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拳式没练完，继续练。
四式。
恶心+1+1+1……
我忍+1+1+1……
莫北晕头晕脑终于学到第五式。
反胃+1+1+1……
这第五式确实有些难，上下左右全方面存在问题。
几遍下来，自己还没完全掌握，就已经有些反胃了。
“来，再来一次。”曲向阳的脸也有白，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做个好师兄。
“师兄……停——”
莫北才起了个头，就觉得胃中翻江倒海。
如果再练下去，肯定要出问题了！
靠啊，副作用有些大，这拳式真没搞错？
这么说来，一到五式全部不能单练……
这真是见了鬼了。
他脸色惨白问道：“师兄，这拳式，你真，真没教错吧。”
见到莫北这样，曲向阳忽然有些自责，一颗心更是无处安放，在心中为自己寻找着一些无力的辩解。
小师弟，师兄也是没办法了，你拳不成套，拳式又怎么起效果呢？
你若听话，师兄又何苦出此下策？
师兄也是迫不得已，以后，你就老实成套练完吧。
你不好受，师兄也陪你受着，你就别怪师兄了。
想到这里，曲向阳的脸也有些发白，手捂着脖子，小心躲着莫北干呕了一下：
“当，当然没问题，等你练，练到熟练，就好多了，田师弟当初也是这样的，喂——田师弟，是这样的吧。”
田博文高声回了一句：“回曲师兄，是。”
“好了，来第六式吧。六式要好得多。”
练拳继续，每式都带来了各种不同的身体不适。
曲向阳虽然教得累，但也算放下心来了。
现在，莫师弟肯定是不能瞎练了。
瞎练的后果实在太严重，完全不能承受其重。
师父现在的病，就是原来以身试功出的问题。
残酷的历史训绝不能重演！
虽然自己调整过停顿点，但发力呼吸配合是没有问题的。
教了这么多人，这点经验和自信是肯定有的。
认真练拳才是正道，武道才走得稳，走得远！
想到这里，曲向阳看了看莫北认真练拳，呼出一口长气来。
莫北学得累，是真累。
直到下午天快黑时，终于学到了十一式。
难练啊。
其实，后面几个拳式虽然复杂，但并不是特别难。
主要是为了对抗debuff，才不得不练一阵停一阵，耽误了时间。
今天光练拳，身上也没那么酸痛，从曲向阳那里拿了锻体散后，他悠哉悠哉出武馆。
出了武馆大门，他正看见牙行的旗帜。
想起自己昨天赚到了些银子，不如把房租再交一些。
付得钱少，老有种房东会随时会上门要房租的感觉。
这么想着，他再去到牙行，一咬牙再交了一年半的租金。
只求图个安稳，免得发生些不租或涨价之类不愉快的事。
租金去了九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大数还有二十六两。
前段时间被银子的事压得半死，现在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回到家中，热了昨天的羊肉吃完，又烧了一浴盆药汤，把自己扒成白条，大仰八叉的躺进去。
温暖中裹挟凉劲的水，让他一阵舒爽，崩了一天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这一松了下来，思路反而打开，想着拳式存在的问题，他越想觉得不对劲。
没道理啊！
就算以简单的力学原理分析，这拳式起收位置，完全不符合任何力学平衡原则。
拳式起收，连基本的保持平衡都无法做到，那肯定有问题。
如果，有一两式有这样的问题，那还说得过去。
毕竟这是一个武道世界，发生点什么怪异的事也想得通。
但式式都有问题……
不敢说绝对有问题，至少很不对劲！
不如换个思路想想。
如果，自己找到合适的起收式位置，在不影响整套拳法的情况下，更合理的断式……
那么，在不能拆解的情况下，自已也能通过分式练习很快熟练拳式，把整套效率提升起来。
反正，debuff消不掉的情况下，拆解了肯定也没法练。
最后看的，还是整套熟练度。
试试吧……
比如，第一二式就不应该在那里停，而是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一跃而起，不顾自己湿漉漉的白条，摆起了架式，思考着停的位置。
他左比划右比划，让一式收式后移，这样刚好把二式发力的那拳打出去。
对，是这样的。
他试了试，根本没有任何气血不畅。
气血运转，完全如德芙一般丝滑无比。
难道这样不好吗？
曲向阳那么断式，真是毫无道理。
想到这里，他研究二式接三式。
二式断点根本不合理，只需提前一些，就能把三式那踢腿的动作踢完，完全没必要提腿断式。
而且，身体弯成的那个“c”，摆明就是蓄力后仰的前摇。
这样的话，腿伸直而身子后仰，就是个平横非常好的“t”！
如果这么分以后，一式提前，三式推后，而二式就变成了一三式的转换式，
就如同来了个向左转。
虽然简单，但很合理。
理由很简单，假设这拳法是篇乐谱，那现在一式，二式，三式都是完整的节拍。
而不是混乱击剑，一式插二式，二式插三式……
所以，就应该这么调整。
继续研究，果然，二，五，七，九这四式，都应该是衔接式。
二式从右向左，改变朝向，方便三式发力，形同向左转。
曲向阳教的二式，完全是反人类反世界反宇宙。
五式，就应该是接四式力尽处弯腰直起身。
动作很类似一个弯腰起身，向后甩发的行为。
作用上，如果推测没错的话，只为了把前一个探身的动作，转成站立双手收拳，从而让六式转腰侧向同时击出两拳。
这么分的话，那六式起式非常符合发力原则，收、蓄、发一气呵成，爽得不能再爽。
七式，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左弓马转右弓马的一个换位跳，只有这样，才能衔接左拳发力。
九式，更简单，就是一个马步平肩举双手，左手向右弯至胸前，为得就是接十式的前胸拳，做起来，差不多一分钟一个太要轻松。
要真是这么分的话，哪怕熟练度是一万，他都有信心十一二天就冲到顶。
但是……系统会这么分吗？
目前来说，这个拳式，他调整分式后，也练了，明显提高了整体的熟练度。
所以，有必要找曲向阳讨教一下这个问题。
正在这时，他脑中一道信息闪过。
【你对武道的若有所悟】
【武道领悟：莫名其妙01/10】
“0”自然是等级，这还真是莫名其妙。
“咚！咚！咚！咚！”
狂爆的敲门声响起，吓了莫北一跳。
“这谁啊！门是这么敲的吗？”
莫北怒由心生，几大步上前，猛得拉开门。
才一开门，迎面呼啦啦进来七八条汉子。
紧接着，就是一阵狂笑。
“卧槽！这……真他妈开眼了！”
“哈哈，这小子够劲。”
“呕吼，呕——吼！”
什么情况？
似乎跟那什么有关。
他低头一看……浪里白条啊！
莫北老脸一红，赶快回到里屋穿了武馆劲装出来。
哈~~哈~~哈~~笑声就没停过。
他还没来得及问“有何贵干”，一个汉子就向前走出两步，已站出众人一米远。
看起来是个领头的。
领头的手一挥，边上有个狗腿子立即跟上一步，朗声介绍：“四海会雨花巷执事大哥姜富贵，叫姜哥。”
呵呵，本地帮会，多半没什么好事。
所谓来者不善，又这么多人，莫北也很无奈：“姜哥，这是有什么事吗？”
狗腿子清清嗓子：“这一片，由姜哥保护大家，每年安保费十两银子，你新来的不懂规矩，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哼哼，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他右手一摊，伸在莫北面前：“交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