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边境的邻乡镇上,十八岁的杨策正在夜里悄咪咪的收拾行李准备行走江湖,背着小部分行李,腰上挂了一把廉价的佩剑就准备出门。
刚走出一步,脑袋上就挨了个爆栗。“哎哟,干啥啊老头。”“你大晚上悄咪咪的干嘛?是不是又想着行走江湖?”一个老年山羊胡子的人道。
看着少年委屈的神色,老年的谢游神色隆重,眼看四下无人轻声道“殿下,先帝宾天时指认您为天子,看重的就是您心里有这天下,装得下这天下。您现在说您要行走江湖,难不成丢下这些子民丢下这写百姓?再说就现在的您无依无靠行走江湖,要是被发现,无论是谁都会挟天子令诸侯。还是等到先帝所言的陈卿出现,便可保您登基无恙。”
少年闻言面色一沉便叹气道“谢叔,我都知道,可自小我就对这皇位无意,皇位谁都可以坐,皇帝谁都可以当几位皇兄自幼待我好,我相信他们也能照顾好百姓,此番我意已决,谢叔不必多言”
谢游看着眼前这眼神中透露着单纯与善良的皇子心中升起阵阵无奈,他太小看夺权了,他太小看他几位皇兄的狼子野心了。
谢游思考了许久。
“唉,殿下既然执意如此。臣便随殿下一同启程”说罢,谢游便从屋里拿出一个巨大的行李准备一起离开这个陪着杨策躲避居住几日的小屋。
“好啊老头,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要是我被发现了是不是准备随时跑路?哎呦”杨策话音刚落,脑门上挨了个爆栗。
谢游道“我知道劝不住你,你心里所想我岂能不知?赶紧走吧,天快亮了。”
说罢,爷孙俩又恢复了往常的对话悄咪咪的摸出了小镇。
行走了几个时辰的爷孙俩找了个客栈准备休息一下,跟小二要了两碗阳春面便埋头吃了起来。
客栈里不是门派侠士就是江湖中人,有的师兄带弟子修行,有的江湖人在此落脚休息。
吃着吃着边上两桌的领头人便吵了起来“你tm的看什么啊?出来单挑啊”“你以为我吊你啊”“出来单挑啊”两人便拽起了双方的衣领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双方的师弟师妹们双双上去拉开两人,“师兄消消气消消气,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不就是看了一眼吗就当给狗看了。”
另一边“师兄消消气他们一群土狗,见谁都咬何必跟他们置气呢。”说罢,两方人马就都坐下来老老实实的吃饭。
杨策一脸好奇带看热闹的神色看着双方人马,谢游见此便小声给杨策解释道“小子,穿着紫色道服(不是道士的那种道服,是一个教派或门派的统一着装。)的是紫阳教的人,他们功法讲究大开大合,是已力量为主。穿着青色的道服的人是长歌门的人,长歌门已修剑法为主所以块头看着不如紫阳教的人块头大”
“可以啊老头,这都知道,不过他们俩为啥没打起来啊?”杨策疑问的摸起脑袋道。
“你以为江湖都是打打杀杀啊,江湖都是人情世故,这两个门派虽然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就算如此也都是小打小闹,谁活这么大容易啊,真拼个你死我活谁都得不了好处,。不出人命双方门派上面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两个门派的子弟们也只是口头上吵吵几句。”谢游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给杨策小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说罢爷孙俩埋头吃面。谢游先行吃完,吩咐了杨策一句吃完等我我去找匹马来。
谢游回来时,杨策还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两个门派的人。
“小子快过来,我们出发了!”谢游拉着从路过的村民手上买来的马。
杨策见此马,心里一阵嘀咕,这也太寒酸了吧?这哪是马啊?我看在饿两天跟驴差不多了。
看着杨策嫌弃的眼神,谢游直接一巴掌拍在杨策脑袋上“知足吧你,你还当自己是皇子呢?这年头马多金贵有马都是烧了高香了!还看不上这看不上那。”
杨策摸摸被打的后脑勺赶紧赔笑道“哪有,是匹好马,是匹好马。”
行路三日,大概还有半日便能到皇城,到时杨策便想着见长安城的大哥一面,跟其说对皇位无意想遨游天下之意。谢游听闻也是叹气附声道同意,面色沉重的不知在想什么。
临近皇城时,发现官道上有好多修士在巡逻,找人一问才知,最近烈阳宗和玄冰教大战,玄冰教唯有圣女和一个女长老逃出,最近刚好在官道上出现过,所以烈阳宗才排如此多修士巡逻。询问过后爷孙俩发现事不关己就坐着拉货的小马车继续往朱雀门的方向慢悠悠的前进。
与此同时另一边,一群修士快马加鞭的往皇城外五十里地的竹林前去。“驾,驾,驾,吁~。”
到了地方,一群红衣人围着穿着蓝色道服的一老一少。“好啊,祝怡月,跟我玩金蝉脱壳。把功法交出来自废经脉,在好好服侍我,我饶你不死。”为首的红衣的许阳焱笑眯眯的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圣女一根汗毛。”玄冰教的刘长老满脸愤怒的说道。
“豁~刘长老好气魄,不过强弩之末也敢大放厥词,待我取你向上人头,你便在九泉之下看我好好疼爱你家圣女。”许阳焱依旧轻浮的说道。
“哼!取我人头?就凭你这黄毛小儿?”说罢刘长老便纵身跃起,一掌朝许阳焱面门轰来。许阳焱伸手与其掌相对,一股内力四散开来,刘长老被内力震了回去,落地连退四步便单膝跪地,祝怡月连忙搀扶刚想说话便被刘长老打断“今日凶多吉少,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为圣女杀出一条血路。”。许阳焱看了看自己被冰封的手,便运功化了这冰。
“是玄冰掌不过如此还是刘长老已经油尽灯枯?”许阳焱看了看手还晃了晃好像希望自己的手出事一样。“我希望是后者,刘长老你说呢?”
“自然是后者,不然身中玄冰掌你若不寻你掌门求他用烈阳真火救你,就凭你这点微弱伎俩,不死也要退层皮”刘长老道。
“嗯~既然如此,你玄冰教确实该灭,不然待你们宗主练至玄冰掌第七重今天被灭门的怕是我们烈阳宗了?”许阳焱态度依然轻浮。
“长老,你我输死一搏或有一线生机....”祝怡月刚插上一嘴便被刘长老打断,“圣女你此番若是逃走,我玄冰教便香火未断,若你留下与我一同对敌,你我必是生死道消,我意已决,圣女快走!”
说罢便不给祝怡月说话的功夫便再次朝许阳焱攻来,“刘长老好气概,既然如此要不你加入我们烈阳宗?你依旧是长老,圣女也不用死,如何?”许阳焱一边招架的刘长老的攻势一边轻浮的说道,好像挡住刘长老根本不用费多少力气一样。
“你们烈阳宗的待客之道,我今日已经领教,多说无益,今日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刘长老边说边加重手上的力度。
这时过招的两人以及在场的诸位都没发现,竹林小土堆后面趴着俩爷孙,一老一少一个看戏一个解说,“这身穿蓝色道服的老太婆撑不了多久了,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一招一式虽有实有虚,但全被那红衣小子轻松化解,那小姑娘也被众人围堵,此战过后这两人必死。”谢游一边分析一边说道。
“老头,这不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吗?话说这人是救还是不救啊?哎呦”说完杨策头上就挨了个爆栗。
“救?你拿什么救?我全身运功最多也只能在那红衣小子手底下走过二十招全身而退,再多怕是我也要被留下,更别提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此番救人难于登天。”谢游一边摸胡子一边皱着眉头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