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船来到了下一个站点:威尼斯。
叫威尼斯的原因很简单,只要冬天的雪渐渐消退了,隧道就成了流淌在站点附近的河流,人们就像在意大利威尼斯的居民一样出行都得靠小筏子,运货的话就是大筏子。
很繁茂的地方,跟北方地区和其他地区养蘑菇和养猪维生不同,威尼斯有渔业,而且发展非常好。
在这里,谢元遇到了威尼斯站的现任站长,同时也知道了船夫的名字叫费铎,同时船夫费铎也是个渔夫。
站长非常感激谢元救下了费铎的性命,然后也解释了为什么今天的虾群会突然发生了暴动。
黑锅还是得由过来威尼斯的红线小队来背,他们已经提前到达了威尼斯,正在和当地有名的风俗业大佬基斯利会面。
而虾群暴动的原因,估计就是他们路上放了些什么东西导致的,真的好没礼貌。
威尼斯站地理环境不仅跟意大利一个样,人文环境也跟意大利相同——帮派迭出,每个部分都有当地帮派占地画圈。
所以站长还特地嘱咐谢元千万不要惹事,谢元嘴上还是同意的,心里想着的是哪天要是能一统地铁了,这些毒瘤一定要统统想办法处理掉。
至于现在,还是尊重当地特色文化吧。站长的安保队长叫西蒙,是个穿着厚厚防护作战服的家伙。
西蒙有着俄罗斯军人的老习惯,看见威胁,就要消除掉。比如现在看到了一群帮派分子集中在一起,他就想消灭掉他们,同时在认识了谢元后,还想招募谢元加入。
站长义正言辞地阻止了,他似乎不喜欢帮派,但他好像又离不开帮派一样,叫西蒙不要管。
不过谢元还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陆路是走不到俄吉布斯卡娅(十月GM站)的,同时极力挽留谢元留下来在威尼斯站安定。
谢元理解站长的选择,作为站长维稳是最重要的。西蒙考虑到的是把帮派分子一网打尽,但是站长却要考虑到一旦剿灭不彻底极其容易反受其害。
但是站长也受够了这些从十月GM站“逃难”似的无良分子,他认为这需要积蓄更大的压倒性力量后,才能对帮派进行压制——他看中了谢元。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站长也没有逼迫谢元,毕竟生意不成仁义在嘛,不过他也提醒谢元,短时间是离开不了这里的。
当然这种短时间离开不了,并不代表红线,人家有一辆专列等在这里,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但是谢元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等机会,从地面上离开,得首先安定一会才能这样。
所以谢元做了很多事来休闲,比如给这里的流浪汉一点慈善帮助,资助了一个流浪乐手,还参加了站里的快手射击游戏,用一把二十发弹匣的low 逼半自动手枪在指定时间里干掉了全部的老鼠。
因为是最高分成绩,然后负责人如约给了奖励:挣回一个泰迪熊,应该说是布娃娃的小泰迪熊。
一个比赛的最高奖励怎么可能是一只小布娃娃熊呢?然后谢元在到处逛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个小鬼丢了自己唯一的布娃娃,正在那里哭呢!
“这些没救了的混蛋!”谢元都不知道这些家伙脑袋里想的是啥,捡到一个泰迪熊都要据为己有,谁要这玩意啊!
最后谢元还是把小熊还给了这个小鬼,得到他母亲的感谢。有一说一,小鬼的妈妈还挺清秀的……等等,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最高奖励?跟一个漂亮少妇邂逅的机会?
好彩让自己给拿了。不然的话,一个可能的孤儿寡母地就被那些登徒子给骚扰了,这太恶劣了。
谢元还在听别人闲聊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小黑怪此刻也在十月GM站,充当着马戏团的取乐玩物,真是全搞到一起来了。
不过趁着这一段时间过去,谢元就终于有机会进入了“技院”,穿过一层欣赏钢管的大厅,谢元刚刚好就看到帕维尔!
此刻帕维尔还没发现他,而是正在驱赶两个讨要欢愉钱的技女。因为正在跟老大基斯利合作的原因,两个技女讨钱不成,只能灰溜溜地一边抱怨,一边走了。
谢元当然没那么傻,跑到门缝边去听,而是在门边的缝放了一枚橡皮泥包裹的间谍式窃听器——其实有更便宜的简易手机型窃听器,但是考虑到现在手机太稀有了,所以就不这么用了。
然后到旁边给那个抱怨的姑娘一枚子弹钱,在隔壁的包间里,一边欣赏私人独舞,一边听着私人的对话。
不过听到了这样信息后,反而让谢元更加担忧了。
“好吧,我们已经享到了些乐子了,是该做些正经工作了。”帕维尔主要是在给手下下命令。
“因此首先,我们付给基斯利钱,而你去找科尔布特同志告诉他们病毒容器已经成功送达目标车站了。”
其实也没听到多少,因为很快窃听器的声音就突然变大了,这证实了一点,他们已经出来了车厢。
只听到出来后的一场简单对话:
“为什么闷闷不乐?”
“感觉上很不舒服,我们基本上已经签署了他们的死刑令。”
……
声音渐渐开始细小,渐渐听不到了,不过谢元还是感到无奈:千赶万赶,还是无法在最后关头做出补救工作。
听着红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处决了一个车站,上千人就感觉恶心,这果然不过是打着过去旗号的流氓团体。
但更让人恶心的是,谢元还不能对此进行针对性打击,只能补救而不能取代:因为一切都是这个战前政府搞出来的,完全去掉一个,也只是给另外两个势力壮大的机会。
如果把红线打残了,不过是三权鼎立罢了,但是要是把红线打没了,你会发现剩下的势力比红线还要差!
谢元永远也接受不了,第四帝国的式的种族对立,和汉萨的全面商业化。前者会让地铁永远处于纷争之中,而后者大资本寡头政府的时代人民活的连狗都不如。
既然帕维尔他们都离开了,谢元也没必要再逗留了,直接再赏了一颗子弹给舞女,留下一句:“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就出了包厢带走窃听器,远远跟上了他们。
不知道他们忽快忽慢,是因为大振有人跟踪还是怎么样,但是他们的精神信号已经记录在谢元的大脑里,就跟雷达一样显而易见。
谢元远远地跟上他们进入了仓库,这应该是运送走私品的帮派仓库,谢元没有任何清理这里的打算——一切以现任站长的意志为标准,只要他没有给仓库捣乱的欲望,谢元也不会有。
不需要太大的功夫,谢元就穿越了整个仓库,仓库里的人就是基斯利的帮众,他们也再谈论着那个封上锁的货物,没人不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隔着一道门就感觉到了帕维尔的生命信号,这货还想埋伏他?!!
谢元整个人都气笑了,直接推开门再帕维尔直接举起枪放在谢元的脑门上。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我又遇到了谁?在找黑怪是吧?”帕维尔此刻简直一个志得意满,他高兴地举起枪绕着谢元准备转到出口门,“也许对你和波利斯来说,本来还是一件很有希望的事情……但是你来晚了!”
“科尔布特将军已经看上这种生物,既然黑怪对你和波利斯而言太棘手,不如交给红线来用……试着想一下,驯服他,然后运用到敌人身上。”
“你现在就像考斯塔·茨尤(俄式拳击的鼻祖)现在已经故去了,就人人认为拳击能胜过他一样,你的将军太自大。”谢元看着帕维尔眼带轻蔑,“想要驱使黑怪,你得有这个能力——”
帕维尔刚想动作,谢元就突然一刺出一掌往弹巢一拍!弹巢直接飞出去一边,而帕维尔的击铁这时候才扣上,“咔”发出一声清响。
“怎么会……”帕维尔刚想抽回自己的枪查看,就发现自己脖子上直接架上了一把刀。
“嗨嗨嗨,镇定,你已经在上位了,达达里昂,现在怎么办呢?”帕维尔脖子上架着刀,却丝毫不慌,他似乎很害怕这刀会不会“剌”过去,一直在想办法求生,“你不是在找黑怪吗?他就在十月革命站,我可以带你去,不会有猫腻的,你放心。”
“哈哈哈,你这种人会让人放心?别逗了,”谢元拿着刀面拍着帕维尔的脸,戏谑道,“我不会杀你的,但是请你要记住,你们今天的行为导致的后果。
红线可以像其他势力一样,使一些不入流的低级手段,类似于偷盗,暗杀,燕子,深度潜伏,雇佣军……等等,只要为了统一大业,这些手段都是可以默认使用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谢元此刻戏谑的笑容已经非常严肃,眼神已经放射出杀意,“故意毒害平民,接着为了便于进攻D6,清洗整个地铁站的上千名平民,这就完全让我不能接受了。
亏你还有脸说“红线”,我想,就算钢铁同志,捷尔任斯基同志,或者图灵同志在世再怎么杠都不会对平民下手的。
你们不配称呼红线了,你们辜负了这个名字,甚至侮辱了这个名字。从现在起,红线对我而言也就是第四帝国或者汉萨一样的存在。”
“滚吧!你这个假装披着红皮的白狗子!”谢元放下刀子,退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帕维尔,哪怕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和“不许动”也不管不顾了。
帕维尔就像突然被人抽走了苹果肌一样,不再嬉皮笑脸了,冷漠甚至愤恨地看了谢元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后面开门的是西蒙,他看到了谢元还恍惚地叫了一声“阿尔乔姆?”就这样刚好地错过了攻击帕维尔的最好时机,突击步枪射出来的子弹全部打在了摔回的铁门上。
噼里啪啦地直响。
“你怎么想到一个人攻击仓库,不叫上我呢?”西蒙一脸惋惜地对谢元抱怨道,“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你得赶紧离开这里。”
谢元心说我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连人都没有打晕,怎么成我攻击仓库了?
不过现在谢元独自走了,西蒙也可以把锅推到谢元身上,掩盖他私自安排的行动,变成听闻了骚乱进行的帮忙压制。
“算了,这也算两全其美吧!”谢元对此也是表示满意,至少可以上去地面了。
不过有件事他也不打算隐瞒了:“知道吗?我很庆幸你刚刚没有真的打中他,他可是红线的人。如果他死在这里,红线是有借口攻打这里的,就像他们对俄吉布斯卡娅。”
“什么?真的!”西蒙闻言大惊,随即深呼吸地消化了这个消息,然后他就想起什么,问道,“俄吉布斯卡娅怎么了?那不是中立站点吗?”
“你知道他委托基斯利送的东西是什么吗?”谢元注视着西蒙。
“是什么?”西蒙还真的起了点好奇心。
“一罐子的传染病的病毒。”
“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