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境_虎啸帝国(雨夜钓鱼人)

全身酸痛，肖骧挣扎着爬起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

 记忆中，这时候他下来晚自习，回到幸福街的家里睡觉了。这个地方却是阳光明媚，芳草……呃，有个屁草啊，参天大树倒是有，肖骧冷吸一口气，赞了一句：“靠！这TM也太高了吧！”身侧不远处长着一排参天巨木，什么品种看不出来，直径大概有两米还多，高大概就有两百多米！更奇怪的是这些巨木没有枝丫，直直一根上去，像一根根烟囱，只在顶端长着二十多片蒲扇大小，哦，应该是比家里睡的凉席还大一点的，在阳光下瑟瑟发抖，肖骧为瑟瑟发抖这个词很满意，因为这些叶子就是在阳光下剧烈抖动着。应该说地球上最高的树就是澳大利亚桉树了，能长一百五十多米，肖骧看过图片，那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肖骧背后响起，吓肖骧一跳。

 “嗯！这是什么地方？”肖骧强作镇定，转过身去，一个胖的极富感染力身穿奇怪服饰的老头正眉慈目善地望着他。肖骧觉得这个搞行为艺术的老头挺和蔼可亲的，多半是因为他一直想胖起来，却一直没有胖起来的缘故。

 胖老头手端一个黑魆魆的茶杯，笑着递给肖骧：“喝了吧！”

 也许这是这个地方的礼节，肖骧心想，虽然他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肖骧接过茶杯才发现这个茶杯沉重异常，大概是铁铸的。其实这根本就不是茶，味道也有些怪异，也许是他们这个地方的一种很珍贵很珍贵的饮料吧！肖骧这样想。万一有毒呢？肖骧觉得自己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但不能让别人知道，别人会说，肖骧已经傻到悍不畏死的地步了。

 肖骧装作不在意地把茶杯递还给胖老头，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胖老头一挥鲁智深那样蒲扇般的大手，嘿嘿笑道：“回去吧！”

 肖骧觉得自己象飞起来一样，却不是飞在空中。同时另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已经是第250个了，这个到底是不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只能看出来这个人很傻！”胖老头的声音。

 早晨肖骧起床，全身酸痛。原来这是一个梦，真够荒诞的，做梦都能做的腰酸腿软，不容易啊！又不是春梦，肖骧唏嘘不已的感慨了半天。

 同往常一样，洗漱，上学，早操，晨读，上课。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早操的时候，肖骧觉得自己步履轻松异常，别的同学大口喘气的时候（女同学的话，应该叫娇.喘嘘嘘比较合适），他的呼吸同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做几个前空翻顺便摆一下奥特曼的POSS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这个动作在以前肖骧是做不出的，现在就是能做出，肖骧也不会做，太过惊骇世俗的事情肖骧一向都懒得做。晨读的时候，肖骧也发现，耳力也明显比以前要好了，能在同学们喃喃自语、歇斯底里、忘乎所以、不知所云……的晨读声中分清哪个声音是哪个发出的，虽然肖骧自己晨读的时候大多数是静静地坐着，假装看书，其实什么也没看。此外还有一点明显的不同是，视力比以前更好了。

 肖骧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呃，最后一排其实也就是他一个人。有人可能想，这是肖骧个子高的缘故，其实不是，座位是按成绩排的，和个子高低没有关系，肖骧近两年来一直占据着倒数第一的宝座，堪称不易，不知道为多少倒数第二倒数第三减轻了家长责骂。每到上课的时候，肖骧坐得笔直，目光开始在同学和老师之间游移，肖骧称之为神目大.法。升入高中以来，肖骧一直在练这门自创的绝技，但是没有什么起色，既不能用意念把板擦拿起来敲老师的脑袋，也不能用目光移动粉笔头，在黑板上写几个大字，至于写什么字，肖骧准备练成这门绝技以后再说。今天不同了，呃，当然，拿起板擦砸人显然是不可能的，肖骧只是发现，视力比以前更好了。今天可以看清老何茶色眼镜后面有一坨眼屎没有擦干净，还能看清前排那个高个子女生又长出一颗痘痘，在窗外透进的阳光泛着粉红的光芒，这让肖骧兴奋不已。令人遗憾的是今天没有看到老何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忘乎所以的老何忘词的情景。

 以前每看到在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老何忘词的情景，肖骧就在心里欢呼不已，倒彩不断，比周杰伦演唱会忘词还令人兴奋。但今天老何发挥超常，没出现这种情况，肖骧想了一会今天的变化，越发觉得与昨晚那个蹊跷的梦有关，难道是今天被醍醐灌顶，不小心喝了万年人参、千年灵芝熬的大补之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或者是张无忌吃的昆仑山的仙桃，涨了许多内力？再或者是千年蛇妖的血？……想了一会，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到老何突然冒出一句：“今天课就上到这儿，现在我们讨论一下下午足球比赛的事。”

 下午是有一场足球比赛，是学校组织的每学期一场的校园杯赛，对阵双方是肖骧所在的高二.五班和同年级重点班高二.十五班。从升入高中以来，老何只关心和十五班的一切比赛，肖骧以为，那不过是大家称十五班为重点班，称五班为次重点班的缘故。肖骧为进这个班都是动了父母的关系（其实包括了能升入高中），但老何为一个“次”字，很是介意。一心想和十五班在每个方面争个高下。

 体育委员孙辉介绍了一下出场的情况，不无遗憾地说：“本来这场球赛我们有取胜的把握，林嘉这几天感冒，还在挂点滴，我们前锋的攻击性要打个折扣，所以输赢不好说。”

 老何挠挠头，在全班男生中扫视一圈，突然大手往讲桌上重重一拍：“大家知道吗？德国队不是有个大个子前锋，叫……”

 “德国队很多前锋个子都不低，波多尔斯基、弗雷德里希……”孙辉补充道。

 “对！我们下午就按照德国队的打法踢这场球，长传冲吊，简单直接，那些花哨的技巧有什么用？我们是实用主义！呵呵~~德国队我喜欢，勇敢、直接、不屈……哈哈~~~”老何不无得意地说。

 “可是，我们是一直按照巴西队的打法训练的，以短传渗透为主……”孙辉显然有点着急，心里大骂着，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没有关系，长短本没有太大的分别，（众男生愕然......）我们就出其不意，突然改用德国队的打法，也许会收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呃，我看，那个，肖骧个子很高，下午就由肖骧代替林嘉的位置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呵呵~~就这么决定了，下课。”老何仿佛看到胜利了，笑着提前下课了，这是历史上首次。

 “可是……”孙辉显然很郁闷，除了老何，这里谁都知道，升入高中以来，肖骧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体育课逃课也是常有的事，会不会踢球都是个问题。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学，肖骧为自己的耐心如此之好，感叹不已、唏嘘万千，全没在意老何乱点将让他出任前锋的事，准备吃完午饭回幸福街的家小睡一会呢！

 “肖骧，肖骧！”肖骧刚走出校门，孙辉就一路小跑追了出来。

 “孙辉啊，什么事？”肖骧停住脚步，等孙辉过来。

 平时肖骧和同学们不怎么接触，甚至有几个同学的名字他都叫不出，所以孙辉说话也有点拘谨：“呃，是这样，何老师今天上课让你和我搭档踢前锋的事。”你和你办公室的一个每天都见但没打过交道的同事第一次说话，也会有一点拘谨。

 “哦，我还以为何老师为调节课堂气氛讲了一个玩笑，说着玩呢！你知道的，我基本上不踢皮球的。”肖骧不以为然地说。

 孙辉瞪大眼睛：“这是为班级的荣誉，怎么会是说着玩呢？这样吧，下午的比赛你拿到球，要么直接射门，要么就传给我，怎么样？”

 肖骧也瞪大了眼睛：“不会真的让我上场踢球吧！何老师也太会开玩笑了！”

 孙辉无限难过地摇摇头说：“你也知道，何老师这个人固执的出奇，下午一定会到场的。这样吧，下半场你就说你体力不行了我用徐小龙换下你，只要你不犯太大错误就行。记住了，要么传球给我，要么直接射门。”

 说完孙辉忧伤地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肖骧还听到这个人小声自语道：“还好不是让他踢后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肖骧一脸无奈的怔了怔，真想对孙辉树下中指，想想算了，关人家孙辉什么事儿啊？摇摇头走进一家拉面馆。

 吃完饭肖骧不无郁闷地回家换了球鞋和球衣，这些东西肖骧本来准备等到高中毕业以后留作纪念的——因为一次都没有穿过，按照肖骧的人生规划，这些以后基本也不会再穿了。

 肖骧慢腾腾来到足球场，上场的队员和老何以及在一边磕着瓜子的充当拉拉队的同学们都已经到了，因为要尽量少的影响下午的课，所以比赛在中午就开始了。

 孙辉远远地向肖骧招了招手：“快来，肖骧，马上就开球了。”

 一到场上肖骧就觉得有点不自在，心说，看看人家十五班的拉拉队，男生女生个个都器宇轩昂、神采飞扬的，呃，有几个女生似乎还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班的拉拉队三人一伙五人一群的不知道是在聊明星八卦还是游戏呢，呃，老何旁边还带着一个略有点丰满的女生，以前没有见过，不由愣了愣神。前面说过，肖骧对于胖人一直都很向往，还收藏过许多唐朝仕女图，所以对这个有点唐朝倾向的女生不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