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阳让人事部去联系华耀公司那边的高管，提出开展软件系统合作的申请。

    华耀那边的响应极快，没一会就发来回复：愿意派出一名执行总裁，前往苏虹市一趟，当面商谈合作详情。

    还主动索要了李星阳的联系电话，卢晓燕请示后，李星阳同意她发了自己的号码过去。

    铃铃铃～

    又过了五分钟不到。

    李星阳的手机响了，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想了想滑动接听，道：“喂，你好。”

    “是李总么，我是华耀的于大嘴……”对面做了个自我介绍。

    “原来是于总，你好你好……”

    李星阳跟他寒暄起来，脑袋里浮现出一个脑袋圆、嘴巴大、长得比较磕碜，因喜欢吹牛被取了个大嘴称号的中年油腻男子形象。

    没想到这位科技圈名人，主动打来了电话，态度非常热情。

    其实于大嘴主动打电话过来，一是代表了华耀对星源公司的重视，其次星源公司的超导材料推出后，经过艰难的争抢，华耀也只买到了1%的超导材料产能，每个月有三四吨的样子。

    只是对华耀这么大体量的公司，这点量怎么够用？所以加深跟星源公司的合作，搞好与李星阳的个人关系，就显得无比重要。

    也是华耀公司如此快响应的原因。

    “李总，电话里谈不方便，我已经买了去苏虹的机票，明天上午就到，我们当面详谈如何？”

    于大嘴道。

    “好，期待于总的到来。”

    ……

    第二天上午。

    苏虹机场。

    华耀公司执行总裁于大嘴，带着一行数人，行色匆匆的抵达了苏虹。

    走下飞机。

    踏踏踏的踩在出口通道的瓷砖上。

    “于叔，星源公司是一家以材料生产为主的公司，崛起的非常迅速，没想到突然对我们的鸿梦系统产生了兴趣，星源公司的超导材料市场前景光明，非常暴利，不太可能进入已经饱和的互联网，也没有必要，即便找我们合作，应该也不是多大的合作规模，你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旁边一颜值普通，二十岁出头，中性脸，眉宇间带着英气女助理道。

    “小孟，不要低估了星源公司，这公司也是做互联网起家的，李星阳一个人开发出的《神级画师》与《能源大亨》游戏，累计赚了超过100亿的利润，李星阳这个人的能力，遥遥领先于普通天才，这样的人，如果不去做材料，而是继续在互联网打拼，就是我们华耀也得忌惮三分，所以不管他采取什么样的商业动作，我们都必须高度重视。”

    于大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

    “于叔，你说这个李星阳到底想干什么？材料领域跟操作系统没有太大的关系吧，他为什么要跨界想购买我们的鸿梦系统？”

    女助理又问。

    “我不知道，这年轻人我没见过，但我感觉他可能在做一件很大的事情，在搞一场超出我们想象的布局，鸿梦系统只是他计划的一环，反正这个年轻人遥遥领先于普通年轻人，我在这个年龄做出的成绩，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配，他是这个时代最少见的奇才，或许有一天他会改变世界。”

    于大嘴高度评价，要知道他性格傲气，全华国都没几个能入他眼的人，但星源公司的李星阳，却让他连续用了两个遥遥领先来评价。

    而且这李星阳不仅年轻，据说还十分帅气，帅到国内的顶级名媛们，都觉得只有这个男人配得上她们的程度。

    于大嘴还没见过对方本人，照片也没看过，但只是那些传闻，就让他产生了有点嫉妒的感觉，因为他被人记住的只有一张大嘴，经常被人骂作癞蛤蟆，李星阳却传出很帅的传言，这差别太大了，上天实在是太不公平。

    “小孟，你手头有李星阳的照片么？你帮忙评价一下，这年轻人是不是真的很帅？”

    于大嘴心血来潮的问身旁的女助理，忽然有点八卦。

    “于叔，咱们是来谈合作的，你关心对方帅不帅干什么？”

    女助理不解，实际上，她手机里确实有李星阳的照片，是一个闺蜜分享给她的，但她对照片里那个男人的评价是一般，不怎么帅，但她不会承认，私下里那些照片她每天至少会看一两遍。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不用理会我。”

    于大嘴甩了甩头，他其实是想了解下，这世界究竟有多不公平而已。

    ……

    临近中午。

    得知于大嘴到了苏虹，马上就坐车到工业园区，李星阳在电话里让他不要继续往园区赶，他让人在园区附近的喜来登酒店定了桌酒宴，他们可一边吃饭，一边商谈合作。

    “好，就在饭桌上谈吧。”于大嘴道。

    ……

    很快。

    喜来登大酒店，五楼的豪华包间内。

    双方的人员，顺利的碰面。

    “于总，久仰大名，你好你好。”李星阳主动伸出了手。

    “哎呀，哎呀呀，李总，与你第一次见面我感到很自卑，年龄，我遥遥领先，但能力和才华，你遥遥领先，外表的帅气，你遥遥领先，我于大嘴完败给你了！”

    于大嘴握住他的手，十分感叹的道。

    “哈哈哈，于总你过奖了，我只是略微领先了一丁点而已，你不用自卑，你身上也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李星阳笑道。

    “你是说我于大嘴最擅长的吹牛么？李总，这个你可千万别学，你已经非常优秀了，要是再会一点吹牛，我最擅长的领域，又要被你遥遥领先，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

    于大嘴拱拱手道。

    “哈哈哈哈！”

    这下不只是李星阳笑了。

    在场哄笑一片，有人直不起腰，肚子都笑痛了，觉得这于大嘴虽然长得磕碜，但简直是个活宝。

    气氛就这么活络了起来。

    服务员上了菜。

    坐在餐桌上，边吃边聊，进行大半个小时的商业互吹后。

    才开始谈到具体的合作。

    “李总你说说吧，不知道鸿梦系统上面，贵公司想与我们华耀，建立什么样的合作？”于大嘴放下酒杯，眼带精光的问。

    “我想获得鸿梦系统的永久使用授权，另希望贵公司派遣1000名的软硬件高级程序员，帮助我们完全吃透鸿梦系统，”李星阳道。

    “没问题，鸿梦系统是半开源的，任何公司都能购买技术授权，程序员也可以派遣过去，常驻在贵公司，只是……贵公司愿意拿出什么诚意作为交换，来达成这场合作呢？”于大嘴道。

    “技术授权费10亿，派遣员工我这边支付工资，另外，我公司的超导材料二厂投产后，可以多给华耀一些超导材料购买份额。”

    李星阳道。

    听到这话。

    于大嘴沉思一会，没有露出不满意的表情。

    但还是开口道：“李总，你这个诚意还可以，但有些不足，我们华耀付出的有点多，但只能多换一些超导材料采购份额，10亿的授权费等于是免费，1000名的程序员等于是白送人才。李总，人才的培养成本是很高的，仅这些程序员，价值至少在50亿以上，加上鸿梦系统的价值，我们华耀要让出上百亿的利益，李总觉得要拿出多少的超导材料产能，才能弥补我们损失的利益？”

    “等我公司的超导二厂投产后，给华耀的超导材料配额，增加到每月100吨如何？”

    李星阳道，但看于大嘴脸上没有意动的样子，又补充道：“价格再给你们打九折。”

    于大嘴这才点点头，不错，这确实有点诚意了。

    以超导材料现在的售价，100吨的超导材料价值18亿，打九折，每月能省下近两亿，只需四五年时间，上百亿的损失就弥补回来了。

    但……

    鸿梦系统是华耀最核心的技术，潜在价值也是万亿级，如果星源公司把技术学到手了，成了华耀公司的对手，华耀的损失，岂是百亿能够衡量？

    李星阳则表示，可以签一份《技术不扩散协议》，鸿梦系统星源公司只是内部用用，不会用来获利，更不会与华耀发生竞争，他们完全可以放心。

    “放心？”

    于大嘴摇头，根本没有任何放心的样子，或者说，不管什么公司，把自己的核心技术交出去后，都不可能感到放心，除非实在没办法，遇到生存危机，才会选择完全开源，或低价授权出去，但凡有点办法，都不会选这条路。

    为难。

    他感到十分为难，虽然华耀公司是想要更多的超导材料，用于拓展新业务，带来更多的营收，但再这么拓展，也无法取代主营业务，不可能与鸿梦系统等价交换。

    场面变的冷淡了下来。

    “李总，鸿梦系统是凝聚了无数人聪明才智的的结晶，其价值不是超导材料这种产品可以比拟，除非拿出同等价值的技术，我们才愿意进行交换。”

    这时，于大嘴旁边的女助理，站了起来道。

    “什么技术？”李星阳问。

    “当然是超导材料的合成技术。”这位女助理道。

    “不可能，超导材料是我公司独有的，操作系统市面上有很多，鸿梦系统不具有唯一性，我也可以考虑与别的操作系统合作，甚至自己投入资金做个系统。”李星阳摇头。

    “李总，如果你有别的选择，或者自己做个系统，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谈合作了，不是么？”

    “我不是不能，只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罢了，更不是非你们不可！说实话，我对互联网行业不感兴趣，没有跟你们竞争的打算，于总，我公司不缺钱，不缺技术，只存在少量短板，贵公司正好可以弥补，如果愿意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怕这怕那，没有格局魄力，敝帚自珍，跟万里、龙腾这些公司一样，那华耀恐怕也无法成为我信任的合作伙伴，以后只能后悔莫及了。”

    李星阳板着脸严肃的道。

    噗～

    于大嘴的女助理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李总，我于叔爱说大话是公认的，没想到你更会吹牛，更自恋，这方面你也遥遥领先了。”

    “够了小孟！这里是我在跟李总谈合作，你不要多嘴。”

    这时于大嘴忽然开口，呵斥了这位女助理。

    “于叔你……”

    女助理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十分委屈，抽泣的道：“我在捍卫公司的利益，你却这么说我？我要跟我妈妈说，你帮外人欺负我……”

    “小姑奶奶，你别给我添乱了，我就不该答应带你过来。”

    于大嘴脸色一变，顿时感到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