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长桌旁的白鹤望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孤乐,眼眸中闪过一丝厌烦。
也不知道这叼人是吃了什么药,怎么实力提升的如此之快?
短短几个星期,这人就从怨灵跳到了异魔,自己怎么就没这种机缘?
还有……为什么这人看起来一副老大的样子…
不是说他还有一个老板的吗?
第二根源:没错啊,我的老板就是他啊?只是我俩长得有些像而已。
第二根源: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分不出我俩谁是谁吧!
‘不过还好,虽然整天都会看到这个叼人,但至少这里的香火之力还算充足。
如此充足的香火之力,只需五天我便能登顶怨灵巅峰!
等下次进入游戏……是时候准备晋升恶灵了!’
白鹤清冷的面容中闪过一丝得意。
别看这叼人晋升速度快,自己晋升速度也不慢嘛~
如果自己在禅梦村的时候有这种面积的香火,怕不是早早就晋升恶灵,那还轮到这吊人猖狂……
呼——
好汉不提当年勇!
还是安安心心吸收香火,补全自身才是正事。
孤乐?那叼人她才不想管,倒是他背后的老板她倒是想见见。
仿佛感应到白鹤的意思,孤乐的眼眸微微抬起看了一眼白鹤,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纸上。
自己要白鹤来,便是想让梦理教会有一个明面上的代理人,至少不是他这种浑身隐藏着怨煞之气的幕后boss当代表。
当看板娘这种事,还是白鹤这种看起来就清冷高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金闪闪的光芒的人来做。
自己还是藏在后面指挥他们就好!
想到这里,孤乐眼眸垂下,视线放在了纸张上的手下一格。
那些恶灵级的手下被刨除在外,这张纸上的名字此时只有田言田语,红夜,医生,张生,白鹤。
‘田言田语的实力进步还算可以…不过比起田语,田言还是差了些。’
田语的成长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仿佛主角光环被戴在了头上,每次危险都会化险为夷,实力也在小丑的模板下变得越来越高。
甚至于现在已经到达怨灵顶级,差一步便可以登临恶灵。
田言的遭遇则是有些坎坷。
虽然田言做事十分狠辣,有时候甚至会将自身置于险地,天赋也可以说十分出众,但她的实力依旧有些不够看。
此时的她才刚刚达到怨灵,比起她的姐姐还差得远。
“田言…成长速度有待提高…有弥陀残页的帮助,对付一般人是够了,但在现在看来往后遇上“一般人”的几率很低。
不过也是…本就是一个该死之人,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想到这,孤乐手中的笔锋落在了田言的名字后面。
田言名字后方,一个散发着阴暗气息的设定正在纸上不断扭曲。
【去秽咒】
“这东西给你的束缚,是时候摘下来了。”
嗖——
冷冽的笔锋落下!
【去秽咒】的三个字眼被黑色墨迹划去。
早已回到暗幕局宿舍的田言只感觉心头一紧,随后一口污血便从口中喷出!
“噗!
”
一瞬间!
田言的灵魂如同被雷击中。
这道雷霆的力量仿佛从天灵盖直至尾椎,刹那间灵魂一阵酥麻,紧接着灵魂中一直在束缚自身的锁链就此断裂。
去秽咒带来的不爽就此烟消云散。
自身心境也在去秽咒散去后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喘了几口粗气,田言擦掉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不用想,这便是自己老板的手笔。
虽然自己得到了弥陀残页,也喜欢研究其中的咒法典籍,但如何驱除其副作用一直是他的困扰。
但现在看来,自己老板已经可以将弥陀残页带来的副作用剔除,达到让它真正晋升完美的程度!
‘果然是不能小瞧老板的力量…弥陀残页的副作用都可以被豁免。’
心中暗自滴咕,田言对孤乐的敬畏之心更加之深。
孤乐在她心中的地位也变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神秘。
没了去秽咒的阻碍,怨灵初阶的力量在此刻缓慢进步,不多时体内的力量就达到了怨灵中阶。
“滴滴——”
放在台面上的手机随着响动而亮起。
【向衫】
“向衫?他这时候不是在闭关吗?”
田言眉头微皱,看向手机屏幕。
对外界说是闭关,跟他走的最近的田言却知道他是在暗中准备对背后神明的献祭。
他只是不想被外界打扰才有闭关一说。
毕竟又不是修炼仙法,哪来什么闭关的词汇。
真以为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呆上一段时间就能突破?
这样真有用大家都闭关了,何必打生打死的……
刚刚接通电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道异常兴奋的询问之声。
“田言,听说军队总部被袭击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向衫的兴奋田言隔着手机都能听得到向衫的兴奋,就好似军队是被他袭击的一样。
“emmm……刚收到消息…好像是被一个异魔级的诡异从上到下完全毁了,只剩下偃师和一队外出执勤的队伍幸免于难。”
“至于那个毁掉军队总部的异魔级……好像在几十分钟后便自动消失了,就像没来过一样。”
回想起下面的人给自己汇报来的信息,田言皱眉回忆道。
电话另一边的向衫听着田言如线人一样的话语,脸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本以为线人的情报有误,但这下看来并非是情报有误,而是军队被毁的情报让自己有些不敢置信而已。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上面估计晚上就会给军队下发文件,让他们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将釜磷市的军队总部毁掉的。
再严重些还会给咱们下达指令让咱们辅助他们调查。”
“不过经历过这次的袭击,想必上面也清楚他们排下来的军队并非一块铁壁。
经过思考后我相信他们会重新重用起暗幕局,而不是如此偏心!”
冷笑一声,向衫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似乎是在嘲弄军队这次的无能,又好似在嘲笑上面这次决断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