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店小二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口沫横飞,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刘煜隆两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
“要说这竹韵山庄啊、原本并不叫竹韵山庄。”
店小二中间还停顿了下,抑扬顿挫。
不少听客不满意了,不耐烦的嚷嚷着。
“老黄历就没必要说了,赶快说这竹韵山庄怎么突然就要招收弟子了,这可是好几十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说道。
“对对对……”
“就是就是……”
其他人附和着。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
“这谁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庄主。”
“切……”
众人骂骂咧咧逐渐散去。
小二顿时没了激情,提着茶壶就要离开。
刘煜隆拦住店小二。
“小二哥,他们不想听,我两想听,给我们讲讲竹韵山庄呗。”
店小二看了两人一眼,一脸嫌弃。
“讲个屁讲,就你两这寒酸样,知道了又能咋滴。”
兄弟两人被怼的不轻,脸色非常不好,结了帐就准备离开客栈。
“狗眼看人底。”
出了门,刘二狗低声骂了一句。
店小二似乎是听到了,搂起袖子就要追过来,刘煜隆不想惹上没必要的麻烦,拉着刘二狗快速离开。
两人离开县城直奔武阳郡,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机会。
一路上去武阳郡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跟他们一样都是靠着两条腿,其中也有些骑马或乘坐马车的。
“两位小兄弟,武阳郡路途颇远,可否结伴而行?”
有一人叫住两兄弟。
刘煜隆上下打量来人,眼神中满是戒备之色。
“两位不必紧张,都是同道中人,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来人笑嘻嘻的说道。
刘二狗刚想开口,刘煜隆拽了他一下,没理会此人,继续赶路。
但这人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两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两位小兄弟瞧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咱可是个热心肠,你们不妨去打听打听,我文老三在附近还是挺有名的。”
刘煜隆烦的不行,本着不惹事的心态,又不好发作。
只见文老三继续说道:“两位想必还不了解竹韵山庄吧?老哥就给你们好好讲讲这个竹韵山庄的来历。”
“那就劳烦大哥给我们说说。”
刘二狗显得颇有兴趣。
刘煜隆没说话,瞪了刘二狗一眼,就这货,还用得着劳烦,整个一话唠。
“这竹韵山庄啊,原先叫竹韵剑宗,创立之人叫张狂,是这竹韵山庄的老祖宗。话说这张狂人如其名,确实够狂,走的是那大开大合的路数,一柄狂剑使得是出神入化,打败了无数剑道高手,在当年的江湖中,可称为剑道第一人。”
文老三讲得认真,两人听的入迷。
“后来这剑道第一人遇到了一个红颜知己,是名动江湖的大美人,有倾城倾国之色,更是秀外慧中绝顶聪明,两个人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这女子名字中有一个韵字,有非常喜爱竹子,两人便创立了这竹韵剑宗。”
说道这里,文老三叹息一声。
“只是后来这女子突然就死了,原因不详,只是令人惋惜,从那之后张狂就没在江湖中露过面,所有事情都由弟子打理。”
“再后来,竹韵剑宗改为竹韵山庄,原因依旧不详。”
说罢,文老三摇头叹息,两千年听的的事怔怔入神。
文老三打了个响指,拉回两人思绪。
“重点来了,从那之后,竹韵山庄就没有大规模招收过弟子,像这一次这种情况,真是难得一见。”
“竹韵山庄实力深厚,告示一出,很多人都想拜入其门下,竞争会很激烈……”
“文老三,故事讲得不错吗?”
突然三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三人不约而同回头,一个瘦竹竿似的斗鸡眼出现在三人面前。
“草上飞,你他娘的神出鬼没,要吓死老子?”
文老三骂了一句。
斗鸡眼瞄了一眼刘煜隆手中的剑,阴恻恻说道。
“文老三,那小子手中的剑老子早就盯上了,识相的就滚远点。”
说话非常不客气,根本没将文老三放在眼里。
刘煜隆这才发现几人已经走到一片树林,前后已无其他人影,两兄弟异常紧张。
“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好不容易将这两傻蛋引到这条小路,你想趁火打劫,我文三爷才不怕你。”
文老三怒火中烧,面对斗鸡眼,他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威胁道:“草上飞,我文家三兄弟可不是好惹的,打劫到我头上,你是不想活了?”
斗鸡眼哈哈大笑。
“文家三兄弟一起上,老子也不怕,更何况你今天落了单。”
说着便拔出佩刀。
“今天就便宜你了,这个梁子结下了,来日方长,改天我三兄弟定会讨教。”
文老三撂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开。
“小子,你手里的剑颇为不俗,拿在你手里就太浪费了,交出来,扰你两不死。”
文老三离去,斗鸡眼对着刘煜隆说道。
刘煜隆这才明白过来,这两货都是来抢剑的。
两人也不说话,全身戒备。
斗鸡眼正要动手,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刘煜隆看到正是客栈中那个络腮胡子骑马疾驰而来。
斗鸡眼突然双脚跺地,往上一跳,向高处窜去。
络腮胡子没有停,从刘煜隆跟刘二狗身边飞奔过去,扬起一片尘土,呛得两人直咳嗽。
刘煜隆反应极快,拉着刘二狗就跑,只是没跑两步,斗鸡眼去而复返,拦住两人去路,拔刀就砍。
刘煜隆提剑抵挡,可没练过武功的他哪里会是斗鸡眼的对手,情形相当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长枪飞来,斗鸡眼腰身一拧,险而有险的躲过这一枪,背上冷汗直流。
原来是络腮胡子折返回来,从远处掷来一抢,救下刘煜隆性命。
一枪不中,络腮胡子已至跟前,从马上飞下,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直奔斗鸡眼面门。斗鸡眼轻身功夫了得,躲过拳头就想飞走,络腮胡子哪里肯放过他,沾衣十八跌耍的游刃有余,斗鸡眼不敢力敌辗转腾挪,险象环生。
刘二狗看的眼花缭乱,额头直冒冷汗,刘煜隆稍微好一点,不过也是心头狂跳。
两人打了十来回和,斗鸡眼一个不慎,被一拳打飞出去,卧倒在地吐血不止。
络腮胡子没有心慈手软,从树身中拔出长枪,朝着斗鸡眼刺去。
可怜斗鸡眼打劫不成,一命呜呼。
结果了斗鸡眼性命,络腮胡子看向两个少年,还未开口,便看到刘煜隆将手中剑悄悄往身后藏,大嘴一咧,不只是想苦还是想笑。
“小子,要想活着到武阳郡,把你的破剑用布包起来,你拿着它跟拿着烧火棍有啥区别。”
说完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刘煜隆还没平静下来,就被说得脸皮发烫,只不过人家早就走远,看不到他的囧样。
刘二狗扒下斗鸡眼衣服,颤抖的递给刘煜隆,示意他用这个将剑包起来。
小黑胖子还心有余悸惊魂未定。
刘煜隆也不废话,将剑包好背在背上,捡起斗鸡眼的刀递给刘二狗,又从斗鸡眼身上一阵摸索,收货不小,一袋子银钱,一本轻功秘籍,还有金创药数瓶。
斗鸡眼挺恶心的,身上还藏着一件女人的贴身衣物,被刘煜隆果断丢弃。
刘煜隆搜到一枚令牌,看不出材质,挺奇特的,就一并收起来,两兄弟这才继续赶路。
江湖水深,路漫漫其修远兮,任重而道远。
武阳郡城外一处破庙里,络腮胡子下了马,直接走了进去,有人早已在里面等候,马儿在外面悠闲的啃着青草。
“回来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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