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看着痛苦的芙蓉，汹涌的愤怒超过了害怕，对润择大吼，“自己想要攀附权贵，落得下场不好怪不得任何人！你若觉得冤！跳井啊！”

    “你说什么！”

    “井里几辈子的财富够补偿你的委屈了吧。最该投井的就是你！跳进去了断啊！”

    “休要激我！”

    “你千里迢迢几经周折不就要找金库么！如今金库在前倒退却了！卑鄙懦弱！怕死逞什么寻仇的英雄。”

    “我长这么大鬼门关不知道过几回了。我要死也得求个其所！不能为区区金库死了！”

    “笑话…从你踏进无有家大门起就口口声声的金库！金库！这时候倒说不为财了！”

    “无有家金库里不止藏了钱！还有王爷想要的证据！”

    “感情你比无有家还知道金库藏了什么！没准金库里一无所有只堆了石头呢！想你根本不敢面对金库的真相吧？”

    润择被气得青筋暴跳，“不就是跳井嘛，你跟我一起下去瞧瞧里面有什么！”

    “本小姐从来没在怕的，就只怕你总是嘴上一套心里盘算另一套。”

    “那好啊，当着老太婆子面，咱们两个一起下去，谁也别怂！”

    两个扯着嗓子喊，没注意到废园门外已经站了一干人。

    “看来二位已经商量好了。”老舅母赶在两人吵架的腰眼上插话。

    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一切清清楚楚。

    身后拿钱听呵儿的家丁们冲进来，拖起地上昏迷的芙蓉，反剪小满和润择的胳膊。

    老舅母一手撑着雕刻富贵牡丹的拐杖，另一手由小钰搀扶。迈四方步走进来。蛤蟆婆子在背后布座。

    “那口井废弃多年，因家规有训无人敢去冒犯。你二人既然有心去一探究竟，那就成全你们。”

    小满瞟了一眼润择，“我可以献祭，但是请老舅母看在我以前日日请安年年拜寿的份上把芙蓉姑娘放了。”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你如今自身已不由己，还想保别人。”

    “芙蓉是无辜的！”小满大喊。

    “凡主动踏进无有家大门的，没有一人是无辜的。”

    小满目送芙蓉被粗暴拖出院子，扭头对老舅母，“你既说有家规有训，那定要白纸黑字给个明白。”

    “自是当然……”老舅母从袖子里抽出册子。长指甲缓缓掀开，“少爷还有何话说？”

    “没有！有小姐陪着，牺牲倒也算件风流事。”润择满满的气话没有一丝畏惧。

    小满抬眼看润择，“你有冤赶紧再喊一喊吧，过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少爷有冤屈只管说来。”老舅母说。

    “你算什么也配听本少爷的冤屈？”

    小钰在一旁大惊，到如今竟然还出言不逊，“你当老太太与你逗闷子不成！让你说你就说！”

    润择低头对小满，“你有话对贼丫头说么？”

    小满抬下巴避开润择目光一副宁死的藐视态度。

    “哈哈哈，瞧瞧。”润择转向小钰，“你也配问话？”

    “哈……老太太他们诚心想要献祭，速速成全的好。”小钰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