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夏英伟喝得醉眼朦胧,恍惚见丁静雯,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街上边走边聊。
夏英伟踉跄着追过去,大喊丁静雯的名字。
对方像听不见似地,仍在急走,拐了个弯后,不见了人影。
夏英伟更焦急了,边举目四望,边大声叫喊。
一间酒楼二楼的窗帘,突然拉开,丁静雯在向他微笑招手,夏英伟一口气直冲上楼。
台上,一壶好酒,几碟夏英伟最喜欢的精致小菜,一位貌似丁静雯的女子,向他微笑着。
“我想得你好苦啊!我来了。”
“我在等你呀。”
相信世上再没有比这两句,更能打动热恋中,人们之心的话语。
夏英伟闻言,连忙上前,双手捧着那女子的脸蛋,亲吻她的额头……
突然,有人大声吆喝:“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夏英伟还未弄清,到底是什么事?他已遭到劈头盖面的一轮暴打。
还未反应得过来,夏英伟就被打得倒在地上,天旋地转之际,随即被几个大汉扭送到衙门。
在大牢里,囚犯大声喝问,夏英伟犯啥罪进来?
一个衙役抢先答:“强奸嫌疑罪。”
“我们生平最鄙视强奸犯,最憎恨欺负女人的人,弟兄们给我用棍打!”
“啪”的一声!一个大汉用短棍,猛打在夏英伟头上。
夏英伟登时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过去了。
不知多久,夏英伟悠悠转醒时,见自己躺在家中怡春院的床上,头上剧痛难忍。
堂兄夏英华在旁边,十分耐心地帮他包扎伤口,忙得不亦乐乎。
隔别了六年的堂兄弟相见,本来有很多说不尽话,要互相倾吐,但此时夏英伟却什么都不想说。
大娘刘琴与妹妹夏小莉,也坐在床沿上探望他。
刘琴说:“你也太令人失望了,今天一个人出去许久不回,让全家人人替你担心。后来听官府的人说,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酒楼调戏别人的妻子,被人打伤了,还被抓去衙门,你爷爷花钱,把你赎出来的。你爷爷老了,经不起折腾,你也别再丢咱夏家的脸了。”
夏英华也接口说:“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失魂落魄,举止失措,竟做出如此贻笑大方之事来,成何体统?你正值年轻,前程无量,想要女人嘛,来日方长,何必如此执着呢?”说罢,递过一杯茶给夏英伟。
身心俱痛的夏英伟,一言不发,他对今天发生的事,也感到茫然。
夏英伟啜了一口茶,竟觉得索然无味,如同开水,把茶放开。
“怎么了?这种茶,伟弟平时不是很喜欢喝的吗?”
说来也奇怪?夏英伟这才皤然猛醒,伤口虽无甚大碍,但被震伤了神经,从此,我岂不是失去了宝贵的辨茶能力?
夏擎天知道后,对孙儿的遭遇,既痛心又失望。
尽管他不认同十三姨白羚的看法,认为夏英伟仅仅靠卖弄小聪明,侥幸取得茶王桂冠。
但他的而且确,为一个尚未过门,就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把自己折磨得精神恍惚,神魂颠倒。
应重新考虑接班人,一个心理承受力如此脆弱之人,是否将来适合执掌夏家的大旗?
夏擎天带着种种复杂的感情,去看望夏英伟,来到怡春院前,见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