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宁夏为什么会知道来的贪狼锏的人。好吧,旗帜上这么大一只狼还不明白吗?
加上刚才那个卧底小哥就是贪狼锏的人,这会儿大部队追来也就不出奇了。这下,这堆人贩子是在劫难逃了,前有狼后有虎,想必不能善了了。
比起一知半解的宁夏,在场的众人更清楚,贪狼锏,代表着什么。
他们干的都是人命勾当,过手的货物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们也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怎么样的鲜血荆棘道,但却抵挡不住财宝的诱惑。
他们的过去在底层受剥削被压榨太久了,久到他们一心只想往上爬,哪怕双手染血,哪怕抛却良知也再所不惜。
在走上走条路的那一刻便明白,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贪狼锏绝对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首号对象,没有之一。
圣殿里的圣脉,顾名思意,神圣而又不可侵犯,拥有高高再上的地位。因为某些历史遗留问题,哪怕他们的存在对浮云岛的稳定造成了影响,但还是无损于他们地位。
据说建立浮云岛的是两个强大的修士,他们彼此相爱,结成道侣,共同守护着此地。为了将这里建成理想的国度,他们在此地构筑城池,潜心构造,浮云岛才有今天这番盛景。
据说居住在圣殿的圣脉就是他们现存于世的血脉了。但不知从何时起,这些尊贵异常的血脉不再显露与人前,而是栖息在有专人看守的圣殿里。
而这个专属于圣脉的岛主身份不知何时起落入了一个叫红姬的女修身上。
关于这些圣脉的来源与浮云岛的渊源已经鲜少有人知晓了,内里藏了什么秘密也不得而知,大家
只大致知道一个轮廓,和那些流转在修士们茶余饭后似是而非的笑谈罢了。
身为圣脉,即便失了权位,本也该受到修士们的供养,绝不可能沦落到成为他人奴隶的地步。
即便是凡人也不甘为奴,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圣脉。被有心人带出来买卖沦为奴隶,直接便能摧毁他们的人格。
他们也不是没有过愧疚。但时间久了,巨大的财富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也蒙蔽了他们的灵魂,日渐麻木的心再也激不起波澜。他们也不再视这些圣脉为人,而是一批批货物。
一群失却良知的禽兽。
可禽兽始终还是会有克他们的人。他们也并不是如同想象中可以为所欲为。
贪狼锏就是就是其中之一。身为岛上执勤的人,至高权利之下的代言人,掌管着浮云岛的秩序。
若这些人贩子落入贪狼锏的手中,结局可想而知了。肆意买卖圣脉,也只有死罪一条路了,生活在浮云岛就该遵守这里的秩序,无一例外。
完了,一切都完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在翻滚着这句话。
此刻他们都忘记了荣华富贵,忘记了可怖的头儿,甚至连在下边等着夺取他们性命的嗜肉鲛都变得微不足道。满心满眼都是,他们来了,贪狼锏来抓他们这个念头。
所有人都挣相奔逃,有不信禁令意图御器飞行的,下一刻便被不知名力量绞死得。有慌不择路跳海的,下一刻便被嗜肉鲛撕成碎片。
还有的心怀侥幸,在破船里找了个地意图隐藏,虽然他们也知道躲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贪狼锏的动作很快,转瞬间那艘巨大的坚固的船已经泊到旁边。
有些被吓懵了的低级修士眼睁睁看着船那头抛出无数绳索,勾住破破烂烂的船,有人往这边过来,一个一个的。
待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那些身姿挺拔的蓝衣修士已经齐刷刷站在他们跟前,一大片。
看了眼被吓得瘫软的罪犯,前头疑似是领头的修士皱了皱眉:“带走。”
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终于自食其果,一个个被捆起来拖走了。这回轮到他们品尝被束缚,囚困,生死不由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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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五怎么样?”领头人问道。那个站在斜后方看上去十分年轻出列拱了拱手:“回曲尊长,狼五伤得很重,筋骨尽碎,体内真气紊乱,怕是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有伤及根基?”曲临汾忧心忡忡,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倔强的不行。来之前就有做心理准备,没想到比想象还严重,他是怕对方伤及丹田,从此有碍修炼。
那孩子心高气傲,与杀了他何异?
“尊长放心。狼五伤得虽重,所幸没有伤及丹田,恢复后大概就能正常修炼了。”
“好,吩咐下去,精心照料。多亏他,我们才能抓到这群蠹虫,记他一大功。叫他好生修养,必不教他白白吃这苦头。”说这话的时候,曲临汾杀气四溢。
竟敢这样待他疼爱的孩子,该死!
“曲尊长,全船上下四百七十一名修士,已全部压下。没有领头人的踪迹,也……没有圣脉。”
曲临汾拧起眉毛:“没有吗?那些圣脉能到哪里去?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船舱底部有大量破碎的灵棕木,像是被人暴露毁坏,房间内部还有暴力毁坏的痕迹,缺口边缘留有奇异的灵力。没有圣脉的踪迹。”
“狼五可有说什么?”
“我等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撅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回话人也很无奈,这人晕过去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还怎么从他口中探听信息啊。
“罢了。罢了。”曲临汾喃喃道不知道值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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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王子徐脸色涨红,从水冒出来,整个人污糟糟的,狼狈至极。
衣服被划得一条条,衣服被染得一片血红,也不知道是谁的痕迹。
那群该死的贪狼锏,多管闲事,搅和了他的一单大买卖不说,还害得他如此狼狈。
自他成名来就没再受过这种欺辱,实在该死。
等着吧,待他……
王子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你似乎高兴地太早了。”一道声音冷不丁自他耳边响起。
王子徐心中悚然一惊,猛地转过头,对上声音的主人,心中叹息。
还是来了。逃不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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