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在院子的四周以及大门处燃烧,可是,面前院子里的这一幕却让人心跳加速,遍地的鲜血和尸体,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堆的死人尸体中。
他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就看着维金握着一把解剖刀,缓慢地转身,看向他。
鲜血飞溅在她苍白美丽的面颊上,像盛开的鲜花,他说不出话来,维金一步步地走向他,他的内心从急速跳动到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维金。”他试着喊她。
维金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一闪冲到他面前,解剖刀刺了过来。
荆戈一惊之下,开始躲闪,维金的刀法很准,荆戈很快就看出来,她每一刀刺下来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呼喊荆戈的声音。
荆戈内心一凛,外面的人若是看到维金现在的样子,肯定知道她杀了这么多人吧,他身形翻转,刚想用手刀砍向维金,却发现维金极其诡异的一笑。
她的身体诡异的翻转,竟然把刀再次地刺向他的胸口。
当啷~维金手里的刀子掉落在地上,随之,人也慢慢地往地上倒去。
荆戈扑上去抱住了她的身体,只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荆戈,放手!”他没有放手,却看到维金倏地睁开双眼,手里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一把小刀,嗖~小刀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当啷~小刀再次被击落,荆戈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画面继续,外面墙壁和周遭的房屋还在燃烧,烟火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数条身影冲进来,在荆戈的头上罩上湿漉漉毛巾,荆戈和维金被抬了出来。
场景再次转换,他睁开眼是躺在一张床榻上,风从侧面吹过来,他看到了宽敞的拉门前坐着一个人,是越溪,越溪正在整理一沓衣服,看他醒来,笑着说了一声:“醒啦。”
他嗯了一声,按照惯例,他知道自己这还是处在回忆里,即便如此,他还是问了一句:“维金怎么了?”
“她杀了全家几十口人,现在正在隔壁昏迷着呢。”越溪说的轻描淡写。
荆戈却再次心惊:“为什么?”
“嗯,你也看到了,她还要杀你呢,荆戈,虽然你和她有婚约,但是,直到昨天,你爸爸才和我说,维金的家族有问题。”
“婚约吗?”荆戈蹙眉看向越溪。
“是的,她父亲和你父亲从小给你们订的婚约,可是维金家族是个有隐藏暴力因素的家族,就是说他们的血脉里潜藏着一种可怕的基因,这种基因未必会是代代遗传,但是只要遗传到某个人的身上,她就会有潜藏可怕的爆发时刻,一次性杀百人或者千人都有可能,暴虐指数无法估计。”
越溪的声音平淡,荆戈却听得心头振动,是的,他追查了许久关于这种血液的历史痕迹,原来是真的,虽然没查到各种资料。
“我已经让你爸爸去抹掉了关于他们家族的记忆,也给那孩子注射了一种忘情药,希望她醒来能够忘记这一切。”越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是忘情药。”他清楚地记得维金的心算点是治愈点和未知点,似乎没啥和其他相关。
“忘记情感,忘记从前,她或许能有个全新的开始。”越溪的话刚落,外面有人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维金小姐不见了。”来人有些局促,越溪急匆匆站起来往外走,随手拉上了拉门,声音从外面传来:“荆戈你待着别动。”
本来已经站起来要往外冲的荆戈顿了顿,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果然还是年少的时候,他使劲地想要推开面前的这扇拉门,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拉开。
他甚至听不清外面的任何声音,只觉得内心一阵惶恐,是他从未感受到的一种窒息与害怕,面前一黑,他悠悠地醒了过来。
面前是一张精致至极的脸,维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以为是场景转换,随口说:“他们都说你不见了,难道说你跑到我这里了?”
“你胡说什么?你在这昏睡了一天一夜,身上臭死了,我打算给你扔出去。”维金捏着鼻子嫌弃地看着他。
荆戈缓慢地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手臂,身体,衣服,他渐渐地回神。
这身衣服是来之前穿的,并不是在做梦,床头小元宝发出汪汪的叫声,耳边传来小元宝的声音:“嗨,呆子,你睡了这么久,到底是咋了?若不是维金说你就是正常睡觉,本姑娘还以为你死翘翘了。”
荆戈彻底回魂,是了,他弄错了,此刻并不是在回忆,他愣怔地看着维金,这人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停地赶着他,示意他出去洗澡。
荆戈慢慢地走回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走了出来,不洗不行,他身上的确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按理来说不应该,可是洗完澡,他就知晓了,自己的体能升级了,身体内部在这一天一夜中就被那粒药物从内到外清洗了一遍,所以才会有那么难闻的气味。
凝羽和维金正坐在办公区的会议室里等着她,阿闲也在,看到他进来,阿闲赶紧去给他倒水。
“咋样,荆戈,你想起什么没?”凝羽期待地看向他,荆戈瞥了维金一眼没说话。
“看我做啥,难道你能说你没想起什么吗?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应该是到达3a体能了。”维金瞪了他一眼。
荆戈点头:“我是想起一些事,也提升了体能,你这个药物应该还是有用的。”他没说想起维金的事,他还要求证。
“那不就好了,说明我的药物完美,对了,你若是想狠狠地赚一笔,那就让阿闲多买材料吧,我可以每个月给你弄一丸药出来。”维金有些小瑟地看了荆戈一眼。
荆戈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竟然和她有婚约,而且按照记忆里的痕迹,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挺好。
“不急,你的这个药丸可能还需要改进,我只想起了一部分,并不是全部,你思考一下是哪里不对。”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水。
维金呃了一声:“k,我知道了,我去检查。”说着,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对荆戈想起了什么丝毫没兴趣问,荆戈默默地揉了揉眉心。
凝羽对阿闲使了个眼色,阿闲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如何?小荆戈,你到底想起了什么惊天的秘密?”比起维金对药丸的效果关注,她更关注荆戈想起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