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复一日的循环日子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夏感觉整个人都已经木了,隐隐有些绝望。
她会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片未知之地?会不会无知无觉地死在这里?会不会有一天在绝望之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能告诉她,她自己也不知道。宁夏从来都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她觉得人活着就是有意义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但是现在连活着的意义都不存在了,活着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
有一天宁夏在摘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好像陡然间透明了下。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紧紧闭上眼再睁开,只见动作的手还是好好的,便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宁夏多次看见自己身体部位不同程度呈现虚化,她已经不能用这是幻觉这样拙劣的借口欺骗自己。她身上的确是出了问题。
“啪!”叠加在一起的大片叶子摔到地上。宁夏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作何反应,此时手臂已经回复了凝实的状态。虚化会影响身体状况,虚化的手臂无法担住手里的东西,所以她拿着的叶子才会摔下来。
这已经是第三回了,身体忽然出现虚化现象。宁夏真的很怕自己哪一个时刻消散在天地间,这样无声无息……
可她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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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磕磕绊绊地走进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崭新的乌木床上坐着他新进门的妻子。
烛光下显得婀娜多姿的新娘微微晃了下头,在火光下有些眩目,行动间挪动的大红盖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新郎眼中就像无言的邀请,他被迷惑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高兴吗?”修长的手指隔着厚重的盖头轻轻划过新娘的脸庞,好似在感受底下女人柔嫩的皮肤。
“高兴啊。”一串铃铛般的笑声,在红色调的新房回转,一种说不出的喜气弥漫开来。
绣着龙凤花纹的华美盖头被轻轻掀了开来,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又隐隐透着些清新的气质,清纯与娇媚并存的女人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吸引力。
女人微微扬起脖颈看着迷离的新郎,看着对方眼里越发浓烈的迷恋,笑了,甘甜若新酿的糯米酒。她慢慢地靠近悬在上方的男人,薄唇轻启:“海生……师兄。”
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男人的面门,引得他心神恍惚。湿软的触感袭上他的唇畔,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你……”
男人瞪大眼睛,身子发颤,喉咙发出不明的嘶哑声。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腹部,那里插着一把的匕首,此时正随着他的腹部剧烈震动。
戚葳蕤眸光潋滟,仿佛在看着最爱的人一般,完全想象不出她刚才作出的事。
“我爱着的海生师兄是个气质高华,才华出众的不凡之辈。我爱他待我的温柔似水,也恨他视我同众。我爱他才华横溢,却也恨他的本质风流。我爱他如同爱自己,他却爱我如同爱众人。”
“你待我温柔似水,也视我唯一,才华横溢,也洁身自好,爱我如同爱自己,待人漠不关心。可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海生师兄。”
“所以,请你死去……”女人的声音越发微弱,像是含在嘴里,抽出的匕首沾染了鲜红的血迹,尖端的血液淅沥沥地坠落下来。
“假的!都是假的啊!这场戏我已经厌了!”
周边的环境一片扭曲,凤冠霞帔,满地的鲜血,倒在地上的男人……都消失不见。
四周一片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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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着暗纹的玄色华服,外罩金丝嵌纱衣,雕刻得美轮美奂的紫玉冠显得格外庄重。
今天是于镇东就任掌门的大典,他即将要成为五华派的掌门了。
从父亲引荐进入五华派起,稳打稳扎提升修为,取得长老们的看重,在宗门建立功勋,成为众望所归的继承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为五华派的掌门。
他的人生如同少年时期所期望一般辉煌,壮年时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波澜壮阔。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十二道钟声响起,声声振振,颤动了他波澜不起的内心。
踏上祭台的步伐,庄严的高台,目露仰慕的弟子……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他停在最后一级台阶面前,只差一步。
“终归还是骗不了自己。”于镇东收回即将踏入祭台的半只脚。
所有所有的一切,仰慕,荣耀还有执念都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下一片纯白。
这条路,我还是想亲自来走,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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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陷入幻境空间的人约好似地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困境,聚集在岳麓为他们构建的特殊空间里。
“噫?!了不得,好些小家伙已经出来了啊。”岳麓面露欣慰,再度进入混元葫芦内部,想探一探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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