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全在香港的镜子湖边,有一个木屋。一个周末,薛全带着他的妻子叶莎来到木屋。吃过lang漫的烛光晚餐后,天色黑了下来,叶莎一时兴起,跳到湖里,游到了对岸,说要跟薛全玩捉迷藏的游戏,然后叶莎就进了湖边的小树林。薛全笑了一笑,刚跳到湖里,就听到了叶莎的几声惊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薛全一边呼喊叶莎的名字一边全力划水,他心急如焚,当他一到岸,还来不及迈出一步,一个黑影闪来,一棒就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被打得昏了,跌入水中。
等薛全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已躺在了医院的房间里,郝文警官讯问了他一些情况,并告诉他,警方已发现他妻子叶莎的尸体。薛全简直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他抱头痛哭。
警方认为叶莎被杀是由一名变态连环杀人狂所为,在叶莎之前,杀人狂已经用类似手段杀害了至少十名女子。后来杀人狂被捉拿归案,判处死刑。虽然杀害叶莎的人受到了最严厉的惩办,但面对惨案,过了整整四年,薛全依然无法释怀,他一直单身,每年仍坚持在亡妻遇害日去看望独居的岳父叶文友。
一天,郝文警官约见了薛全,对他说,工人们在镜子湖附近的林区铺设管线时挖掘出了两具尸体,据初步鉴定,两个死者是男性,死因是受到枪击,死亡时间大致是在四年前,在尸体旁边,发现一根带血迹的棒球棍,上面的血迹经dna化验,是薛全的血迹。郝文警官问薛全是不是知道什么重要的线索。薛全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郝文警官质问。“那两个死者,有可能,也是被杀人狂所杀死的。但以我的经验看,杀人狂一类的凶手很少会改变他们的作案手法,两个死者都没有生前受折磨的迹象。而且杀人狂的作案目标都是女性,而两个死者是男性,所以此案也有其它可能。”
鉴于薛全当年的口供,郝文警官觉得疑点重重。叶莎发出尖叫声,薛全遭人袭击,落入湖里,在他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事,他一无所知。疑点一,昏迷中的薛全,是怎么上岸的?疑点二,当晚的匿名报案人是谁?疑点三,当年被逮捕的变态杀人狂对于自己所犯的十桩杀人案都认罪、但始终不承认叶莎被杀害是他所为。疑点四,两个男性死者旁那棒球棍上为什么有薛全的血迹呢?
“最近,我看了一则新闻,说一个丈夫为了妻子二十万元的保险金,竟买凶杀妻。”郝文警官盯着薛全的眼睛。“那两个死者,你说可能是职业杀手吗?”在郝文警官看来,薛全有重大嫌疑,即买凶杀妻、设计了苦肉计让杀手用棒球棍把自己打昏以制造不在现场的假象,最后又干掉了杀手灭口。
对于郝文警官的怀疑,薛全觉得这实在很荒唐,他有一家公司,每年的利润都上百万元,他怎么会为区区二十万元的保险金买凶杀妻呢,因此,薛全不以为然。
当晚,薛全如同往常一样打开电子邮箱,他发现一封没有署名的来信。他点击了那封来信,信里有一个日期,显示的日期恰恰是叶莎的遇害日,在日期的下面,写了一行字:请打开邮箱附件。他点击了一下,在附件中,是一段视频,在某地铁口,汹涌的人流中走过了一个女人,她忽然转过身来,对着镜头苦涩的笑了笑。视频结束。虽然视频上的女人面容很模糊,就是脸上有麻子都看不清楚,但是他却感觉视频上的女人就是叶莎。整整一夜,他都在看那段视频,他无法平静,神秘的发信人会是谁呢?是叶莎吗?叶莎难道没有死吗?当年,因为他悲痛过度,认尸那天他并没有亲自去,而是由岳父去的,是不是岳父认错了,其实死的是别人,并不是叶莎。
第二天早上,薛全来到岳父叶文友家里,很委婉的向岳父提出了关于当年认尸的细节问题,岳父表情痛苦,不愿意旧事重提。但是薛全坚持想搞清楚。于是,岳父告诉他,叶莎被折磨得惨极了,她左眼肿大,鼻骨断裂,脸被割伤,下巴破裂,脚筋被挑出。薛全提出,岳父会不会当年认错了,死的那个人或者不是叶莎呢?岳父嚷道:“我倒是希望我认错了,但是,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被害的人就是我女儿。我再也不想提这件事情,再也不想提起了。你走吧,让我安静一下。”
离开岳父家,薛全想:神秘的发信人也有可能是郝文警官,目的是看他对这样一封来信,有什么反应,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要是真是这样,郝文警官就要失望了,因为他没有买凶杀妻,他是清白的。
到了公司,薛全打开电子邮箱,又收到了一封信,神秘的发信人要他晚上八点再打开邮箱,会有新邮件发来。
过了半小时,郝文警官到公司,把薛全带到了警署进行正式讯问。问薛全有没有打过妻子叶莎?薛全说没有。郝文警官再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薛全仍回答说没有。郝文警官拿出一叠照片,丢到办公桌上,说想听薛全的解释。
薛全拿起那叠照片,一张接着一张看下去,越看越是诧异,那叠照片全是叶莎的裸照,而且每张照片上都显示她伤痕累累。“这些照片都是哪来的?”他不由得问。
郝文警官说与两具尸体埋在一起的,除了棒球棍,还有一把钥匙,是叶莎生前所使用一个保险箱的钥匙,打开保险箱后,就发现了那叠照片。
更让人不解的是,叶莎已经遇害四年,而在这四年中,保险箱寄存的费用却一直有人在交,暗中交费的那个人是谁呢?薛全百口莫辩,他对叶莎拥有保险箱一事,一无所知,而且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见过这叠**照片,更没有打过叶莎。至于谁在给保险箱暗中交费四年,他亦不知情。
“要不你真是一无所知,要不你真是会推,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的。”郝文警官的声音越说越大,如果能够证实薛全存在家庭暴力行为,光这条罪名,和照片上所显示的受伤程度,就足以把薛全治罪。
不过,很快,薛全的法律顾问、国际公正律师事务所的唐大律师就赶了过来,把薛全保释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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