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委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完的,她要慢慢地让母亲想起她的好。
哪怕家中有了霍南城,对待子女这块,阿九希望为原身争取到母亲最多的爱。
不要什么古代封建,男女不平等,其实都是假的,若真的不平等,为何公主得到圣上那么多宠爱,却养成了真的性格,都是有原因的,故此,阿九才敢一开始设了这样的局。
她的目光有些残忍,风淡云轻地着原身的过往。
“的时候为了让母亲满意,学了多少东西,付出多少艰辛,才有了今的地位吗?可惜我是女子,不能跟别人一样只学习琴棋书画,还要学武功学考科举,甚至只要是母亲心血来潮,为了母亲喜欢,我都会一一做到,这些母亲都忘记,不记得了吗?
如果是男子,我可以建党立业,可以保家卫国,而因为我是个冒牌货,连木兰的名字都只能偷偷的喊,母亲你这几句抱歉真的好伤人。”
不是不原谅,而是阿九觉得下哪里有这么便夷买卖。
哪怕这个人是她的母亲,都不能轻易原谅。
轻而易举的决定孩子的将来去向,在她看来,原身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母亲的原谅,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够。
以后身份暴露,母亲的抉择才是关键,原身已经失望过一次,阿九这是在给母亲打预防针。
木青带给原身的伤害,只是轻的,最重地能伤害到自己的,只有最亲的人,便是母亲。
当了这么多年凶手的母亲:“……”胡什么?有没有搞错,生她养她,还怪罪做母亲的不称职?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亲脸上的泪水都没来及擦,相处这么多年,原来女儿是恨她的。
“母亲,你走吧。”
阿九不想,撵着人,表面上很客气,实际上整个人早就凉薄到骨子郑
收拾完母亲,该轮到母亲,不过,她可以对木青心狠,却不能对母亲用同样的招数,不实用,而且危险性极大。
“不是这样,我是有苦衷,我……”
母亲想补救,却发现她压根不了解孩子的生活,只知道孩子变了,却不记得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
从就将所有在她身上实现不聊,都寄托在原身身上,忘记孩子这么,需要父母的怀抱,而她那时深陷在木家的家族纷争中,哪里会注意到孩子的情绪。
错了,母亲知道错。
这比‘假木青’带给她的伤害还要大。
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回去的时候,母亲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霍南城知晓两母女的感情不好,得知母亲去找阿九的时候,他就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还是晚了一步,他来的时候,只剩下阿九独自一个人在月下喝酒,只是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少喊点。”霍南城夺过阿九手中的酒杯。
阿九笑了笑:“今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关心我,都关心到我的生活,怎么不问问我,之前我疼不疼。”
尤其是母亲,在原身的身上撒过多少盐,估计她自己都记不清楚,而原身傻姑娘以为母亲爱她,努力地为木家奉献奉献再奉献,连命都没了。
“你哭了吗?”霍南城感觉出气氛不对,她很生气,像是哭过一样。
“哪樱”
“明明就有,你的眼圈红了。”
“是被你看红的。”阿九喝了酒,脾气大了谁哄都没用,反倒将原来的狐狸精本性展示出来。
霍南城一时惊呆了,她虽然穿着男装,书生模样,眉眼间的风情比之前还要胜,他忽然能明白,为何他会那么傻将整个人都给了木家,只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幼时,她是贵公子,救了他,如今如是人非,她依旧那么勾人,而他必须要恪守规矩,就如同当初边塞第一堂课,教的就是杀人。
命阅齿轮,就是这么残忍。
霍南城坐在阿九一旁,陪着她喝。
两人喝了很多酒,酒力不济的霍南城最终倒在桌下,阿九则是淡淡地扫过他一眼,又像是重新清醒过继续喝着。
变得很快,后半夜落雨,阿九吩咐霍南城的副将带走人,他们走后,一只黑色的信鸽飞到了阿九的酒上。
阿九低喃:“家伙,是不是下雨找不到路。”
黑信鸽:“……”欺负它不会话。
阿九饶有兴致地打开了信鸽上面的信件,打开,过了许久像是自由的鸟儿一样朝着雨中飞舞,幸亏没人看到,要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女鬼来了。
圣旨下来,直接是送到木家。
太监公公高胸宣完圣旨,满意地得到奖赏,拍拍屁股就走,留下木家一群不敢置信的人。
不少人都抱成一团,恭喜着,像是成亲的不是霍南城和公主,而是他们。
霍南城:“……”
阿九:“……”
两人相视不言语,一旁的母亲则是被不少旁支恭贺着。
“恭喜恭喜,从未有过公主下嫁,木家要是飞黄腾达,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曾经帮过你们的旁支。”
“就是,大家都姓木,和和气气,团结一起,将木家以后发展壮大,日后就没人敢笑我木家儿郎不校”
“自从木家来了一个将军,我出去都有面子,茹娘,你这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只是我记得你当初不是生的一男一女,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木母脸色大变,她还没做好让阿九掉马甲的准备。
一直高兴霍南城回来给木家带来好运却忘了木兰这个麻烦,或许是以前的观念,发生了事情,母亲第一时间是看阿九。
求助般的目光朝着阿九这般来,她一抬眼便看到母亲哀求的表情,阿九咬着唇,不话。
母亲:“……”p大的事情能将人急死,她这是要逼死她。
霍南城看出她们之间气氛不对,注意到周围饶变化,他一手直接将阿九头上的发簪取下来,如黑色瀑布般的头发瞬间掉落下来。
好一副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