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人来人往的东门大街。
“池大哥,你带我来洛阳到底要把我托付给谁啊,能不能先告诉我,爷爷临终前把我交付给你,你说过不让我收到委屈的。”
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池水墨,眼睛里的水雾随时要扑出来,大有一副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这个萌到不行的萝莉正是被托付给池水墨的曲非烟
大街上人来人往,漂亮的小姑娘本来就比较吸引众人的目光,而现在曲非烟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被池水墨欺负到快哭,大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尤其是几个自恃身强体壮的大汉,一副好像要冲上来教训池水墨的样子。
好在,池水墨华丽非凡的仪表,加上右手牵着的神骏宝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大汉们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了他们,一阵耳语,大汉们纷纷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衙门的杀威棍可比萌萝莉厉害多了。
不管到哪里都一样,有钱人不要轻易得罪,所以,池水墨的一身华丽的打扮,到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真的来多管闲事。
看到周围的大汉们被人拉住,诡计失败的曲非烟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恢复正常,悻悻的跟了上去。
池水墨毫不在意曲非烟的表情,牵着赤云继续向前走,曲非烟的古灵精怪池水墨这一路可是领教够了。
这个萌萝莉惹祸的本事那可是非同一般,衡阳到洛阳的一路上,上演了八起拳打恶少,六次抓小偷,四回解救失足少女,两次惩罚黑心店家的闹剧,让池水墨头疼不已。
姑奶奶,你是魔教长老的孙女啊,是魔女不是圣女好伐。打恶少没关系,关键是人家有官方背景啊,要不是池水墨处理得快,恐怕第二天就变成朝廷通缉犯了,虽然这年头的画师大多技术有限,能把柔柔弱弱的书生画成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但要是运气不好,碰见了技术高超的画师呢,池水墨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贴在通缉告示栏上被人围观。
抓小偷,倒是没惹出什么麻烦来,但是那小偷偷的是个为富不仁的财主好吧,这惩恶扬善瞬间就变成为虎作伥了,现在池水墨还能记住当地百姓那鄙夷的眼神,池水墨好端端一个江湖名医,瞬间就变身成乡下土财主的狗腿子了,内伤啊有木有。
解救失足少女也没错,重点在于少女是被其父母卖的好吧,你这边解救了失足少女,那边少女的父母就遭殃了,而且那少女自己还愿意在青/楼工作,原因很简单,那里至少能吃饱穿暖。
所以,池水墨现在看到曲非烟,就给那那苗条的身子背后就自动加上了一双恶魔之翼。
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麻烦制造机啊,池水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晚一点出声,让费彬杀了曲非烟再出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池水墨无视了曲非烟的表演,继续往前走,曲非烟娇气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一边在心里骂着池水墨混蛋,都不知道哄哄自已,一边鄙视那些胆小怕事的路人。
池水墨带着曲非烟来到位于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穿过一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在竹林之中是一处竹屋,浑然天成,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再配上清幽的琴声,到是别有一番韵味。
竹屋大门敞开,屋内内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两个世界。
两个人到了竹屋的前面的时候,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知是哪方贵客,来此有何要事?”
池水墨朗声道:“不知道圣姑可在,曲洋曲长老临终之际让在下将其孙女曲非烟送到这里找圣姑。”
“什么?”一声惊呼打断了池水墨后面的话,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谁杀的曲长老?”看到外面的池水墨绿竹翁有些悲伤的问道。曲洋的的武功不凡,天下能杀他的人不多,不然曲洋也不能贵为魔教长老了。
在日月神教之中曲洋和这绿竹翁两个人都精通音律,不喜斗争,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池水墨解释道:“是被嵩山派的人杀的,在曲长老临死的时候遇到了大嵩阳手费彬,莫大已经击杀了费彬,当时池某正好在场,曲洋长老就将他的孙女托付给在下。”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身边的曲非烟道:“没想到非烟已经长这么大了。最后一次见到曲长老的时候非烟不过才是一个小丫头。现在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曲非烟被绿竹翁夸得脸色有些微红娇声道:“竹翁爷爷,不知道圣姑在不在这里?”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有些为难的道:“圣姑不愿意见到外人,这位少侠就陪着老篾匠在这里饮茶吧!”
池水墨知道一个外人想要见到任盈盈并不容易,毕竟任盈盈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品一杯清茶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绿竹翁摆好了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池水墨也不会什么泡茶的技巧,作为一个标准的**丝,以前喝茶的时候不过是买来茶叶直接用热水一冲就喝了。
此时看到绿竹翁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泡茶,池水墨就是一阵感慨,在现代已经少有国人会这种泡茶的技巧了,反而在日本这种茶文化更加的兴盛。
“不知少侠的姓名?”绿竹翁边问了一句边将泡好的茶递给池水墨道:“请用!”
池水墨双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了一句“好茶!少侠不敢当,在下池水墨”
绿竹翁看池水墨喝茶的样子就知道池水墨一点都不知道如何品茶,刚才池水墨就像是在喝白水一样,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绿竹翁也品了一口,看到绿竹翁的样子池水墨就有些自惭形秽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山野的村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池水墨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所以开口道“在下听说绿竹翁精通音律,而在下这里正好有一个曲谱,不知竹翁可不可以让在下见识一下绝艺。”
绿竹翁顿时来了兴趣,说道“这都是其他人的抬爱,老篾匠也只是粗通音律”
池水墨从怀里将笑傲江湖的曲谱拿了出来。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拿出来的曲谱道:“果然是一个好的曲谱。”说完之后就回到竹屋之中拿出琴来,放在漆上开始弹奏。
初时琴声优雅动听,但是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说完之后又感觉不服气道:“在下再试试这萧谱!”
竟然又拿出一把萧,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噗噗"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道“少侠的曲谱老篾匠是演奏不来了!”
池水墨笑道:“实际上在下对音律一道却是一窍不通,这曲谱不过是曲洋长老和衡山派的刘正风合创出来的曲谱,在两位临终的时候拜托在下能够让这曲谱流传于世。”
“这确实是一个好的曲谱,但是想要演奏出来着实不易,在这里能够演奏出来的可能只有圣姑了,老篾匠不如曲长老多以,可惜曲长老...。”绿竹翁有些惋惜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曲谱,让竹翁也演奏不了?”声音温婉透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着曲非烟走了出来。
池水墨知道那老婆婆就是任盈盈。仔细的看去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池水墨不得不感叹,果然不愧是圣姑,易容术都比岳灵珊高明。
任盈盈感觉池水墨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好像能够将她看透一样,当即就有些心惊,不过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拉着曲非烟坐在了旁边。
任盈盈像是没有看到池水墨一样拉着曲非烟坐在了绿竹翁的旁边,不过心中却在为池水墨的非凡气度所暗中喝彩。
任盈盈见了不少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像池水墨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池水墨的英俊,而是池水墨身上那种压抑不住的自信(有神界七葫),好像天底下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这种气质任盈盈只在父亲任我行身上见到过。
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现代人的气质),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这种气质任盈盈从未见过,这让任盈盈很是好奇,到底怎样的经历与背景造就了这样一个独特的人。
绿竹翁将曲谱交给了任盈盈,看着那个曲谱任盈盈回让绿竹翁去竹屋取了一架琴,调试了一下便奏了起来。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池水墨完全不懂这种音乐,毕竟哪怕是现代的古典音乐也与真正的古代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听惯了现代的各种复合音乐,对这种单调得只用两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池水墨也只是觉得比较顺耳而已。
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现代的古典乐也许还能听懂,但这货真价实的古典乐池水墨由于教育环境的不同却是完全不懂了。
演奏完之后任盈盈看到一旁的曲非烟和绿竹翁都被音乐调动起来感情,虽然音乐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之中。
而池水墨竟然像是感觉曲子非常一般一样,一点表情都欠奉,这让任盈盈有很大的挫败感。
“这位少侠认为婆婆我弹得不好吗?”任盈盈有些着恼的问道。
放下茶杯,池水墨淡淡的道:“还行吧,我对这种音乐完全不懂,只是感觉到顺耳而已”
池水墨的回答让任盈盈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池水墨会品评一翻,到时候在好好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池水墨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一句自己不懂。
注意到池水墨回答中的这种音乐,任盈盈奇道:“少侠说对这种音乐不懂,难道少侠懂得其他的音乐么,婆婆我倒想见识一下,开开眼界?”
池水墨倒是没想到任盈盈这么敏锐,一下就抓住了自己话中的重点,答道“我的确懂得其他种类的音乐,不过,却不是用琴可箫演奏的,那乐器我也不会做,所以,你要是想见识的话就得等我学会了琴再说。”
“哦~,少侠难道不会弹琴,既然如此,你可以在此学琴,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另一种音乐是怎样的”,任盈盈回道,“此外,非烟这一段时间多亏了少侠的照顾,婆婆在这里谢过了。”
池水墨答道:“这是在下应做的,只是学琴之事还要劳婆婆费心了。”
“放心,就算不为了你说的那种新音乐,为了非烟我也会好好传授你”任盈盈答道,随即和曲非烟转身回了竹屋。
池水墨也告辞离开,去洛阳城中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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