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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幽做事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在他心里,他这个皇帝就是摆设,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迎接外邦使者的国宴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的杀了他国公主,这种事情也就只有顾时幽这种疯子做的出来!
这一刻,皇上万般的悔恨,为什么不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把他给掐死。
如果那时候就把这个祸害给除了,就没有现在这种局面了。
皇上的眼底一片阴霾。
——
今天的雪下的有些大,顾时幽牵着她出来后,看着外面的大雪,欲停下来替她将帽子戴上。
另一手抬起的时候,却忽然在意识到自己的这只手受伤了。
纤长如玉的手指因为紧攥着鞭子的缘故,已经磨破了皮,鲜血从伤口处渗透了出来。
暗蓝色的大氅衬着青年的肤色,本就极其的莹白,如今半抬着的手染着斑驳的血迹,恹恹的,看着着实可怜。
顾时幽微抿着唇瓣,视线淡淡的瞥了一眼后,便无声的垂下了收。
受伤可怜的那只手藏在了宽大的袖袍里,顾时幽声音冷淡的对姜妯道:“帽子戴好,我们回府。”
他说着,狭长冷淡的眸子微微侧过来,视线不冷不淡的落在身侧娇媚的女孩身上。
可身边的女孩却只是蹙了下眉间,而后伸手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拿起来。
顾时幽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接着听到了女孩不悦地啧了一声,他又僵着身体没动了,任由女孩将他那只受伤的手牵起来。
姜妯前者顾时幽受伤的这只手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还好,并不是太严重。
姜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简单的绑在了顾时幽的受伤。
顺便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貌美清冷的殿下一袭暗沉的暗蓝色大氅,低调奢华,绝艳无双的容颜不冷不淡的藏在雪白的绒毛下。
无论看都是觉得是个矜贵清雅的公子。
如今手上却绑着一个俏皮可爱的红色蝴蝶结,真是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身后跟着的子枭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面无表情地那张脸僵了一下,但还是依旧面无表情。
他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顾时幽看着绑在手上的手帕,心底悄然的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微抿着唇瓣,绑着蝴蝶结的修长手指抬起,他替女孩戴上了帽子,瞬间的雪白的绒毛几乎快要将女孩的整个脸都要遮住了。
顾时幽见此,唇角淡淡的掠过一抹笑意。
身形修长挺拔的青年背脊挺直,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帽子,似乎是想要压一压帽子一般,他声音温和:“好了,我们走吧。”
顾时幽自然的牵着姜妯的手,领着她穿过殿前的雪景。
因为披上了厚厚的大氅还有帽子,姜妯其实并不是很冷。
皇宫中有盛开的梅花,在寒冷的冬日里怒放着,花瓣上堆着雪花,盈盈闪光。
走过去的路段,地上已经开始堆积起来了一层不算太厚重的雪。
踩上去,发出闷闷的一声‘吱呀’声。
一步一个脚印,两个人的脚印并排着,从殿前走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