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窝棚里出来,就看到小艾在欺负四只小魔甲狼。
说起来艾黎这个种族虽然生而强大,但生长速度实在太慢。跟着辛奇这么长时间体型一点变化都没有,才两个多月大的小魔甲狼已经将将超过它。
但体型不代表战斗力,在小艾的爪下四只小魔甲狼毫无还手之力。只见它不停的用小爪子把小魔甲狼推倒在地,有时候还跳上去踩两脚。
小魔甲狼被欺负的嗷嗷直叫,但奇怪的是它们还偏偏喜欢粘着小艾玩。就好像小孩子总是喜欢和大一点的孩子玩一样,哪怕被欺负也也愿意。
见到辛奇出来,小艾马上甩下四个新收的小弟,趾高气扬的小跑过来。下一秒就化身成小猫,用小脑袋不停的蹭他的小腿。
辛奇蹲下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去陪小狼它们玩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小艾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嘤嘤声,然后就丢下辛奇继续欺负小魔甲狼去了。
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小艾,辛奇也开心了不少。对小艾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总体来说更多的是喜爱。
从小离开父母身边,也没有玩伴,说起来它也非常的孤单可怜。现在好了,有了四只小魔甲狼它总算有了玩伴。
嗯,那只母魔甲狼在小狼满月能独立进食的时候就已经在睡梦中被辛奇终结了生命。让它在睡梦中死亡,也算是辛奇对它的补偿吧。
正所谓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尤其是这种冬春交替的季节,天气更是显得诡异。
前一天还是艳阳高照暖洋洋的让人想把棉衣脱下来,下一天就让人恨不得把被子都披在身上。
而且几十米的积雪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融化的,外面依然有着将近一米的积雪。
不过营地里面的积雪已经在几天前就被清理干净,并不妨碍人们小范围的活动。但要想外出去做事情还为时尚早。
辛奇虽然想早日开始新一轮建设,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还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还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现在他就准备趁着这个功夫好好的磨一磨自己的刀。
在堆放粘土原材料的窝棚里辛奇找到了异界的制陶大师亚哈木:“这些土怎么样了?”
见辛奇过来,亚哈木赶紧站起来虔诚的行了一礼,“统领,我们刚刚把这些土拣选了一遍,下一部准备按照你说的方法进行研磨。”
拣选说白了就是筛选,前世直接用大筛子过一遍就行了,这个世界没有筛子只能人工挑选。研磨就是把粗大的颗粒磨成粉。
对这个进度辛奇挺满意,随口表扬了几句,然后不管亚哈木的激动继续问道:“我说的那种磨你们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了,不过只做出来了一个,还浪费了好几根魔甲狼的肋骨。”亚哈木对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不满。
“呵呵已经不错了。磨在哪呢,带我过去看看。”辛奇倒是没有不满意。
他也没有办法不满意,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把石头加工成石磨难度可想而知。消耗了几根魔甲狼的肋骨又算得了什么。
亚哈木马上就带着他到了隔壁窝棚,这间很大的窝棚里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摆放了两块扁平的大石头。石头的一面被凿平并凿出了浅浅的纹路。
摸了摸磨面,辛奇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这两块石头的样子很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磨,但它确确实实具备了磨的功能。
有了它就能加工出更加适用的原材料,就能烧出合格的耐火砖。有了耐火砖就能炼出金属。有了金属部落的建设就会进入一个快车道。
这就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好好好,不错,你们干的非常漂亮。”想到美好的未来,辛奇忍不住连声夸赞。
得到夸奖的亚哈木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回报创世神得到他的夸奖吗。只要能让神满意,他一切的辛苦和付出就都值了。
本质上来说,他就是个狂信徒。
“先加工一批原材料出来,尽快展开实验摸索出正确的烧制耐火砖耐火陶的办法。”最后辛奇留下这个任务就离开了工棚。
如果说烧制耐火砖和耐火陶是眼下辛奇最重视的事情的话,那么在另外一个房间正在进行的工作就关乎他的百年大计了。
创造文字。
创造文字的小组成员已经由三名增加到了四名,多出来的一位是矮人部落仅存的一名长老叫蛮锤。
这位长老在矮人部落恰好也是负责记录族内大事工作的,虽然他们的记录还停留在更原始的岩画阶段,但辛奇还是把他给加了进来。
悄无声息的走进创造文字专用房间,看着四个陷入苦思冥想状态的文字研究者,辛奇没有出言打扰。或许就因为自己的打扰打断了他们的灵感呢。
房间里的地面上堆满了兽皮,这些兽皮上写满用画满或许更合适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符号。
用沙盘来推演文字固然可以节约纸张,但沙盘上的字不能保存用过随时就抹平了,不利于纪录东西。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很多灵感是需要用笔记录下来的,以免忘记。哪怕这样做会浪费很多兽皮,辛奇还是认为这是值得的。
相比较起来,他们已经算是很节约了。据说当年陈景润大师为了攻克一道数学难题,可是用了几屋子的稿纸。
凭空创造文字对于原始人来说,其难度不亚于陈景润大师解析数学难题了。
窝棚的面积是以泰坦的身高为标准搭建的,所以看起来挺空旷。除了沙盘和几张椅子,唯一的家具就是最里面的一个木头架子。
架子最上方摆放的正是用汉字书写的圣经。这本书的边缘地带已经被摸的发黑,可见应该是经常被翻阅。
下方第二层架子上同样摆放着一个厚厚的兽皮本子这是赛维特他们模仿圣经的样子制作的书。上面纪录的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已经确定定型的文字。
第三层也摆放着几兽皮书,这里面是整理出来的创作里面还有一些不确定的文字。留待后面继续讨论。
最下方就比较乱了,堆放着许多兽皮,上面都是一些被淘汰掉的符号。但这个淘汰只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用上,就随手堆放在了这里。
辛奇把第二层那本书拿起来信手翻开,兽皮纸上书写着的正是木芽等人一个冬季的成果,一百一十六个文字。
辛奇把这种字称为通用文字,其意义不言自明。
和汉字比起来这些字比较怪异,笔画繁多且没有规律,每一个字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相互之间缺少联系。不像是汉字,有着固定的偏旁部首。
但汉字发展成这样的规律也是用了几千年时间,他们四个人能用一个冬季就创造出可用的文字已经非常难得了。
这一百多个字都是常用文字,已经可以用来记载简单的事情了。不过用这些字书写出来的东西给辛奇一种文言文的感觉,还是远古时代的文言文。没有一定的联想能力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比如辛奇让赛维特试着去书写,今天去打猎,抓到了三只肥羊。
赛维特用四个字就概括了这次的行动。第一个字是人,第二个字是猎,第三个字是3,第四个字是羊。
合起来就是人猎三羊,至于时间地点人物过程什么的统统没有。
当时他还以为赛维特不会使用文字记载东西,但当他把已经创造出来的文字都回想一遍才发现,也就只有这四个字最合适。
对于这种结果他也是相当无语。以至于他都有些怀疑前世文言文到底是怎么诞生的了。
史学家都说当时没有纸,都在木简上刻制,为了节约才搞出了文言文。以前他觉得很有道理。
但现在一想,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老祖宗最早发明的文字也是比较少,只能用这么简洁的话来纪录历史。然后就被后人给学会了。
说实话,辛奇都有些被自己的这个脑洞给征服了。真是越想越有道理啊。
翻到后面,发现又多了两个笔迹新鲜的文字,也就是说他们又创造出了两个字。总字数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八个。
因为没有先例也没有可对比的对象,辛奇也不知道这个速度是快还是慢。不过他本人倒是挺满意的。
反正时间多得是,今天一个明天两个,过上三五年就多了,甚至七八年他也不觉得久。不求能达到汉字的数量,足够他们使用就可以了。
放下手中的字典,见四人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辛奇也没有打扰,小心的退了出来。
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粘土的挑拣粉碎工作倒是不受影响,和泥醒泥的工作就不行了。尤其是醒泥工作,晚上气温还在零度以下,一个不好就上冻了。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用兽皮把泥巴盖起来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醒泥的时间比正常情况下多了三四天。
更麻烦的是阴干这个过程,气温太低光靠自然阴干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最后辛奇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把瓷窑烧热温度控制在一二十度的样子,然后把捏出来的泥砖和泥陶放进去。
还好这次纯粹就是做实验,只做了十块泥砖和五个坩埚形状的陶盆。这个小型瓷窑完全可以装得下。
毕竟不是自然阴干,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害怕瓷窑空气太干燥加速泥坯表面水分的蒸发速度,辛奇还在里面放了几盆水。
八天之后结果出来了,三块泥坯、两个泥陶出现裂纹,其它的外部看上去完好无损,至于细微处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在阴干砖坯的过程中辛奇也没有闲着,另外起了一座窑。
他隐约记得烧青砖前半部分和烧红砖过程是一样的,就是装窑加火烧。
区别就在后半部分,红砖是烧到一定程度就不管了,让砖坯里的铁在高温下迅速氧化就可以了。
青砖则不同,温度达到之后要把窑洞密闭起来,防止空气流动。然后用水冷却砖坯,让砖坯里的铁不完全氧化。就变成了青砖。
那么两种砖窑应该有所不同才对,起码烧青砖的窑比烧红砖的窑要多一个加水孔。
在原有的窑上掏洞难度太大,还不如重新修建一座。
亚哈木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建窑了,这一次只用了三四天就起了一座新窑。这座窑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大圆筒子,下面有炤门烧火。
顶上除了一个随时可以密封起来的烟囱之外,在中间位置还预留了一个添水孔。
烧窑的时候添水孔封住,烟囱打开。闭窑的时候把烟筒封住,添水孔临时打开,加过水之后再封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第一次烧制青砖耐火陶行动开始。
“不用紧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就行。第一次烧这种东西,失败了很正常。不要害怕失败,失败也是一种经验积累,找到失败的原因去克服,多烧几次总能成功的。”看得出亚哈木很紧张,辛奇就在一旁安抚道。
“嗯,我明白了,失败是成功之母。”亚哈木郑重的说道。
不过这句前世的名言从一个原始人嘴里说出来辛奇总觉得怪怪的,虽然这句话是他传授给对方的。
辛奇的安抚确实起到了作用,亚哈木少了些紧张,来到窑前吩咐道:“先用软火烧,等温度起来了再用硬火。”
软火?硬火?这下轮到辛奇听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这两种火烧出来的东西又什么区别?
等那些助手把火烧起来辛奇才明白什么叫软火什么叫硬火。软火就是用绒草烧出来的火,虽然势头大但温度不是很高。硬火就是用大块木头和木炭烧出来的火,温度非常高。
知道了两种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后,它们的作用和区别不用说辛奇也知道了。
软火温度较低适合起热,可以逐渐把砖坯内外全部烧热。如果这时候用硬火,砖坯表面烧热了里面还是冰凉。热胀冷缩之下容易残损。
等内外温度都起来了,就可以用硬火提升温度烧制。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辛奇忍不住向亚哈木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
这个制陶小组的组长果然没有选错,就这天赋一般人肯定比不上。
烧制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两天后当窑内的火焰快要变成一个小太阳的时候,亚哈木赶紧下令停止烧火封闭砖窑。
“烧瓷器的时候我就发现,火焰的颜色变成现在这样停止烧火最好。火焰达不到这个颜色,瓷器就烧不成。火焰的颜色变成这个样子之后继续烧的话,就会把泥坯给烧坏。”这是亚哈木给辛奇的答案。
对此,除了竖起大拇指辛奇也是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亚哈木已经完全超越了他这个师傅了,起码在烧陶烧瓷技术上是如此。
把炤门和烟囱全部封死之后,小心翼翼的把添水孔打开,然后往里浇了半盆冷水。
冷水流进千度高温的窑洞瞬间就变成水蒸气,白色的蒸汽嗤嗤嗤的从添水孔往外碰。
还好辛奇事先考虑到了这一点,让大家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很可能就有人会被烫伤。
加好水之后把添水孔封死,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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