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说是化解不开的矛盾,还在这墨迹啥?
蔡根有点蒙圈了。
确实化解不开,把谛听吃了,灵魂炸了,
还给那个下边的大菩萨整毁容了,咋化解?
但是,蔡根也是讲道理的人,你不惹我,我也不记仇。
就像那个要饭的大妈,就没惹自己,还祝自己好人一生平安来着。
今天如果真是一个误会,只是一个玩笑,
看在那一千多黑眼睛的面子上,蔡根觉得自己还是稍微可以再大度一些的。
“恩,你们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态度,
我原谅你们了,下次点餐正常给钱,不要太顽皮。”
戴尼非觉得是蔡根误会了,或者是自己没说清楚,
“那个,苦神,我们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希望你把我们的人放回来。”
噢,原来是这个事啊,蔡根刚才大度的心思减弱了很多,
先不说能不能放,那菩提树神和坚牢地神,与蔡根结的是什么仇?
不说死仇也差不多,你一张嘴就让我放回来?
“你们诸天会,摆什么聚魂阵的,养什么灵使的,送什么佛像的,
自有老天看着,不用我评判。
单纯说,
菩提树神,养恶灵控制恶犬想要伤我儿子。
坚牢地神,放灵使偷我儿子灵魂送去下边。
就这两件事,说是误会,有点轻了吧?没个说法吗?”
戴尼寺应该脾气不太好,大眼珠子配合连毛胡子,全都不高兴了,
撇着大嘴就想张口,被戴尼非抢先拦下了。
蔡根说话很直接,也不太好听,而戴尼非却没有生气,
“你的事情呢,最开始大家有个判断失误,我们来就想纠正这个失误。
其实我们诸天会最开始,想让你加入,也是好心,也是为了这芸芸众生。
当然了,他们选择的方式方法有点极端,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要不这样,你放他们回来,我好惩罚他们,给你出气。
或者你需要什么补偿,你说出来,我们商量。
我们觉得,应该可以有,更加尊重彼此的相处方式。”
就说人家西边的嘴皮子都利索,单纯讲道理什么的,确实厉害。
这条理清晰,有退有进,多在理啊,蔡根都跟着一起点头了。
其实蔡根觉得自己,一直是讲道理的人,而且把讲道理看得比较重。
“补偿不补偿的,那是后话,
最主要的是,赵大牛和林沃已经死了啊,我咋放?”
这说的绝对是实话,蔡根没骗人。
一个死在了医院后面的小胡同里。
一个死在自己挖的地洞里。
戴尼嗨看二哥交涉的进展不是很顺利,本来今天这也不是计划里的内容。
都怪老四自作主张,现在时机确实不对,无论是和蔡根翻脸,还是和蔡根讲和。
“蔡根,我二哥也没说那两幅皮囊,他们死了就死了,
办事不利,确实该死,尤其还给诸天会和你的交往造成了裂痕。
我二哥说的是,菩提树神和坚牢地神,
他们是死不了的,放他们回来吧。
咱们一笑泯恩仇,这也符合你的利益,
你可以继续过你的太平日子,我们继续进行我们的伟大事业。”
皮囊啊?在你们眼里,一个正常的生命,也就是草芥,也就是个容器。
从来没有生命的鲜活,也没有生命的意义。
蔡根真替林沃和赵大牛他们叫屈,那么肝脑涂地的蹦跶,值得吗?
人家压根没把你们当人啊,不是一伙的啊。
自己也没法解释,现在那俩货的状态,
一个泡在海里当木桩,一个在山头当坟!
咋还?咋出来?蔡根也不知道啊。
“这个,你们以后办事注意点吧,别拿人不当人。
菩提树神和坚牢地神,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跑了这个借口,戴尼非不接受,戴尼嗨也不接受,因为那不可能。
只要在这世界,他们就能找到,现在的情况是找不到。
戴尼寺实在忍不了了,这姿态都低到尘埃里了,
话也说到这个份上,蔡根咋还这么不懂事呢?
冲着那二十多辆大巴看了一眼,然后戏谑的看向蔡根。
蔡根明白了,这是要上威胁了吗?
实践证明,蔡根想对了。
只是,不仅仅是眼神的威胁,还有实际行动。
大巴车发动了,同时亮起了车灯,车门打开了。
那些在车上的乐迷,井然有序,悄无声息的下车了,站着排来到舞台前面。
好像经过排练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荧光棒,电子屏,一应俱全。
开始在那无声的呐喊,摆出各种喜极而泣的表情,见到偶像的激动。
一切都是寂静无声,好像是谁给这个世界打开了静音开关,
蔡根就像是在看一个黑白的默片,场面异常诡异。
这时候,如果有人看见,得吓死,
寂静的后半夜,郊区的空场上,一千多人,无声的跳广场舞?
群尸玩过界吧?末日丧失片啊?
蔡根突然回想起,手机里朋友圈的照片,难道都是摆拍?
那这D4天团,把这些黑眼睛乐迷得控制到什么程度?
就算让他们集体抹脖子,他们也会来个毫不迟疑吧?
这场面太震撼了,确实把蔡根震撼到了。
戴尼寺的意思很明显,
这些人,可以在那摆拍,也可以跟你不死不休。
具体怎么选择,蔡根你看着办。
不自觉的,蔡根额头有点冒汗了,
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心里压力了也太大了。
咋整?蔡根看向小孙,潜台词是,
“小孙,你怎么看?人我是放不了,这个困局咋破?”
小孙不是很害怕,十万天兵天将他都没怂,他还怕这一千灵使?
开玩笑,可以被打死,绝对不可能被吓死。
迎上蔡根的目光,一咬牙,伸出了三根手指。
虽然是无声的交流,与这无声的场景很搭,
蔡根依靠长久的默契,依旧明白了小孙的意思。
“三舅,我用力,用全力,拼命,
激发血脉,燃烧生命,能搞死三个。”
恩,小孙比刚才的自信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不可谓不多。
但是人家一千多,你是两个还是三个,很重要吗?
你要是能搞死坐着的三个烟熏妆,还差不多。
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出现在了蔡根的额头,
拿烟的手,稍微有点颤抖,好像有点吼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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