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站起身,双手合十,笑道:“诸位不好意思,我朋友心情不好,想抽根烟,为此带来的不便请见谅,为表歉意,这顿算我的!”
仅有的几桌客人鼓掌致谢。
服务员很识趣的拿来一个烟灰缸。
张小白笑道:“再拿一瓶红酒。”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上酒,说道:“张总,这是老板赠您的酒。”
老板笑道:“回头告诉你们老板,改天去顶峰公寓!”
张小白倒满两个酒杯,笑道:“我有酒,你有故事,正配!”
付雪喝了一口,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张小白说道:“你的经历你的故事,从记事起说到现在,越详细越好?”
付雪说道:“连跟几个男人睡过也要跟你讲?”
张小白笑道:“可以!”
付雪说道:“还想听细节吗?”
张小白笑道:“很想!”
付雪咬着牙说道:“无耻!”
张小白一摊手,“对,这才是我!”
付雪再次点着一支烟,开始缓缓讲述。
……
……
付雪说的果然很详细,从小时候说起,跟牛二掌握的情况相差无几。
她出生在最北方的一个寒冷落后的小村子里,母亲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父亲是个小木匠,一个美丽一个有手艺很相配。
在她四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随后母亲带着她离开那个村庄。
张小白重点想了解这一段的经历,听的格外仔细,牢牢记在心里。
据她所说,母女俩去过很多地方,受过很多苦,母亲靠着打工维持生存,而后母亲改嫁过两回,都因某种原因离开,那段时间基本上一直在流浪。
而她的童年就在那种日子中渡过。
讲述这段的时候,付雪始终含着泪水,似乎很不忍回忆那段过往。
有那么一瞬间,张小白觉得很后悔,自己好像做错了,如果人家不是为了报仇呢?真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只是难以忘记一个人呢?
就跟周舟一样,只是因为喜欢呢?
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是逼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撕她的伤口。
太残忍,太无情。
但那种心情一闪而过,这种事不能心软,必须要考虑周全。
说完那一段过往,付雪的情绪有所好转,脸上浮现出笑意,流浪的生活终于结束。
母女来到燕京。
别人都说母亲嫁给一个老头是图他的钱,压根就不是,为了报恩,如果没有继父,她们母女恐怕要在燕京街头要饭了。
随后的故事张小白听牛二讲过,但是付雪说的更加详细。
继父先走了,母亲又走了,然后付雪卖了燕京的房子离开这里,就连卖了多少钱她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么多细节描述,张小白越来越觉得没有什么疑点了。
没有经历过那些,是讲不出来的。
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半,只剩下了这一桌。
那瓶酒只剩下两杯。
付雪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此时的她情绪很低落。
张小白说道:“你学了多久舞蹈?”
付雪说道:“你没学多久舞蹈啊!”
张小白问道:“那就跳的这么好?”
付雪噗嗤一笑,“好什么?我只是模仿的好而已,因为没有舞蹈基础,高难度的动作根本做不出来。”
“怎么?你喜欢看我跳舞呀?”
张小白脑中回忆着她跳舞,貌似说的对,只要掌握动作要领就可以了。
“那唱歌演戏呢?”
付雪说道:“根本没学过,一直在模仿,演戏到还好点,只学表情就可以,唱歌好难的,再说了,我其实学的不像,没有周舟那种嗓音和天赋,人家是祖师爷赏饭吃,天生就是这块料,我是后天吼出来的。”
“不过骗骗外行人还行,都觉得我比较像而已,如果专业人士,发音吐字音节上一下便能听得出来。”
张小白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对于外行来看,学个皮毛就觉得很像了。
二哥重点提出了这一点,她这么一解释,疑点好像也消失了。
今天这场审问,看来是审不出什么来了。
张小白喝点那杯红酒,“走吧。”
付雪也干了那一杯,跟着走了出去。
“你开的了车吗?”付雪小碎步跟上,关切的问道。
“有人开。”张小白回道。
俩人走出卢浮宫,李宝靠着车抽烟,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
下午的时候跟着张小白来的,本想盯梢来着,左等不来右等不到就给白哥发了个信息,说给他当代驾来了。
张小白就让他这么等着。
“走了!”张小白说道。
李宝瞪了一眼身后付雪,接过钥匙开车。
付雪刚要上车,李宝说道:“我不拉你啊!”
付雪的腿右缩了回去,委屈的眼神看向张小白。
张小白说道:“你打车回吧!”
李宝笑了笑,踩油门就走。
付雪愤然把包甩了出去,“张小白!我恨你!”
……
……
李宝大笑道:“就应该这么对她!”
张小白说道:“掉头,盯着她点,大晚上的别出什么危险。”
李宝说道:“白哥,至于吗?她是谁啊?”
张小白说道:“掉头就行了!”
李宝生气的掉头往回走,迎面看到付雪骑着个共享电动车晃晃悠悠的骑着。
显然喝得不少,有点飘了。
张小白说道:“在她后边慢慢开,给她照着点亮。”
李宝无奈照做。
一辆电动车在前边画着龙,身后跟着一辆车。
……
……
付雪快要进小区了,突然一转头,冲身后的汽车打了个ok的手势。
付雪笑道:“张小白,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露出猥琐的表情,笑道:“美女,我确实没有那么狠心啊!”
付雪一惊,扔掉车子就跑了进去。
原来在中途,张小白让李宝找了个人护着她。
此刻,张小白已经到了对面小区的顶层。
李宝没有在,被张小白打发走了,房间里只有牛二一人。
牛二问道:“试探出来了吗?”
张小白皱了皱眉头,说道:“二哥,那个家伙说的滴水不漏啊,仿佛一点破绽都没有。”
牛二想了想,说道:“那只有两个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