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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似睫毛微颤,而后意识到姜妯刚刚说了什么,他的呼吸倏地间就停滞了下来。
“什、什么?”
姜妯又朝他靠近了一点点,这次两个人的鼻尖对着鼻尖,她甚至还微微侧着头,那个样子好像要过来亲裴忱似似的。
裴忱似的喉结立马就滚动下,无意识的抿着唇瓣,垂在衣袖下的指尖也蓦然紧握,带着一丝忐忑又难以言说的期待紧张。
她唇瓣动了动,炙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为什么给我剥葡萄皮?”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少年嫣红水润的唇瓣上,好似带着馥郁的香气,令他无法忽视,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只茫然又迷惑的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
“嗯?”
他睫毛轻颤,“什么?”
姜妯见他被自己撩得方寸大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勾着红唇愉悦的笑了。
她突然之间将两人原本亲密无间的距离给拉开了,懒洋洋的坐回了之前的位置,然后笑意盈盈的问他:“我说要看你的表现来考虑要不要答应你,这就是你的表现?贴心听话,是一直都有,还是等我答应你了,你就又变成以前那个对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裴忱似没想到姜妯会突然选择离开自己,他心里划过一丝失望的遗憾,同时也垂下了长睫。
他敛下心中的失落,摇摇头回答姜妯,“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远离妯妯,只会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妯妯。倒是妯妯不要离开我,抛弃我,这样我才会安心。之前的我,不善于与人交际,也没有人愿意与我交友。可就算是这样的我,妯妯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妯妯,你是我第一个想要不顾一切在一起的人,你是我的全部……忱似的心,永远对妯妯热忱。”
姜妯听着他的话,神情有些微微愣了下,实在是没想到裴忱似这种清冷又孤傲的少年郎,也会说出这般黏糊人的话。
而且还是在他没有喝醉酒,清醒的时候。
姜妯见过裴忱似喝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是明目张胆的接着醉酒将自己平日里掩藏在心底的粘人撒娇肆无忌惮的宣泄了出来。
清醒时候的裴忱似,才是真正的他。
不善于言辞,沉默又内敛安静,时时刻刻都安静的坐在那里,手中执书,风清霁月的翩翩公子,一袭雪白的衣衫干净不染尘埃,宛如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
看似清冷疏离,对什么都不在乎,不上心。但其实面对自己在意的人,就算在如何内敛,克制自己的感情,也会下意识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视线追寻所在意之人。
他那双清凌凌的凤眸也在其他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你,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反而还乖巧清润安静得像是溪涧里徐徐流过的溪水一般,清润凉爽又舒缓。
清醒的裴忱似总是会不动声色的粘着你,又不经意的与你肢体接触,但却从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不适,因为他会时刻谨记着与你保持理应当注意的距离和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