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第五百三十七顶复活的环保帽
作者:鱼危   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最新章节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两个脑力派的兄弟见面就投降了。

    武力派该怎么办?

    中原中也傻了眼, 寄托了最大希望的青花鱼比乱步还果断三分,什么问题都没有问就认了亲。

    人与人的智商真的差距这么大?还是说,他忽略了什么可以一眼就判断出真假的细节?

    中原中也崩溃了:“你们好歹给个理由吧!”

    中原中也呐喊:“这么轻易地承认太草率了!”

    他们这个家经不起第二次冲击了。

    人的心碎是有底线的。

    以中原中也的想法, 先去验证dna, 再找专门的异能力者验证记忆的完整性, 最后请来兰堂先生, 由兰堂先生把人带到法国,利用一国政府的力量给出答案。

    这才是应对克隆人的正确方式!

    “秋也就是秋也。”

    太宰治看上去很不正经, 洋溢着笑容说道, “不会贪图我们的力量,不会利用我们去做坏事,秋也看我们的眼光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江户川乱步配合太宰耍中也:“如果每个克隆人都能继承秋也这样的性格,这个世界就太好啦!”

    中原中也感到智商受到侮辱。

    “你们两个——!”

    说了和没说一样,话里话外就是靠感觉来认亲!

    麻生秋也无法让两人继续欺负中也,直接说道:“中也,理智是一种好事, 不要学乱步和阿治,他们应该是有自己的独家情报来源。”

    麻生秋也戳穿了看似推理能力爆发的太宰治。

    “你跟我想象中的见面不太一样。”

    “秋也想的是什么样?”

    太宰治歪头。

    “首先, 应该会怀疑我的身份, 然后——”麻生秋也想到首领宰胆怯的表现, 眼神温暖,“你会害怕触碰我,以为眼前的一切是异能力的造物。”

    太宰治幽怨道:“我现在收回手还来得及吗?”

    太宰治可以笃定一点。

    平行时空的同位体见过秋也,还表现出了拉胯的相见画面,导致秋也这么肯定他会怂怂的。理论上, 他在秋也心中会比乱步胆子大一点。

    麻生秋也挑眉:“晚了。”

    麻生秋也去摸太宰治的口袋, 口袋里是松散的一卷绷带, 说明对方来之前戴过绷带,临时摘掉了。他又找出了一个小本子,翻开一看,全是各种签名,太宰治心中的乌云好像随之消散,清爽又富有朝气,对秋也介绍起签名上的那些人。

    “秋也,我靠的是自己哦,没有去看你的遗嘱,我知道遗嘱上的内容不是你最后的心情……”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想带秋也去沙发区域,避开客厅堆积的礼物盒子,他的行为马上就被拆穿了。

    “秋也,小心踩到礼物盒子!”

    江户川乱步的双手作喇叭状,很没眼色地破坏气氛。

    太宰治:“……”

    中原中也去看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子,眼神浮现狐疑,反弧线很长地说道:“我早就想问了,地上堆的是什么东西?上面怎么会有各种节日的图案?”

    太宰治被两人连续背刺,默默咽下一口内伤的血。

    他坑了兰堂先生,这种事情能明着说吗?

    全是猪队友!

    太宰治为了降低风险,恳求道:“秋也,我无法原谅兰堂先生害死你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麻生秋也的表情微妙,凉凉的视线在礼物盒子上打了个转,不知道是在心疼礼物还是在心疼弟弟的遭遇,温柔地说道:“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不了解你,你这些年心里憋着一股气吧。”

    太宰治不仅小心眼,还特别喜欢记仇,麻生秋也从原著里就知道得罪太宰治的人的下场。

    但是,这不是太宰治欺负兰堂六年的理由。

    一两次可以,次数多了,分明是把兰堂当出气筒。就像是原著里,害死织田作之助的主谋是森鸥外,太宰治却逮着坂口安吾折腾,对森鸥外冷漠以待,性格里有对亲近之人更加顽劣的特点。

    你欺负朋友,朋友忍气吞声,那是你的本事。

    六年里最少有上百件礼物,你好歹漏一两件给兰堂,而不是全部劫走,令兰堂失去更换的保暖物品。

    谁给予了你欺负兰堂的权利?

    ——我可没有给你。

    麻生秋也说道:“我听说保罗·魏尔伦未死,你不找保罗·魏尔伦却对着兰堂撒气,挺有你的性格。”

    太宰治见大事不妙,扭过头,不去看秋也,擅长油嘴滑舌的他在关键问题上不肯承认错误:“是你临终前说过不再送兰堂先生礼物了。”

    麻生秋也含笑,捏住太宰治的耳朵:“嗯,我说过,那是大人说给小孩子听的话吗?”

    太宰治:“……啊。”

    太宰治双眸瞪圆,还能有这种解释?

    麻生秋也说道:“谁跟你说遗嘱不具有时效性?它是在我最冷静的时候写下的东西,包含着我对你的期许和安排,哪点不比遗言有意义?”

    他辛辛苦苦在工作的时候写遗嘱,一个版本又一个版本的刷新,结果几个孩子里就太宰治不去看内容,逃避了一生一次的遗言带来的影响力。

    好气哦。

    原本的安排全部付诸流水。

    论逃避能力,他称太宰治为第一,乱步为第二。

    首领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信息全抖落给麻生秋也了,麻生秋也心痛又无奈:“阿治,我知道你对兰堂的感情不深,不像是这两个孩子被兰堂抚养过,兰堂是我的伴侣,这些年没有亏待你的地方。”

    “……”

    “作为叔叔,屁股两巴掌没亏待你吧?”

    “……”

    家长收拾熊孩子的巴掌只会晚来,不会迟来。

    “啪啪”两声,太宰治痛过之后,没有学乱步捂住屁股,而是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浑身低气压,如同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大魔王。

    “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完全没有给他面子,弄懂原因后笑破嗓子,跟他一起笑的人还有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快乐道:“两巴掌!比我多一巴掌!”

    这就是叔叔级别的待遇!

    “你也被揍了?”

    中原中也听见乱步说的,笑得越发大声。

    家里的两个坏蛋全部挨了揍,只有他没有挨揍,意味着他是一个好儿子?中原中也的笑意在麻生秋也望过来之后,勉强得到收敛,他走过去,摘下抵御外界指令的黑帽子,代表了他放开了防御。

    “老爸,我算是服气了,你证明身份的方法胜过了那些科学办法,没有人敢同时揍他们两个人。”

    中原中也在激动的情况下,仍然笑容灿烂。

    “我信了。”

    真正的麻生秋也不会害他们。

    会害他们的人,就不是那个得到他们敬爱的家人了。

    “你可别给我一个巴掌,我早就看清楚了恩怨,对兰堂先生的态度一直比他们两个人好。”

    话音落下,橘发青年得到的是家长摸脑袋的待遇。

    中原中也脸色微红,压不下翘起的嘴角,人生有多少个团聚的时刻?有多少可以令人回到孩童的时光?

    “老爸,你跟兰堂先生的误会解开了吗?”

    “只差最后一步了。”

    “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准确说需要你们放下手头的事情,一起来帮我准备跟兰堂的见面仪式。”

    麻生秋也不打算放过这些优秀的劳动力,自家的孩子已经不算是压榨童工,全部成年了!

    “我要他——第一眼就相信是我!”

    “还有,乱步、太宰,你们两个别想混过去,任务对半分,礼物全部还给兰堂!”

    在麻生秋也的要求下,江户川乱步举起手。

    “兰堂先生将要抵达横滨市。”

    “这么快?”

    “秋也,你在华国错过兰堂先生啦,兰堂先生本来在找金发兰波,顺藤摸瓜地发现了你,以为你是克隆人,金发兰波为了避开兰堂先生就误导了你。”

    “……那个混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麻生秋也的表情相当的可怕,算是明白金发兰波为什么在整容医院道歉后,急着把他送去日本。

    他看向中原中也,发现养的孩子里就对方最乖。

    “时间不多了,马上开始行动!”

    ……

    夜晚,日本横滨市像是一座不夜城。

    阿蒂尔·兰波下了飞机,走横滨文豪机场的快速通道出来,发现联系不上江户川乱步。

    他的手机里存了福泽谕吉的号码,联系本地的熟人没有压力。福泽谕吉在电话里表示:今天没有什么特殊事件,但是江户川乱步旷工半天,晚上回家住了。

    阿蒂尔·兰波的呼吸沉重起来。

    西格玛绞尽脑汁说道:“兰堂先生,也许您的养子忙完就去睡觉了?”

    “不可能。”

    阿蒂尔·兰波不信对方能这么没心没肺。

    “我跟他说了,日本来了一个秋也的克隆人,对方身边有实力不明的欧洲人,他再怎么样都该通知同伴和警察局来帮忙。”阿蒂尔·兰波的步履跨得很大,使得西格玛小跑才能跟得上法国人。

    阿蒂尔·兰波焦急:“这个孩子,关键时候不听话。”

    西格玛询问:“我们去哪里?”

    阿蒂尔·兰波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别墅的地址。

    “回家!”

    兰堂先生的家?

    西格玛听见这个词心潮澎湃了一下。

    他渴望有一个家,然而兰堂先生的年龄和他差距不大,并没有跟他达成收养关系。等一会儿,他就能见到兰堂先生失忆后在日本组建的家庭吗?

    【会不会很温馨?】

    【就像是电视里播放的日本一户居,上下两层,地面铺着榻榻米,平时睡觉穿着朴素的和服?】

    西格玛在出租车里正襟危坐,偷偷去看兰堂先生穿着旧的保暖物品的外表,结合新闻,幻想出了日本男人与法国超越者有爱的相处经过,然后日本男人发现了黄昏别馆有黄金宝藏,赠送给了兰堂先生。

    他脑补了许多日本泡沫剧。

    抵达目的地后,他发现脑补果然是虚幻的东西。

    眼前的独栋欧式别墅粉碎了西格玛对兰堂先生的“朴素”看法,这分明是豪宅啊!!!

    西格玛失落了。

    失忆者和失忆者的待遇是不同的,他充分明白了一件事——没有钱,就没有家。

    “门是开的?”

    阿蒂尔·兰波想拿钥匙,发现别墅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大门,两扇阔气的门就往里滑去。

    入眼的场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

    一个红色气球绑着盒子,漂浮在半空中,阿蒂尔·兰波触碰盒子,感受到了熟悉的重力操控。

    是中也!

    毕竟,单个气球无法控制住礼物盒子漂浮。

    阿蒂尔·兰波一脸莫名其妙,回家是为了找乱步,第一个留下痕迹的则是中原中也。阿蒂尔·兰波去看礼物盒子上的字迹:【寄给阿蒂尔·兰波。】

    黑色长卷发的法国人感到惊喜:“今天不是节日,也不是生日,怎么会突然有礼物给我?”

    他再一看礼物盒子的寄送地址,手指抽动,产生了久违的心慌之感。

    【法国雅克大街。】

    一份寄送到法国的礼物怎么会在日本?

    西格玛谨慎道:“兰堂先生,以防万一,您用异能力进行防御,再打开来瞧一瞧比较好。”

    阿蒂尔·兰波沙哑地说道:“不用。”

    他抚摸礼物盒子,这份礼物为什么寄送到法国的原因,在预计寄送日期上就已经暴露了出来。

    【2006年2月14日。】

    这一天,是欧洲流传已广的传统情人节。

    “是我的礼物……秋也的礼物……”

    阿蒂尔·兰波收到了爱人准备的久违礼物,语无伦次起来,他以为他失去了麻生秋也,包括对方在今后的全部温柔,谁料这份礼物在六年后出现了。

    下一秒,阿蒂尔·兰波暴怒。

    “是哪个家伙拦截了我本该收到的礼物?!”

    家里的三个孩子全部有嫌疑。

    阿蒂尔·兰波觉得自己的礼物不止一份情人节的礼物,他把礼物盒子爱惜地存入“彩画集”里,上楼去抓可能在家的孩子。

    江户川乱步的卧室里放着一份【2006年3月14日】的白色情人节礼物。

    中原中也的卧室里放着一份【2006年4月14日】的黑色情人节礼物。

    太宰治的卧室里放着一份【2006年5月14日】的玫瑰情人节礼物。

    “原来有这么多情人节……”

    西格玛发懵,被刷新了对情人节的知识。

    恋人之间要这么频繁庆祝的吗?

    照着这种礼物送法,男方口袋里的钱够用吗?

    “三个孩子的房间里都有,那我的房间里——!”阿蒂尔·兰波又惊又气,回到他跟麻生秋也的卧室,手搭在门把手上,狠下心推开去看。

    主卧里没有令人痛苦的回忆。

    床上堆积着属于2006年的礼物盒子。

    阿蒂尔·兰波听说过的节日和没听说过的节日齐全了,弥补了一整年的遗憾。他快步走去,横扫一空,  全部放到“彩画集”里才会给他带来安心感,拆礼物等着他找到了那几个孩子再说!

    【我要揍他们!】

    【给多少礼物都没有用!】

    【这些全是秋也送的礼物,跟你们没有关系——】

    阿蒂尔·兰波的笑容狰狞。

    忧郁好脾气的法国人,正式被激发了火气,他往窗外一看,抽了一口冷气。

    法国人低估了日本熊孩子的胆量。

    好家伙。

    气球绑着礼物盒子,一个接一个地往外飘着飞走,数量不少,很可能是他失去六年的礼物!

    “停下来啊!”

    阿蒂尔·兰波气急败坏。

    他身手矫健地跳窗下去,追赶礼物盒子。

    事态进展到这一步,与西格玛的关系不大了,西格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兰堂先生遗忘的小透明,乖乖地跟在后面,帮忙观察兰堂先生容易忽视的周围。

    西格玛一路跟着阿蒂尔·兰波,眼睛仿佛不够用,街边的橱窗全部亮起了灯,一个个礼物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吸引了许多觉得在搞活动的路人。

    阿蒂尔·兰波一家家地去拿礼物,堪称扫货中的战斗机,商家不敢阻拦,躲在旁边,谁让礼物盒子上写了赫赫有名的“阿蒂尔·兰波”的名字。

    阿蒂尔·兰波拿得手都酸了,发誓秋也活着的时候,自己逛街的速度也没有这么快过。

    他们快要接近横滨摩天轮的时候——

    西格玛仰头,差点失声:“兰堂先生,看上面!”

    阿蒂尔·兰波去看自己每年承包过一段时间的摩天轮,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眼眶。

    都说法国人懂得浪漫。

    可是真正的浪漫是精心策划出来的吗?

    不,那是用一点一滴的心血雕琢出来的氛围,用日以继夜的爱赋予的厚重之感。

    西格玛彻底震惊了。

    巨大的横滨摩天轮在夜晚停止了对外营业,变幻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包厢里没有人坐着,光线落在内部,照亮出了摆放得有些凌乱的礼物盒子。

    每个包厢全是礼物,满满当当。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六年就是两千多天,麻生秋也几乎送给阿蒂尔·兰波一份每天都有礼物的未来。

    这个男人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死,死后的遗嘱准备得详细无漏,推算过阿蒂尔·兰波失忆后的种种可能性,只是没有想到死亡来得如此充满误导性。

    “为什么在我回来后弄出这一幕……”

    阿蒂尔·兰波忘记了自己是来追寻金发兰波和克隆人的目标,想的全是自己错过的六年。

    他稍微、稍微……原谅了一些罪魁祸首。

    “秋也不在了。”

    “你们在对我道歉吗?”

    转动的摩天轮让阿蒂尔·兰波想到了许多,眼神黯淡下来,走向了曾经排队入口的地方。

    正当他要接收礼物的时候,他被头顶的烟花吸引走了一些注意力,靠“彩画集”又收取了大量的礼物,其中很多礼物都是大尺寸的规模,疑似钢琴、大型蛋糕之类的物品,也不知蛋糕过期了多久。

    阿蒂尔·兰波静静地望着天空,烟花就像是那一年惨烈的死亡,以盛大的方式留在人们的心中。

    “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你……”

    背后。

    没能赶到摩天轮入口处的西格玛被一只手捂住了尖叫的嘴,另外有两只手把他往草丛里拖了过去。

    “你们是——唔唔!!!”

    中原中也在草丛外望风。

    江户川乱步蹲在西格玛的左边,一脸严肃。

    太宰治蹲在西格玛的右边,皮笑肉不笑。

    两个剧本组对视一眼。

    太宰治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要干掉吗?”

    江户川乱步陷入思考。

    听见太宰和乱步的话,中原中也连忙回过头:“你们不是听从他的意见,准备跟兰堂先生和解吗?怎么敢杀兰堂先生从国外带来的人?”

    江户川乱步指着西格玛说道:“他对兰堂先生别有企图,想挤入我们的家!”

    中原中也古怪道:“是哪种企图?”

    当情人和当儿子区别大着呢!

    江户川乱步盯着西格玛想了想,说道:“二者皆有,这个家伙好像很单纯,碰到兰堂先生就想抱大腿,以前有过当奴隶的痕迹……”

    中原中也用“你完了”的目光去看西格玛,这个世界还有人想让兰堂先生移情别恋?

    西格玛的嘴巴被绑上了太宰治贡献的绷带,一双眼睛惶惶不安,粉白双色的头发相当的有特色,五官有着俄罗斯人燃烧颜值长大的精致。

    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

    “ok,秋也混进去了。”

    他们帮助秋也和兰堂重逢的任务完成。

    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户川乱步情不自禁对西格玛露出了恶意的表情。

    “我们来解决他吧。”

    西格玛不断往后挪动,不够高的武力值使得他逃脱不了最简单的绷带束缚。

    三个魔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

    “彩画集”的亚空间里。

    麻生秋也把自己当礼物送出去后,计算好时间,等了片刻,钻出了礼物盒子。

    他用取巧的方式进入了冷冰冰的世界。

    “乱步推理的没有错,‘彩画集’进化后多出了大面积空间储物功能,但是灵敏性降低了。”

    麻生秋也以绝无仅有的方式突破了法国超越者的防线,踏入了人人梦寐以求的黄昏别馆。

    黄昏别馆屹立在现实之外的地方。

    美轮美奂。

    无尽的财富流转着光芒,超越了物质本身的意义,抵达了艺术领域的殿堂,金色的亚空间与乌丸家族用黄金打造的黄昏别馆相得益彰。

    他来到了阿蒂尔·兰波最后的心灵寄托之地。

    麻生秋也无比的清楚。

    如果他不进入黄昏别馆,便永远都无法取得阿蒂尔·兰波的信任,因为这里躺着他的“过去”。

    “棺椁很厚实啊。”

    麻生秋也付出了点力气,推开棺材板。

    肃穆的棺椁里露出了面容苍白的一具男性尸体,身形瘦弱,好似没有太多的血肉,脖子上的断痕和新缝上去的一样,保留着死亡时的凄厉之感。

    麻生秋也见到了自己的尸体。

    一动不动。

    昔日的悲剧,此刻看来就像是一场轰动的大戏,余音淼淼,而他为最初的谎言画上了结局。

    “我用死亡来支付我们相爱的代价。”

    他注视了良久,说出了雨果先生教会他的理解。

    “我成功了吗?”

    麻生秋也笑着闭上眼眸。

    “彩画集”再次打开,阿蒂尔·兰波看完了烟花,急着进来查看爱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但是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彩画集”里混进来了一个活人。

    那人就坐在棺椁边上,对着自己招手。

    黑发黑眼。

    男人俊美年轻,神色温柔,把全部的疯狂藏起来,恍如回到了摊牌之前的时候。

    阿蒂尔·兰波抱着今年情人节礼物的手一松,礼物砸到了他的雪地靴上,脚趾吃痛了一下。

    “兰堂,小心一点。”

    黑发男人走过来,捡起礼物,拆开包装袋,恍然发现是他送的是一组不同口味的巧克力。

    “原来是今年的巧克力啊。”

    他掰开两块,放入自己的嘴里,又给呆滞状态的阿蒂尔·兰波趁机塞了一块。

    巧克力融化后是苦涩的味道。

    保质期没有过。

    这场婚姻,也还未到曲终人散的那一刻。

    阿蒂尔·兰波失神地看着他,身体簌簌发抖,嘴里、喉咙里苦得想哭,胃部在绞痛,周围的温度好似在短时间内下降到了零下几十度,冻死他了。

    他的眼睛都忘记了眨动,僵硬的转动,直到他在人生中多看了一眼棺椁。

    棺椁里——怎么还躺着一个秋也——

    “两个……秋也……”

    “我是活过来的版本,刚跟孩子们认亲,你来摸一摸我的手,身体热乎乎的。”

    麻生秋也脱掉阿蒂尔·兰波的手套,紧握住对方,十指紧扣,法国人的婚戒没有拿下去过。

    这一握住,就不让对方挣脱开。

    “我全部都知道了。”

    他的兰堂,是这个世界最不懂得花言巧语的法国男人,信任着那些珍视之人,即使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也没有摧毁最初渴望幸福的想法。

    笨拙的爱着,笨拙地回应着。

    “所以,我挣扎着爬过地狱——来见你了。”

    ……

    让死亡将一切谎言烟消云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