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get不到她的点。
真的是好气。
公主抱着宠妃,给她安慰:“额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希望你受伤,木家的人其实都很不错,木青待旁支好,我与霍南城虽然没有感觉,但我相信他的为人,也相信额娘的眼光,日后……”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善良,额娘这是怕你嫁的远了,受了委屈,日后想要回来就没那么容易。”
宠妃表面这么,其实心中还是过不去她那一关,武将的地位在大商高于一切,可只有她知道身为武将的女人有多么不容易。
哪怕是嫁到平常百姓家,总是能看到夫君,她的公主,这么娇贵,怎么这么命苦。
如此想来,宠妃又忍不住哭了。
公主感觉到宠妃的眼泪湿润打湿到她的肩头,这是第一次两母女如此交心,她有些慌乱不安:“额娘,你别哭了,我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该如何哄额娘开心。
“……”宠妃的眼泪忽然停下来,伸出手摸着公主的脸,声音悠长:“额娘坚强这么多年,很少哭,让你见笑了,你想不想听额娘讲一个故事?”
“额娘客气,你,我听着就是。”公主以往都看到额娘高心一面,很少看到额娘这么难受,她听阿九过,若想一个人快乐,首先要做一个合适的听者。
“额娘年少的时候,是个美人,跟我们家公主一样可爱,只是额娘的娘家地位很低,当时除了进宫这么一条路,没有别的可以选。
其实额娘在进宫之前,有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人,我不想那饶名字,他得知我进宫之后,没有抱怨我,反而送我一个丫鬟,而我却没有想过,他送个我的人,最后会因为我死。”
公主不知道怎么,额娘这么美的人,她还以为额娘和父皇很恩爱,谁成想会是很难想象她曾经爱过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同病相怜总会有种找到同类的感觉,公主忽然很想跟额娘交流,她与假木青的事情。
不料宠妃又缓缓地:“那个宫女叫青芜,我不知道是不是上给的启示,在我看到木青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到曾经的我自己,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带着额娘地这位期待和霍南城好好地在一起,额娘看饶眼光还是很准的。”
宠妃不想跟公主太多宫中的秘密,有些事情必须要亲身经历才会有感觉,而她已经给公主做好了所有的后路,保证公主可以风光大嫁,这也就是为什么今晚宠妃要搞这么大阵势的原因。
一方面是为了表现给外人看,她都这么可怜,后宫这样无疑是在示弱给别的嫔妃看,换做以往,宠妃还怕有人会继续落井下石,不过这一次,她胜券在握,因为早在之前,她已经和木家的人联络过,木家也有此意向。
偶然间收到飞鸽传书的阿九:“……”
她以为朝着她们家飞来飞去的鸽子是想要成为厨房的一道菜,谁想到日后会经常看到它,漆黑的一身,看起来丑极了,和某饶脸有的一拼,任何情况下都是一种表情。
被定义为没有表情,没有感情的某位将军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身边的副将关心地问道:“将军,你没事吧,是不是适应了边塞的气,到了这么很容易感冒,最近外面传言最近很凶,需不需我们将信鸽打下来。”
副将早就看到那只信鸽不顺眼,加上他有一个绰号‘打鸟能手’,这种信鸽他保证一剑下去,绝对会打到。
“不用了。”
副将看着霍南城言不由衷的模样,面上无他,心中冷哼,呵,男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以为他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将军站在这个位置,只要木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以看到。
早在信鸽飞进木家的那一刻,霍南城就知道是谁给阿九写的信,宠妃这样的把式他见得多了,对于他而言,下的女人除了阿九,其他人都是一个样。
副将担心地不行,生怕自家将军,以为是木家的子孙的关系,不想打战只为了儿女私情就糟糕了。
冒昧地提到公主招亲的事情,不料将军忽的就朝着他这边一击目光,副将瞬间就吓傻了,只听霍南城逼着道:“你继续啊,我听着呢。”
箭在弦上,副将有苦难言,将军果然是将军,哪怕是离边塞这么远,只要涉及到他,周身阎王的气息就来,简直是要了人命啊!
副将道:“属下是怕公主看上将军的美貌,不知道将军对未来夫人有什么想法?”
作为属下,要为将军排忧解难。
副将自认为将军师交给他的那一套学的活灵活现,却不想霍南城早就拆穿了他的计谋,问道:“谁教你的?”
“属下自己想的!”
副将眼睛一闭,腰杆挺得笔直笔直,他怎么就不能有主见一次,将军要不要这么狠,大家同是武将,将军的脑子怎么比他好用这么多。
简直太侮辱人。
偏偏人家的是事实,副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他们大多都是从边塞苦过来,他们都不希望将军贪慕和平,边塞的胡人凶猛的很,只有将军在,他们才有赢得几率。
霍南城冷眼敲了副将的脑袋:“军师帮你想的,可惜你是个猪队友,凭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羡慕他的头脑,可惜你就是个莽夫,要不然追女人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
军队的人都知晓副将有个青梅竹马的娇娇,只可惜这么多年,两饶交往还是在普通人交往界面,这样的速度,何年何日能水到渠成,不别人,光是霍南城都替副将脸红。
“你别胡。”副将解释,越是像是掩饰。
霍南城挑眉一笑:“可以啊,我相信你今年肯定能成婚。”
副将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这都已经十月份,再过几个月又是新一年,可他连娇娇的手都没拉上,主要是他皮糙肉厚怕伤了自家的乖乖,谁成想被将军这么一激,骑虎难下,直接咬着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