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操控着机甲,满身都是大汗,不过已经变成冷汗,顺着脖颈流下来。
刚想扣动重机枪的扳机,那个复活重生后的处刑者,戴着牛仔帽,直接狂化成了血麻袋屠夫的状态。
猛然间,屠夫处刑者,一个爆冲到楚沉面前,随后一下子扬起手中的巨斧,砸到了楚沉机甲的面盔上!
轰隆一声。
楚沉只看见眼前的机甲明析玻璃屏幕,直接布满了裂缝,一道巨大的裂痕横亘在上面。
坐在整个机甲舱里的楚沉,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大的钢铁身体像是被一个什么重击物体砸到,一阵天昏地暗的晃荡。
随后,整个机甲舱内红灯闪烁,嗡嗡蜂鸣!
楚沉操控着机甲,往一边躲闪,那个处刑者巨大的斧刃再一次劈斩上来,这一次硬生生把整个机甲的胸膛部位,金属直接劈裂开!
“卧槽。”
一阵剧烈的危机感,如同狂风候鸟群掠过心头,楚沉一个侧身,操控着几乎报废,表面线路断开的机甲,一把把那个血麻袋屠夫处刑者的脚扳起,随后猛然把他摔到地上!
轰的一声肉体沉闷碰撞在地面上,那个血麻袋屠夫,处刑者的身体直接摔翻!
楚沉趁机一把把他的斧头拿过来,哄当一声,用机甲的蛮力扳断,成为几节子废弃的金属。
随后,扬手一扔,甩进了那个黑暗的通道。
发出几声金属落地的哐当声音。
继而,楚沉的机甲,挥动起巨大的钢铁拳头,狠狠的往那个麻袋血屠夫的脸上猛锤几下!
滴滴滴滴!
这是,楚沉坐着的机甲舱室内,红灯闪烁更加严重,甚至内部,已经散落开细碎的火花,随后,整个屏幕暗了下来
“机甲本体遭受重创……即将消逝修复……”
机甲机械的声音刚消失而去。
楚沉整个人直接从机甲舱室内脱离而出,身子上的沉重大型的机甲,变成无数钢铁碎片,随风幻化消失……
楚沉整个人瘫软无力,满头都是汗水,大量的体表脱水让他头昏眼花。
此刻,他依然保持着机甲扬拳砸血屠夫处刑者的姿势,把处刑者踩到脚底下。
但是,此刻变成人类身体的楚沉,已经没了机甲钢铁械材的那种巨大力量沉重冰冷!
血色屠夫,处刑者猛然起身,一脚把楚沉踹飞,他的身子狠狠的甩砸到一面石壁上,直接凹裂进去,布满满满的裂缝。
楚沉嘴里流出一条浓稠的血线,心里却在讽刺的感叹,苦笑一声“没想到,我楚沉也会有怪医守墓者这个下场……”
自己想到之前拿着手雷,把那个守墓怪医,直接炸进墙里的样子,没想到,出来混迟早有一天要还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己如今,也遭受到了同样的下场,被直接砸进了墙里。
现在,自己只感觉身体面临着一种无法言说汹涌而来的疲惫感,还有绞裂一般的疼痛,那种疼,如同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
自己现在也压根没有任何心情说是去看看那个机甲被摧毁的程度怎么样了,挨了那个屠夫处刑者的两巨斧狂砍,估计,也得去损毁严重。
自己之前坐在机甲舱室里,都明显感觉到了那个外表被巨斧击中的狂暴震颤,不能说整个机甲防御力脆弱,几百毫米叠加的内层式钢板,已经都能迎接炮火和子弹的近距离扫射轰击了。
只能说,那个血屠夫处刑者确实牛批,他那重巨斧的威力,令人根本无法想象和估算,一个被自己聚能炮炸死,都能复活重生的家伙,拿硬科技机甲的力量,与这种诡秘恐怖、黑暗血腥的力量对抗,结果直接可想而知。
但是,现在楚沉脑海里日月天地颠倒,自己模模糊糊,迷顿困躁,已经没法再去关心想这些了。
没有任何办法……
自己已经要死了吧。
楚沉绝望的仰起头,面向天空……
还能怎样,再绝对的武力面前,反抗根本就跟屎一样不顶用,就像贫穷的青春,抱着的那些所有美好幻想,在资本的力量碾压下,只能面目全非,毁于一旦,用千疮百孔来形容吧,也不足为过。
抵抗的力量如此渺小,从始到终,自己只不过被困束缚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中,这个游戏已经完美的诠释了一切。
反抗是没有用的,你付出所有的感情和热情,最终只是在一场套子般的游戏中,能怎么去逆转!?
从始到终,你心里的幻想,也只不过是一场浮空旧梦,你所认为的光环,也只不过是你的无知,无端的自我幻想。
如此没有意义,就像绚烂的鸡尾酒后面,一定是食色男女,在扭动身子,或讨好,或乞讨,那些脑满肥肠,肥手粗脚的丑陋家伙,粗暴宣泄之后,随意扔下的几张钞票。
而生命的意义,又在哪!?
无聊无趣,没有意义,你对别人掏心掏肺,说这个担心那个忧虑,你比他老妈,都要关心他。
然后呢,他只是觉得你烦得跟个傻毕一样,不耐烦点挥挥手,还觉得你说的话伤害了他,冥顽不化,这种所谓的友情,如此让你卑微,其实不要也罢!
有踏马的吊毛意义?
以前觉得那些烂俗的鸡汤,泛滥无意义,现在突然觉得,那一句人间不值得,说得真好。
好啊……好……
楚沉满目绝望,躺在那个凹裂的高墙痕迹里,那是自己用身躯硬生生撞击出来的,而现在,却把自己困到了里面。
在那一刻,前面所有的热情,辛辛苦苦奋斗了这么久,要死要活得几乎累死,靠着勉为其难的热枕维持着,到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失望。
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啊……
就拿自己来说,楚沉无意进入了这个所谓的无限绝杀游戏,从获得系统,到用机翼杀戮了爆火者,直到干掉狙击黄毛,这一路上,即使并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呢,你总能印证一个道理吧。
就是你付出的,你去辛辛苦苦干的事情,总是有回报的。
然而,现在呢,自从踏入这个游戏,一切都改变了,打不过黑影礼帽绅士就算了,触发了支线剧情,那就去办!
然后,一直到这个所谓的地下破旧海盗船,还有面对现在的这个处刑者,如此奋力,几乎是拼尽性命,将它杀死。
之后呢,还是这样!
它竟然复活了!
自己早就该知道,用这种外部武力,不肯能将它杀死。
绝对不可能。
就像底层辛苦打工的人,妄想扳倒资本的桥梁大柱!?
你特么做梦吧,简明来说,你他妈就是大傻壁!
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跪在资本的脚下,哀求着,求他给你一点剩饭,一点施予!
然后,这一点,还得看那个坐在座椅上,抽着雪茄,肥猪的心情如何。
他要是高兴了,给你一点乞讨的剩饭,他要是不高兴,甚至直接一脚把你踢开。
然而,对你来说,那一点剩饭,可是你过活的全部资本。
你卑微的出卖所有尊严,最后呢,只不过是别人的掌中之物,在别人看来都是垃圾的东西,到你这就是全部财富。
这特么的就跟屎一样!
你何必在乎,但是,你心里明白,你唯一儿一条路,一点途径,全靠这些来维持。
跪在资本的脚底下旋转盘绕,然后苦苦哀求,知道他欢心的时候看到了你,施舍一样,给你提升一下地位,给你个看厕所的职位,让你待着。
管着世间的所有的十一样,然后,你继续笑脸相迎,每一次来厕所的人。
他们临走前,你还要说声欢迎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你一点点的往上如枯骨般艰难爬行,比谁都难堪,比谁都恶劣,卑微和狗一样。
独自死在这个世界上,但还是抱着所有守卫幻想的想法。
我问你,这是怎样,这又是如何?才让你有这般恶心的抛弃所有尊严,如同流放之地的奴隶,死刑犯,互相杀戮着。
一起争夺着独裁者,如看猴子一样眼神的游戏审判,他们戏谑的目光里,眼睛里,倒影着是你拼命的杀戮,还妄想着怎样?
最后你存活的资格,还是看他们的心情是如何怎样,甚至不会给予你任何所承诺的,他们要的是,你用生命付出的所有戏份完成,随后,再把你杀掉!
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他们欣赏够了,十足快乐了,你也就临死不远了,给他们付出所有的努力,然后,最后,你不免难逃一死。
就是这么快乐而令人疯狂的事,就像那第一人称都角度来叙述,我们都如同一个个烟熏妆的小丑,跳着滑稽的舞蹈,或者拧动着暴露的身姿,去惹得底下,坐在华贵椅子上的,狡诈贪婪,色/欲的肥猪们,哈哈大笑。
他们甚至有点夸张的意味,而你却不知道我,已经失去所有的生命触觉和灵魂感官,我每一个细胞中都透露出来一种无可比拟和无法摧毁的绝望。
除非,黑夜的降临,让我蜷缩着,想起混乱余生中的那残存的姑娘的身影……她可能也就是我碌碌无为半生中唯一珍贵如初的东西。
为了她,我也曾疯狂至极!
那时,我个矮瘦弱,那是,在那侮辱恶心,肮脏的一夜,我还是带着一半的懦弱和竭力维护可笑的尊严,把拳头砸到了他那张肥脸之上。
当时,那么多凶恶的眼神都在,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其实多想,那时我身边那些所谓玩得好的人都在,他们挺在我这边,那样我想,我会带着百分之零的怯懦,和百分之百纯粹的狂暴,把他打死。
然而,没有一个人在。
直到后来,兄弟们的轻易出现,令我备受感动,满是褶皱丑陋的脸上,近乎破碎卑微,杂乱的灵魂里,终于出现了一丝一缕缕的光芒。
然而,后来,一切还是破碎了,他们变得虚伪贪婪,冷漠敷衍,一切只不过是把戏一般的演出,毫无用处,也毫无波澜。
无趣无聊,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纯粹感情。
于是,你变得沉默如鬼,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沉默相伴。
你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和心里都触动,麻木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让人无可奈何,又可怜但是愤怒。
所有的狂妄和失去的尊严,也只不过是你可笑卑微的言词,让人无奈,你没有任何能力,去留住什么,只有百分之百的孤独与无感。
你明白那些,所谓他们认为都伤害,对你的冷漠,你甚至为此感到愤怒痛苦。
现实中的生活,是那么让人无奈。
无聊啊,无趣……感到了厌倦和全身无力。
但你又大吼愤怒着!
草他嘛,这是为什么!
自己凭什么跪在别人脚下当一条狗,他们那些大腹便便的资本,就应该全部杀死!
干尼娘啊!
不不不!
我楚沉,不会做资本下压榨的一条可怜乞讨的狗,我要杀死他们!
但是,愤怒之后,却又如此无力,肝肠寸断,那些美好的你所自认为珍贵无比的已经失去。
好累啊……全身筋都跟断裂了一样。
楚沉双眼缓慢流出血来,变得一片血红,却又可怜至极,无比可笑。
在血红的瞳孔视线里,那个失去巨大斧刃的处刑者,迈着缓慢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
每一步,都离楚沉靠近一点,每一下,都击打触碰在楚沉的心里。
那种不甘怨恨又陶醉的身上,真是让人着迷而无可反驳或者逆转。
要不就……消失吧,一切,顺便带着这个世界,回炉重造一下,把那些万恶恶心肮脏的资本,放在火炉里狠狠的烧。
以回报前世所做的那些罪恶和压榨,做一个贩罪,残暴,的黑暗大君一样的家伙,其实挺好的。
该死的东西们啊!
那些畜生资本们,去死吧,狡诈,阴狠,心黑手辣的家伙!不如去死!狗养的!
那个血色屠夫处刑者,缓缓迈动着步子,来到了楚沉面前!
他虽然失去了巨大的斧刃,但是依旧是个处刑者,带着巨大黑暗血腥的威能,一步步朝着楚沉走来!
直到走到楚沉面前。
楚沉嘴里流着浓稠的血线……
“咳咳……”
楚沉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满头都是插着钢针,套着血迹斑驳的麻袋的处刑者,直接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
目光冰冷而无所谓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