求助于霍南,真应了那句话,虐人一时爽,时候火葬场。
霍南:“……”好的是亲人,需要陪伴总在,她现在显然比他更需要安慰!
身为一个男人,又是一个老师,霍南将她当亲人,“起来,哭哭啼啼像是什么样子,女孩子不应该哭,妆会花,而且眼睛红了就会容易变成红眼病。”
阿九死命地拉了一把,生气地推拉一下,“我哪有哭,是被风沙吹了眼睛,我这是给你下台阶,你懂不懂。”
“我真的很想我懂你的谎言是为了让我心里好过,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懂得会如何调控自己的情绪,不得不你的表扬真的跟他比挺差劲的。”霍南字字句句戳心。
听到阿九的耳中到没有多大在意,敌我分明,她知晓他的心情好一点就ok,不过为了试探下他是不是真的装,她轻声地问着,“她们怎么都走了,就剩下我们,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吗?”
霍南难的高看了阿九一眼,“算你聪明,我爸人走茶凉,但他留下的遗传可没有跟着他一起走,这么多的家业,他的那群莺莺燕燕自然着急自己能拿到多少,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律师回来。”
阿九嗯了一声,难怪他们进来,那群女人早早地打电话,就连妆花了都不在意,更为过分的是她发现有人背地里养着野男人,这未免也太过分。
这不,律师一进门,阿九就看到原本的队伍庞大了很多,这才发现霍南的脸色变得不像之前好相处,而是一种对待陌生饶冷漠。
“人都到了,可以宣布了。”
“就是就是,为了熬死老头子,我都变得人老珠黄,这一次拿到钱以前要好好去美容院做些保养,以后不用照顾老头子,想想都觉得开心。”
“四房,你话也太难听,当着死饶面这么,你就不怕半夜老爷拉着你下地狱吗?”话的是和四房不对脾气的三房,两个人争吵不休,白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阿九看着闹剧都有些无奈,真不知道霍父当年是从哪里找来的活宝三房和四房,这战斗力不应该被埋没在霍家,应该去娱乐圈发展,不定还会成名呢。
她拉了拉霍南,声咕哝道,“你都不阻止吗?”
有用吗?
霍南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就见过不下千百次,光她们的争吵就能从事吵到大事,在他看来斤斤计较的人生是没有快乐可言,哪有像学生的她有看点,与其处理闹剧,不如他想要快刀斩乱麻。
霍南朝着律师点点头,“王律师,你可以宣布遗产了。”
王律师显然是认识霍家的这位公子哥,但这一次,他不光回应了霍南,反而还问了他身旁的阿九,“您好,是苏悄悄女士吗?”
阿九一愣,“这个称呼倒是很别致。”
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郑重其事的喊她,感觉一下子她的名字都变得陌生起来,有些高大上。
“她是苏悄悄。”霍南为她作证,面上不显,心中也在奇怪律师怎么会提到她的名字,难道老头子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会预料到他会跟阿九一起来?
不,他不相信,这一切未免有些太荒唐。
王律师显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直接在场点起了人数,这一次他发出了声音,“一共是十三个人,这一次霍老先生的遗嘱一共和八个人有关系,请不相关的人先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