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胡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谓高朋满座,觥觞交错,气氛热烈。
原来,夏擎天的小姨胡芬今晚结婚,一个穷秀才入赘胡家,宴席在胡家摆。
宾客们见如花似玉的新娘,满腹锦绣的新郎,非常羡慕,夸赞一对新人郎才女貌。
财大气粗的夏擎天,一到就送来厚重的贺礼,很多客人争着与他干杯,但看见他夫妇竟是“爷孙配”,一时惊讶得不知所云?
薛峰随机圆场,举杯说:“有钱夜夜说恩情,没钱天天闻骂声。”
夏擎天内心却沾沾自喜,暗忖:什么男才女貌,我看还是男“财”女貌更实际,否则,我那年轻美貌的胡杏,为何肯嫁足可以做她爷爷的我呢?
夏擎天心情又舒坦起来,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起来。
为了避免穷秀才新郎难为情,朋友向新郎贺喜敬酒时,故意借苏轼的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一语相关,也巧妙嘲笑夏擎天老牛吃嫩草。
刚好回家贺喜,夜莺百灵般的胡杏出现,其他的宾客们一见,旋即又夸赞起胡家来:
一对天姿国色的姐妹花,来缓和场面的尴尬气氛。
胡家父母心里,一丝丝涩意,大女婿虽有钱,但比自己还大二十多年;二女婿有才学,但家贫要入赘,人多口杂,怕新女婿尴尬。
只好苦笑着说:“钱多钱少没所谓?重要的是心肠好;年纪大小也无妨,重要的是本事好。”
如诗如梦的新娘胡芬过来敬酒,杏脸飞霞,蛾眉纤腰,袅娜动人,兰麝细香。
胡芬一笑一颦,确实与她姐姐胡杏一模一样,区别是姐姐温柔,妹妹泼辣,旁人却难分彼此。
夏擎天不禁想起,娶三姨太胡杏时,人人都称赞他好艳福,赞他娶到美如天仙般的苏州美女。
他心里甜滋滋的,陶醉着。
毕竟夏擎天年纪大了,加上连日鞍马劳顿,他一连喝了几杯,很快就不胜酒力。
随从的薛峰,立即扶他到客房休息。
夏擎天的三姨太胡杏,自从出嫁后,离家近数载未归,今适逢妹妹出嫁的良宵吉日,做女儿的自然有很多话跟母亲说,故暂未回房歇息。
一对新人在亲友的祝贺下,喝得醉熏熏,回房后,不胜酒力的新郎倒在床上,已鼻鼾如雷。
新娘胡芬躺了一会儿,带着浓厚的醉意如厕。
新娘回来时,仍睡眼惺忪,步履踉跄,竟错进了隔壁的姐姐的房间。
胡芬直往床一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新房与隔壁的房是一模一样的,在她姐妹未出嫁前,父亲特为两个心肝宝贝女建造的。
她两姐妹从小到大,不但相貌一样,神态也似,连爱好都一样,父母认为她们“孖女孖心肝”。
母亲不仅给姐妹俩的衣服一样,姐妹俩的闺房的装潢布局、颜色、家俬、摆设都一样。
再说,夏擎天被上床的人惊醒了,他竭力睁开惺忪的醉眼一看!
娇妻大概是喝多了点酒,一上床就醉倒,俏脸生晕,妩媚万状。
醉眼朦胧的夏擎天,带着浓浓的酒意,转过身来,搂住了“娇妻”。
胡芬极度困倦和酒醉,以为是新郎,既未睁眼,也不理会,只是梦呓般嘤咛一声!
“哎哟——”夏擎天疼得泪水直流,忍不住大叫起来。
原来,夏擎天的左肩,被胡芬狠狠咬住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