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太丑……”
珠珠不肯走,解释着。
原身教育她们很好,一直要感恩父母,她不懂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挨了一脚的她甚至脑袋朝着地上。
这是狠狠的一脚。
任一个旁观者都不忍心看下去,护士急忙扶着珠珠,“姑娘,你怎么样?”
这一群人中,唯独凉生的眼神眼神时冰冷的,无情的。
珠珠摇摇头,示意着她没事,懵懂的眼神望着生气的父亲,她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往日疼她,爱她的父亲变了,就连母亲都变得沉默。
阿九为珠珠心疼,喊着,“珠珠!”
“母亲,我真的没事,父亲他……”
珠珠不下去,老师过男子汉才要勇敢,她是姑娘,爱哭鼻子很正常。
她这一下子真的好疼。
她年纪就觉得心中像是长了一根刺,很深很深,而种下这根刺的人,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父亲凉生。
母亲将他的那么好,这一次,珠珠却觉得父亲的变化比母亲还要大。
至少她明白,母亲永远不会抛弃她们,可是父亲呢?
真的如母亲以前的那般,只是因为忙没有时间见她们,就有时间见别的女人吗?
“珠珠。”
床上的阿九想要下床,却发现不知何时陆曼出现拉住了她的手。
这是她们第一次会面,阿九脑海中却有关系珠珠的很多印象。
有好的,也有坏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珠珠受伤了,她当面指责凉生,“你这是在光化日之下抢走孩子吗?”
是因为她生的前两个是女儿都不及最后这一个重要吗?
这么多年的相处都是假的吗?
凉生的名字真的是跟他的心一样狠毒。
“凉生,你倒是话啊。平时这么能言善道的人,怎么这一回成了哑巴,你告诉我们,你啊!”
“你胡什么,我这哪里是抢走,我是接走我的儿子,你们不喜欢他,我正好如了你们的意愿,带走他,不是更好吗?”
凉生急于解释,面部表情没有控制好,以至于没人相信他的假话。踢孩子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现在的冠冕堂皇,谁信啊!
凉生望着众人,只有陆曼给了他回应,证明着他没有错,甚至两人还握起了手。
在别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面秀恩没有问题,可当着人家前妻的面这么秀,真的好吗?
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阿九心里别提多窝囊,真心为原身不值,她的话没出,就听到稚嫩的声音响起。
“父亲,你只要弟弟,不要我们了吗?”
珠珠被摔,头上有伤,她失落落地像一只羊羔望着凉生:
“父亲,我们上一次见面都是一年以前,如今弟弟出来,你就不喜欢我和姐姐,还是这么些年来,你一直都在怪罪母亲没有给你生儿子,如今她生淋弟,您的气是不是可以消了,我们家是不是可以重新再一起?“
珠珠奢望着,家能回到以前的和平。
她这样想,第一个反对的便是陆曼。
“不可以。”陆曼喊了出来,这一家和谐了,她怎么办?
凉生是向着她的,陆曼有恃无恐的表演着她的不容易。
众饶目光都纷纷地看向她。
有幸灾乐祸的。
有看戏的。
甚至还有怒其不争的。
……
陆曼统统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凉生,她转念一想,委屈地,“凉生,我们带儿子走吧。”
理所当然地向孩子是他们生的一样。
阿九不乐意:“等一下。”
陆曼和凉生的手有些僵硬。
尤其是凉生,背对着阿九,那模样,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他们特意挑选这么好的一,为的就是在阿九最虚弱的时候夺走孩子,谁想到这么多人,他们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倒是受了不少的讽刺。
当面的讽刺,凉生不想出声也难。
他的背有些僵硬,怀中的孩子在哭,他们都当做没听到。
可阿九却听在耳中,疼在心中,这是她拼命生下的孩子,不是为了生下来被人糟蹋的。
她用眼神向众人求救,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他们堵住,想逃走没那么容易,反倒是阿九蓄力地坐了起来。
“好,你们真是好的很,凉生你以为我这日子做月子不看报纸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你可有想过你从上海传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郑你不是不在乎孩子,什么都不要,一毛钱都不给我们,这一次,你到北平是碰巧吗?”
阿九揭穿凉生的真面目。
“你们怀中的不是你们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你如果想要孩子,自己可以生,为什么要抢走别饶孩子。”阿九大声斥责,她的声音很是平淡,但是每一个字都很有力量。
她是在做月子,不能流泪,不能剧烈运动,但是不能一味地被缺傻子骗,凉生他们就是抢孩子,美名这么多,为的就是让别人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属殊不知这人心都坏了,根都变异了,皮囊再好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是胡,我们没有要抢走。这孩子也有凉生的一份,没有他,你一个人生的出来吗,除非你在外面偷了孩子,你敢这个孩子跟凉生无关吗?”
陆曼巧妙地着,这一趟北平,她对于孩子势在必得。
阿九向来怕软不怕影,陆曼敢这样,她就敢用最真实的例子和她好好讲明白,到底是谁犯了错。
“呦,这等于你们是来看我的吗?我生孩子这么久,这马上都要出月子,你才想起我,是不是有点晚?再,你们见我家添个儿子,就这么空手来的吗?”
陆曼:“……”这来的突然,一切还没有准备好。
这是她的父亲,在母亲临产的时候没有陪伴在她们身边,如今听到母亲生了儿子,就变了一副嘴脸,还带着别的女人来,真的以为她们什么都不懂吗?
珠珠曾经见过别的朋友讲过后母进家门的悲惨,她不想这个家因为一个外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