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标题,以后十六章都没有
作者:老潺   不在秦时做咸鱼最新章节     
    公元前六六六六年,秦沚在酋龙台上被一名叫做盖聂的白衣剑客击败,功成身退,不再担任嬴政的的护卫,借着秦国内部政治动荡之际,很机智地退出了这个舞台。

    他离开了秦国。

    作为穿越者的一员,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在动漫里那些面对盖聂的杀手们所感受的恐惧。

    秦沚脑子里有一部完整版的六脉神剑剑谱,听起来很是酷炫,可实际上,此时正值年少的盖聂剑术还远远到不了剑圣的地步,同样,穿越没多久的秦沚,这六脉神剑他也没有练到家。

    看过金庸小说的人都清楚,当年的段王爷仅仅凭着六脉神剑中的残篇一阳指,便可以立足于当世的绝世高手之列,秦沚不知道自己练了这完整版的六脉神剑之后武功能到什么地步。

    他现在并没有把握能够在剑道上击败盖聂,便是在酋龙台上那场比试不故意放水,他也未必能胜出。

    高手之间的打斗,往往武功不是唯一的决胜因素,刀剑无眼,虽是声称点到即止,其实意外总会存在。

    他十分爱惜自己的小命,尤其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混乱年代。

    没有系统,没有老爷爷,唯一的金手指就是脑子里的那部六脉神剑剑谱和后世穿越而来的记忆。

    秦沚心中清楚,秦时的时间线和历史的时间线是对不上的,他无法完全肯定现在的世界究竟是按照秦时明月的时间线转动,还是和史书相同,又或是都不一样。

    他没有办法确定,盖聂的出现像是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秦沚突然想要出去看看,确定一下这个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秦时明月。

    其实想要确定这一点并不难,事实上秦时明月之中有许多的虚构商业人物,并非都是历史记载,最简单的像荆天明,焰灵姬,无双鬼等等……

    按照历史的时间线,秦沚只需要去一趟韩国,找到韩非,基本就能确定眼下世界究竟是不是秦时明月。

    秦沚心中有一丝期待,毕竟秦时明月的美人如玉,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自己的欲望,无关情感,单纯的荷尔蒙刺激。

    但他收敛的很好,到这个世界这几年里,他不知看到了多少生灵消散,也亲手杀了许多人。

    他杀的人越多,心里就越清醒。

    这个世界他没有亲人,除了他自己,没人在意他的生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去韩国恐会有诸多事端,虽然仗着修炼六脉神剑的浑厚内力可以尽情施展轻功,但想来和白凤盗跖等人还是有差距的,便是像他们也不能保证自己不出意外,我且买一匹马,轻功虽快,却不能像马儿连夜奔驰,就算是遇上了意外,也有个保命的手段。”

    秦沚略作考虑,便去了集市买了马匹,带了些干粮和水,出了城去。

    秦沚虽然没有专门教他练习轻功的师父,但这几年自己看过一些轻功高手刺杀嬴政,加上自己下了不少苦功去揣摩,多少摸出了一些门道,配合体内异常浑厚澎湃的内力,便是不如盗跖之流,也应该相差不远。

    理想的武侠世界就像是金庸的书,武功高的人打武功低的人怎么都是吊着打,而现实则如同古龙的小说,有时候生死输赢和武功没有半毛钱关系。

    脑子是个好东西,要善加利用。

    此时正值冬令,按道理秦国不该下大雪,秦沚牵着马儿走在小路上,不徐不疾,似是在思考什么。

    他个子算不上高不足八尺,长得也不俊俏,扔进人群里,秦沚就算是消失了。

    秦沚一直很感谢自己的这张脸,不会给他招惹麻烦,长得太帅死的也快,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祸端。

    路边的杂草早已凋零,凄凉地瘫在道路一旁,秦沚要去韩国,骑着马儿赶路四五日便能到,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一点也不急,相反,他心里仍有些许踌躇。

    秦沚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他自知没有张良诸葛那般天人之智,所以当他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会反复地去从各方面权衡利弊。

    韩国他一定要去,那里有他想要见的人,也有他要杀的人,保护嬴政不是一个坏差事,但他不喜欢朝堂。

    秦沚喜欢江湖,他想看一看韩非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不论是在秦时,亦或是后世史书中,韩非都是一个惊才艳艳的男子,作为一个注定会消逝在历史洪流之中的人,秦沚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去拯救他,但在他离开之前,秦沚想去见见这位公子,顺便做出一些努力。

    有些人在这世上,死一个便少一个,能做到什么程度秦沚自己也不清楚,但既来之,若要他袖手旁观,他自然也是不肯的。

    进了舞池,不跳一场舞就离开,这不是他的风格。

    再往东去数十里,有一条长河,河水清澈,中心绿意盎然,只是看不清河底,河面上有一层薄冰,薄冰里隐约能看见一丝鲜红。

    “真有意思,杀人沉尸,大冬天的不在家里烤火取暖,还跑出来杀人,这年头杀手也不好做啊……”

    秦沚伸手摸了摸棕色马儿的崇毛,一股柔和荡漾在手心里,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马儿通人性,它似是晓得秦沚现在心情不错。

    河上冰太薄,马儿渡不了河,但秦沚有办法让马儿过河。

    他背了一段很长的绳子,将马儿的身子系紧,然后自己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河对岸,身形灵动堪比山猿飞鸟,秦沚运作内力,用这绳子活生生地把马儿从河对岸拖了过来。

    怕河水太冷把马儿冻坏没有办法赶路,秦沚生了火,将马儿烤干了后,才重新上路。

    能用蛮力直接解决的事情,秦沚一般不会有多余的操作。

    一人一马不快不慢走了八日,总算看见了韩国都城新郑的城门口,此时并非交战时期,百姓尚可自由出入城门,并无要束。

    韩国和秦国比起来算不上大,但是真要用双脚丈量,却也不小,秦沚进了城想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再好好考虑怎么去见韩非。

    韩非不是无名之辈,点名道姓直接找他是最方便的方式,但是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和风险。

    毕竟此时韩非身份与普通百姓不同,直接找他,要有正经的理由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