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几人在高楼间不断跳跃腾挪的身影,孤乐嘴角咧开了一丝冷笑。
搞我?
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我们”的心脏】……悄然发动!
……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军队总部大门。
某个冷链运输车的大门被一道上半身刻画着逆十字,且把皮肤裸露在外的健壮身影悄然打开。
没多久,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缓缓从中走出,刺骨寒意也顺着冷链车蔓延至外部。
站在门岗处的卫兵迅速发现了这边的异样,腰间的兵刃瞬间被握在了手中。
至于拉响警报?
一个残秽级的诡异才不需要闹那么大的动静。
“竟然有诡异来这儿闹事……还真是稀奇啊…”
一名卫兵瞥眼看向另外的卫兵开口道,语气之中略带调侃,很显然是有些看不起区区残秽级的小玩意。
前一阵,偃师大人对自己所管辖的区域进行了整体改造,麾下所有成员全部都被提升到了怨灵级,可谓是将这片区域的整体实力拔高了一大截。
就现在的硬实力而言,暗幕局根本比不上……
整体实力都为怨灵,暗幕局拿什么拼?拿头拼吗?
正因如此,暗幕局才需要孤乐的梦理教会加入来控制对方。
不然以向衫那尿性,根本不屑于与孤乐为伍,甚至想把孤乐作为军功捉起来。
“这种小东西你去就好,我就不去了……”
一名卫兵在见到来的诡异是残秽级的小东西,他连动的欲望提不起,转而向一旁的同伴开口。
另外一名卫兵见此情形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随后眼珠一转看向正在缓慢前进的雪人。
在雪人身上盯了几秒钟后,那人又看了看天空之上挂着的大太阳……
“既然天气这热,这里的空调也不怎么管用……为什么不把它抓过来玩?”
“……”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看了看结霜的路面,二人对视一眼,眼眸之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说干就干!
一名卫兵轻点手臂关节。
很快,臂关节处的皮肤慢慢开裂一道红色的双刃钢爪从中弹出。
钢爪上被红色的能量物质覆盖。
红色物质的性质就好像某种带有侵蚀性的未知化学材料,就连接触空气都会发出呲呲恶响。
“偃师大人安装的g2000钢爪,对付他应该够用了。”
暗自念叨了一句,紧接着那名卫兵脚步迅速挪移,一转眼便来到了雪人身后,钢爪也顺势从后方插入雪人身体。
红色物质瞬间发挥起其作用。
雪人结实的身体在红色物质的作用下不断融化,如被火焰炙烤的蜡烛一般很快就变得七扭八歪,不成样子。
“这种程度进行捕捉,大概就不会有意外产生了。”
另一名卫兵的手掌迅速变化,一张捕猎网从手掌飞射而出,目标便是倒在地上艰难向着军队大门爬行的雪人。
雪人的目标从未改变,那就是军队的大门。
无论他的身上受了多大的伤,亦或者生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他不知恐惧,不畏生死,只知道他出生的目标便是走进这个未知的场所,其余他一概不知。
“这个雪人看起来好呆……根本不像是残秽级的……倒像是一只无主幽魂……”
“的确,他好像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甚至连杀戮的意识都不完全?”
幽魂与残秽的区别,便是幽魂的意识大多混沌。
残秽则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便是杀戮。
这就是二者的区别。
也是为什么幽魂级别很少出现在现实。
因为大多数的幽魂都会因为没有一股怨念与恨意支撑而化作一缕青烟飞散,而能支撑其自身的残秽,则会拼命杀戮,或者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择手段。
雪人这种没有攻击欲望的诡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他们也好奇这只雪人的目的地到底是什么?
明明自己都站在了他的面前,雪人却没有一丝想要攻击的欲望,反倒是拖着残破的身子拼命向前蠕动。
这阵仗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带着这丝好奇,无所事事的卫兵又站回了自己的岗位,目不转睛的看着雪人如一只蛆虫般蠕动,这大概也是人类独有的恶趣味吧……
呲啦……
呲啦……
雪人不住蠕动,残破的身躯也在不断恢复。
没过多久,雪人的身体便已经恢复如初。
又过了一会,雪人站在了军队的门口如同一个凋像一般站起了岗。
卫兵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怪异的雪人,好像在思考这只雪人到底为什么站在那里,他又有什么目的?
“emmm……要不咱们把他杀了算了,领导看到说不定会怪咱们玩忽职守…到时候改造名额说不定就没了……”
“……我看也行!”
就在二人打算彻底消灭如呆批一般的雪人时。
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雪人身体却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扭曲的五官中冒出了大量黑色冰晶。
身体上的碎石与树杈也在冰晶的影响下疯狂生长,黑红色的血斑也在其身体周边迅速扩散!
气息在那一瞬间从残秽攀升到了怨灵,紧接着又从怨灵抵达恶灵……
“卧槽!”
“赶紧拉警报!”
卫兵口中先是冒出了一句至理名言,紧接着迅速跑到屋内拉响警报!
“都特么怪你!不然他早死了!”
“放你妈妈的臭屁!管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好奇!”
二人说着,迅速向办公楼跑去。
既然知道对方已经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了的,那就不要做无畏的抗争,选择叫人才是王道!
站在门口的雪人此时的外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洁白的冰晶被黑色所充斥,一根根带刺的冰凌从体内钻出,黑色的粘稠物顺着冰晶滴落在地,形成一滩不断变化的寒冰。
背部的树杈此刻已经成为了一颗由千万根木质尖刺汇聚而成的树干,树干上还穿刺着一个个由冰晶制作而成的水晶头颅。
头颅的脸部表情惟妙惟肖,无力的嘶嚎与恐惧在冰晶上展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