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郑亨不上当,宁越也不能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拍了拍胯下的琉璃白虎:“时间不等人,走”宁越身子穿梭在林间,极速返回岸边,抵达原先船港的位置后,宁越伸手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原本以为是敌人入侵的柳大年等人身子紧绷,双手持着兵刃时刻做好防御的准备。虽然他们对宁越的气息熟悉,但宁越气息中还混合着琉璃白虎的味道,这些人不得不警惕起来,以为是宁越任务失败,将敌人引过来,众人这才做好打仗的准备。“吼!”琉璃白虎身子从丛林中探出,柳大年隔着三百米的位置便是发现,正欲发号施令让手下的兵卒放箭,身侧的白子夜连忙拦住柳大年,指着前方道:“别!你看这白虎身上是不是驮着将军啊!”柳大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发现还真是宁越,当即挥手下令,示意身后的兄弟停手,疾步向前走去,向着宁越招了招手。琉璃白虎跑了三个呼吸的时间,便是来到众人身侧,宁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翻身下马,伸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面色凝重无比。“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柳大年面色狐疑,看着真在地上吐着舌头散热的琉璃白虎,神色不解道。宁越神色严峻道:“情况不对!郑亨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谨慎了,寻常的招数对他根本没用,柳大年你点兵一百人,随我前去阻挡敌军,为即墨工争取时间!““好!”“将军这是老虎……!”高牛等人只记得宁越手中有两条青白双蛇,不记得宁越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个玩意,一时间好奇,故而开口发问。“路上遇到的,直接给收服了”宁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琉璃白虎的来历,谎话是张口就来。“哦!”众人也不怀疑,毕竟宁越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起码比他们强了不少。宁越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接走向后林中的即墨工,看着汗如雨下骂骂咧咧的即墨工,宁越开口询问道:“你大约需要多少时间!”“周边林子太大,我已经将所有的法傀全部散出去了,最少要一个时辰,而且我还需要调试的时间,相当于一个半小时。“这么久吗?”宁越眉头紧锁了起来,时间太紧迫而且以郑亨的谨慎,一但和他们正面交锋必然会发现端倪,到时候分兵而进,自己的兵卒排序不开,那时候自己就危险了。“找两个人,将徐怀和黄赞老将军给召回来,西边的战场已经不能用了,接下来就是全线开战了!”宁越眉头紧锁,看着远处已经集结的兵马,宁越看向身侧下白子夜道:“白兕王随你来了没有!”“来了”“很好!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即墨工,一定要严防死守!听明白了吗?”“我觉得没必要,你不用太在乎我的个人安全,正面战场我也可以上,过湖的时候我已经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了!”白子夜不知道是自作多情还是想的太多,因为每次宁越给他分派任务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将他安排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防御任务上,前线真正危险的战斗他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宁越看着白子夜良久,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指着自己身上的鲜血道:“小子!看看这一身的鲜血,是敌人的还是我的,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让你留守后方不是看不起你,而且后方比前线更重要,当然你的命也比我们金贵对了!”宁越说完推搡了一把白子夜,转过身子看向众人道:“出发!”宁越翻身骑上琉璃白虎,翻出丁宁事先准备好的地图,一双眼睛在地图上来回扫量,最终指着一条小溪流,冲着人群嚷嚷道:“丁宁……丁宁!你死哪去了!”“别叫了!我就在这!”丁宁一路小跑过来,看着宁越手指的地方,嘴中骂骂咧咧道:“别骂的那么难听啊!““你跟老子扯什么蛋!都是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宁越眼中闪现出一丝不耐烦,伸手指着溪流道:“这是什么地!”“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丁宁眉头一挑,一副你不给我好处,小爷我就不伺候,我们就在这里耗着。“小子!都火烧眉毛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一旁的柳大年眼看丁宁在这里不知好歹,连忙开口提个醒。丁宁在看看宁越那铁青脸色,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嘴中撇撇嘴道:“这条溪流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他挺长的!”宁越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心中也逐渐有点普了,他刚才来回逃窜的时候路过这处溪流,那条河宽二十米左右,水中的深度宁越也说不好,但绝对不是潜水河,宁越眯着眼半晌道:“初步交战点就放在这里!全军冲锋,半柱香内务必赶到溪流”“是!”“柳大年!你率领十名莲婴境界的兄弟为先锋,以溪水为节点,要是敌人越过溪水,将他们打回去,不然提头来见”宁越为以防万一,还是先将柳大年派了出去,这家伙虽然五大三粗的,但实则是个猛人,只要任务拍给他,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完成。“得令!”柳大年拱手一拜,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一头硕大的夔狼冲出袋子,伸出舌头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柳大年直接翻身坐上了夔狼的脊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神色淡漠道:“风字军的兄弟随我冲!”“走!呜呜呜呜!”数十名骑兵发起冲锋,一场战争是在所难免,宁越筹备好充足的时间,快速的在丛林间穿梭,心思却是流转到戒指内,开口密语传音道:“老常那两条蛇现在咋样了!”正在戒指内享受碗生的常帝正泡着茶叶,闻着茶香打算一品口感,突然间整个戒指内传遍了宁越的询问。刚刚送入嘴中的茶叶撒了一身,常帝面色变幻,一双眼睛带着恼怒的火焰,当即怒喝道:“吵吵什么!”“老常!她们到底咋样了!”“还没醒呢,估计还要半个月的时间!”常帝挥动衣袖驱散身上的茶叶水,满脸的不耐烦。宁越微微愣神只觉得心中苦涩,胯下的琉璃白虎似乎差距到宁越的情绪,原本迟缓的步伐变得迅速,比之以往更为卖力。宁越拍了拍琉璃白虎的脑袋,教训道:“安静点!”“呜呜呜!”琉璃白虎那叫一个气,但碍于宁越的威严也不敢发作,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轰轰轰!”宁越正在愣神之际,森林北面的方位突然传来数声爆炸之音,强烈的爆炸声振聋发聩,宁越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冲着身后嚷嚷道:“传令兵!传令兵!”“在…在!”三名士兵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来到宁越身侧。“你们三人上前查看一下,看看什么情况!”宁越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但为了验证事情的真实性,还是要眼见为实的。“是”前线“找死!杀!”溪水内,柳大年手持长枪和眼前的士兵纠缠,手中的长枪连连抖擞刷出三朵枪花,直接将眼前的士兵捅出三道窟窿,鲜血好似泉涌,不断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为首的士兵正是郑亨派遣查看的蒋烛,不过是行路三炷香的时间,两军便是撞到了,蒋烛还特意查看了他们都人数,仔细数数,不过才十个人罢了。原本蒋烛以为能够轻易将他们拿下,但现在看来完全是想多了,这十个人虽然数量较少,但每个人的实力都在莲婴境界往上,自己这点人和他们对抗,完全没有将他们拿下来的把握。柳大年一枪挑飞眼前的士兵,浑身被鲜血所侵染,眼神中闪现狂躁,此时的柳大年肩炕长枪,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水,声音爽朗的盯着蒋烛大笑道:“嗨!兄弟!别老是让这些杂鱼过来送死啊,有本事自己来啊!”“防!”在前方列阵的数十位士兵,两边依次排开,两位百夫长彼此配合,在蒋烛面前购置一道简易的方向。蒋烛眉头一挑,按着宝剑的手中差点没控制住,此时的蒋烛面色铁青,黑色的双眸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面色愈发的阴冷,一双眼眸微微跳动,心中暗道:敌人的实力全部都在莲婴境,自己这点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打不过,继续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蒋烛分析了几个呼吸,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意识,盯着柳大年面颊,声音冷了几分开口发问道:“来将何人,可留姓名!”“吾乃昌阳柳大年”柳大年直接爆出了自己的籍贯,大手一挥道:“全军冲锋!干他呀的!”“杀!”数十人的气势宛若山岳,震慑了无数的士兵,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这数十人鲜血淋漓,身上或是刀伤或是剑砍,黑色的衣衫还在往下滴血,落在地面上的血水中,每奔跑一步就会溅起无数的水花,可这些人依旧斗志昂扬,勇往直前。“撤!”蒋烛还是十分理性的,既然干不过敌军,那就只有撤退了,留在这里只能是磨时间。“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交叉撤退,保持阵型!”蒋烛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大声的嚷嚷,将周边的将士安排的明白。柳大年此刻也不敢太过冲动,只要敌军撤向溪水对岸,那就没有追杀的必要,若是敌军想要留下来,那接下来还是一场苦战。两只队伍就在丛林中来回撺掇着,柳大年若是看他们速度慢下来,会发起总共给他们提个醒,这令得全面撤兵的蒋烛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柳大年给撕成碎片。“将军到溪水边了,要不要过去,还是在这里和敌军决一死战!”副将开口提醒蒋烛,其实就是变相的不要再打了。“撤!”蒋烛神色严峻,带着头盔的面颊阴晴不定,当下果断挥手,怒喝道:“过河!”“走!快走!”麾下的士兵如懵大赦,纷纷踩水过河,神色惶恐,但好在没有出现相互踩踏的现象,要不然将会损失惨重。蒋烛率军渡河,而柳大年就带兵在后面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当敌军所有的士兵全部度过溪水后,柳大年这才停下脚步,两军就在河边对持,谁也不敢在轻易发动进攻。蒋烛盯着柳大年,率先顶不住,转身就走边走边嚷嚷道:“先撤军,回去和将军禀报!”“是!”数百人黑压压向着北面走去,神经紧绷的柳大年当下松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不由得的倒吸一口凉气,神色疲惫道:“他娘的,修为不高,但活生生能把人给耗死!哎呦我的胳膊啊,这些崽子下手还真他娘的狠啊!”“你就别抱怨了,人家顶多是在你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你他娘的直接取了人家的性命,相比较起来,你算是赚大发了!”其中一位捂着伤口的士兵神色疲惫的怼了柳大年两句。“行了!先别急着唠嗑,先吃颗丹药吧!”其中一员士兵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瓷瓶,倒出一枚褐色的妖丹送入嘴中。“什么玩意你就往嘴巴里塞,你不怕中毒啊”“怕个鬼啊,久病成良医,受了这么多次伤,就是猪看也看会了啊!”“行了,赶紧吃丹药,在吃点聚气丹,敌军很快就会回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都给我加快点速度”刘大年抬腿就是一脚,揣在身后一员士兵的屁股上。“唉!知道了!知道了!”那名士兵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嘿嘿笑了一声,十人在这里修身养性,为大军最好最后的铺路。河水北面,郑亨正集结兵马向着南方收拢,想要摸清楚敌军具体的位置,可迎面便是碰到了蒋烛一行残兵败将,看着他们浑身伤口郑亨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神色严峻道:“怎么回事,敌军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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