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手头目伸手欲捏红牡丹的下巴,红牡丹扬手连消带打,打了他一记耳光。
几个打手挥舞着刀剑砍来,红牡丹与王汉成忍无可忍,只得用精湛的武功来反击。
王汉成挥动着他的软鞭开路,鞭如“怒蛟翻江”,东边一卷,西边一翻,卷飞了他们的兵器。
后面打手们为了向主子邀功请赏,呐喊着蜂拥而来,王汉成的银鞭矫如神龙飞舞,鞭影翻飞极为凶猛,攻起来虎虎生风,势不可挡。
面对如狼似虎的众打手,王汉成一招一式,稳如沉雷,疾如骇电,大开大合,寻隙抵暇,一路抢攻。
对方无论长短兵器,只要一接触,即被软鞭缠打卷飞。
红牡丹紧随其后,剑式展开,击刺撩抹,乍左乍右,倏上倏下,剑花错落,光芒四射,人剑合一,优美潇洒,所向披靡,凶徒纷纷后退。
负责击豉打锣的小栓子,也拿起一杆红樱枪,奋起自卫,架开砍来的刀剑。
燕翔天不怕事,但不想惹事,不想杀人,只徒手防御,两个打手持刀,一前一后向燕翔天砍去。
素有“北腿王”的燕翔天,果然名不虚传,已过壮年,骁勇异常,只见他闪电般,倏的旋了个圈,避开刀锋,前面的打手已被他一腿摆飞,撞倒冲前来的几个凶徒,一腿把后面的打手踹出数丈。
“手是两扇门,全凭腿赢人”,在燕翔天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一双腿,配合起燕子门的轻功,凌厉迅捷,腿出连环,如影随形,神出鬼没。
燕翔天双腿,像猛虎搜林一样,所向无敌,凶徒像个毽子般,被踢得飞来飞去。
那群打手,看出杂技团的人不敢伤人,更加有恃无恐,各执兵器,招招索命,式式追魂。
燕翔天为了守护好妻儿,不得不双手舞动着一对太师鞭,精铜上下翻飞,盘旋飞舞,如风车般,泼水不进。
凶徒恃人多势众,杂技团的人武艺高强,但一下子也奈他们不何。
在剑光鞭影笼罩着,杂技团人员边打边撤,眼看就要成功突出重围了。
忽的,一个的男青年,如从天降,从后面抱起班主五岁的儿子,用利刀架在他细嫩的小脖上。
青年对燕翔天大声吆喝,道:“你们再敢动一动,我就一刀杀死他!”
戏班的人都被眼前,突发的一切,愣住了。
红牡丹一看,脸色煞白,心脏猛的痉挛了一下!
她身体也随之而颤抖,摇晃了几下,几乎晕眩,众打手趁势将戏班的人都擒住。
这时,保镖拥着一位中年富豪赶到,富豪说:
“都给我带回去,好好招待、招待,明白吗?”
富豪对一个头领,打个眼色。
那位头领心领神会地应道:“明白!”遂将戏班之人一齐押走了。
见义勇为的杨玉凤,早已怒恶攻心,悄悄拔出佩剑,刚好见富豪走近,正想擒贼擒王,刚一冲上前。
突然,杨玉凤被后面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耳边传来一把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别乱来!你是不能杀这个人的,要救人我们也得从长计议。”
杨玉凤急转头看,原来是师兄洪锦南,他连忙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她忿忿不平地问:“为什么我不能杀他?”
洪锦南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师尊说的,他预料你会出事,特派我来催你回去。”
杨玉凤还是固执地说:“难道我们学武之人,不该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如果你害怕,你可先回去!我一定要救了人才走,我宁可回去甘心受罚!”
洪锦南说:“要救人也得从长计议,不能逞匹夫之勇,否则弄巧反拙,反而害了人家。”
师兄妹两个人,到酒楼边吃饭边商量,如何救人之事。
在戒备森严的私牢里,杂技团的人被分隔关押。
刚才劫持班主幼子作人质的青年,来到关押红牡丹的牢前,说要单独审讯,借故支开看守。
他就是红牡丹当捕快的男朋友骆建新,他怎么会助纣为虐,反而帮起那恶霸呢?
红牡丹想到,自己的情路,确实也多弯转。
刚才发生那件痛心疾首的事,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死也不会相信是真的。
红牡丹边流泪边在想,为何男人总是让人看不透的呢?而受伤的都是女人。
原来,红牡丹与王汉成,已做了一年师兄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相对的日子多了,两人竟有了一种朦胧的感觉,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直到去年“红牡丹杂技团”,来到云南昆明演出后,事情才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