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书呆子正文卷第1513章奔波劳碌命却说谢傅这边已经奔驰在去灵山文廷的路上,他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享受不了一天清福,每日都在为别人奔波劳累着。
人生如走马,在奔波中内心充实,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吧。
因为一路急驰,不到两人便到灵山脚下。
再次踏足这片文道圣地,谢傅心中别有感触,两年多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犹记得他当初上灵山文廷是因为武道天赋不足,难脱颖而出,想在文道上寻找出路,根本目的也是想为初月出头找端木慈复仇。
偏偏他在这里遇到端木慈,在幻境内糊里糊涂的做了数载夫妻,后面就全乱了。
好是现在与她们师姐妹有个圆满结局,想到她们两个,谢傅内心就充满温暖。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总算摘下了,余事何憾何愁。
心境开阔,如化少癫狂放羁,拿起魏无是所赠的骨笛,一路吹奏上山。
欢喜之音在整个灵山上空飘扬,飞禽走兽似有所感,万物和谐。
灵山文廷本就是人间仙地,在笛声缭绕之下好似瞬间荣升仙境。
笛声欢极之时,只听一声嘹亮的凤鸣穿破云层坠落人间,白云变得赤红如在燃烧,红光铺盖整个灵山上空,一时之间掩盖日华将灵山笼罩在焰红之中。
一只神兽周身赤炎耀目之极,挥舞着双翼凤鸣相和,炫丽夺目的焰浪向整个天地铺开,这清净圣地瞬化火焰山。
谢傅一曲竞引起凤凰和鸣。
灵山所以弟子都走出屋子,昂头望天瞻仰此等神迹。
虽然均是方外之人,又何曾见过凤凰这等传说中的神武,一时之间激动震撼无比。
“凤……凤……凤凰!”
谢傅见自己一曲竞引起凤凰和鸣,忙收住笛声,凤也匿去。
若非空气中还残留热浪,只感就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整个灵山炸开了锅,有人说是老文圣显灵了,有人说是仙人驾凤而至。
有的说凤凰无宝不落,此为灵山吉兆,乃是大圣降世之兆,便是老文圣在时也不曾有过此神兆,不!整个灵山历史上就不曾有过。
这般联想就只有他们新一代的文圣王婉之了。
就在众文道弟子猜测纷纭之时,谢傅已经迈过那层层阶梯来到灵山门庭,看着眼前尘封不开的山门。
这正门并不是随便开的,谢傅想起上回闹出天大误会,不禁莞尔一笑。
为免得再产生误会,当下朗声:“凡俗子弟谢傅前来拜山!”
声音清亮传遍整个灵山文廷。
“谢傅!”
这个名字在灵山文廷可是很响亮,当初为送他和端木慈,灵山文廷可是开九重门以大礼送辞。
刘太轻欣喜:“是师弟吗?”当初谢傅初上灵山,是刘太轻招待,虽相处时日十分之短,却是以师兄师弟相称。
谢傅是灵山上宾,需以大礼迎接,只是此时文圣不在灵山,诸位重量级的师伯祖师叔祖也不在灵山,一时无人主事。
刘太轻道:“我去看是不是谢师弟来了,免得闹出乌龙,你们去禁经阁请师叔祖前来主事。”
眼下整个灵山文廷能够主持此番大事的就只有禁经阁的许正宁了。
谢傅待了许久,才看见一道身影从山门旁边的山道小径奔跑而来,双眼一眯就看清来人,朗声喊道:“刘师兄。”
刘太轻会文道却不是武道中人,一路跑的满头大汗,骤听谢傅声音,欣喜万分,朗声回应:“师弟。”
跑到谢傅跟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师……师……师……”一口气接不上来。
谢傅见他窘样,却是异常亲切,这位刘师兄是一个十分淳朴的人,在他看来,有刘太轻这样的人就不负灵山圣地之名。
谢傅十分熟络亲近的为他轻轻拭汗,刘太轻也缓过这口气来:“师弟,真是你来了,当初一别,师兄我十分挂念。
“我也是,请师兄领路吧。”
刘太轻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打探消息的,当下默念真言,一把声鸣传出好像飞鸟掠山飞过灵山上空。
谢傅问道:“师兄,这是?”
刘太轻笑着解释:“这是飞信,近可传数百丈,远可传数十里,我告诉灵山弟子,是你来了。”
谢傅受宠若惊:“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你是灵山贵客,必须以上宾之礼接待。”
话刚说完就听见宇内传来钟鸣之声,清朗铮铮天地让人感到威严隆重。
刘太轻笑道:“他们收到我的消息了。”
谢傅本想说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尘封的山门沉沉打开,一众灵山弟子鱼贯而出,列队两旁以至礼相应。
许正宁一身红色儒衣,正装来迎,过九重门请谢傅入会客大厅上座坐下。
上了辈分的人厅内作陪,刘太轻与谢傅相熟,也在厅堂,只不过辈分太低却只能站着。
谢傅本来是想找王婉之私聊昆仑秘境一时,阵仗这么隆重反倒不好开口。
他与林初溪熟悉一些,如果林初溪在,他也能说上几句,偏偏是最陌生的许正宁接待。
与许正宁客套几句之后,问起了林初溪:“怎么不见林玄师,莫非是在闭关。”
“林师兄不在灵山。”
谢傅心中暗忖,莫非林初溪随着王婉之到西域去,想的也是,王婉之现以贵为灵山文圣,何能让她一人前往,嘴上问道:“不知道林玄师去了哪里?”
“是这样的,长安文廷出了点事,林师兄携几位师侄前去处理。”
这倒出乎谢傅意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需要林玄师亲自出马?”
“沈师侄在信中说的很急,说有妖魔需要灵山文廷出面镇压。”
妖魔?说的该不会是皂眸、红叶吧,你们可不要想着去镇压她们,那是自讨苦吃,嘴上问道:“林玄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
谢傅估计了一下时间,那就不是为了对付皂眸、红叶的,这是文廷内部的事,他管不着也不好过多询问,转入正题:“许玄师,是这样的,我此次来灵山是有要事与文圣相谈,还望许玄师引见。”
“谢公子,文圣也不在灵山。”
“怎么回事?”
很多事谢傅都清楚,许正宁也无需说的太啰嗦:“文圣为了达成老文圣遗愿,早在林师兄离开之前就前往西域二大文道圣地。”
谢傅啊的一声:“既然如此,林玄师怎么没有一同前往。”
“文圣一人前往。”
谢傅不由担心起来:“要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厅内一众文道弟子听了不禁微微一笑,能位居文圣岂是凡辈。
许正宁倒是耐心解释:“谢公子请宽心,文圣身有圣衣,文道神通出凡入圣,妖魔难侵。”
谢傅这才记得灵山文廷还有一件圣衣,那是经过五雷炼化,沐浴历代文圣圣光传承下来,可比他身上那件没有来历,还未炼化的破烂圣衣强多了。
刘太轻这时插话:“师弟你就放心吧,如果遇到文圣处理不了的事,林师叔祖跟着也没用。”
额,谢傅沉吟着,西域两大文道圣地,一处在北狄一处在西戎,此去千里迢迢辗转两国,好是婉之已经出发数月,却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本来这种大事也急不来,可他现在非常急啊。
许正宁见谢傅表情:“谢公子与我灵山渊源极深,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当初见谢傅得到圣衣,还学会小天雷灭神真言,灵山还希望谢傅来当这个文圣呢。
“许玄师,是这样的,她们两个要回昆仑秘境了,我想知道文圣那边什么时候有结果。”
厅内一众文道弟子闻言啊的一声,提起这两位总是让人心惊胆战。
许正宁露出疑惑之色,轻轻询问:“谢公子,不是应该三大圣地这边有结果,她们才启程吗?”
“原本是这样安排,不过临时情况有变,她们必须赶紧回去。”
许正宁啊的一声:“此事万万不可鲁莽,还请谢公子尽量安抚她们,先等一等。”
这是老文圣的遗愿,事关文道三大圣地一致,也牵扯到昆仑秘境,乱来的话,说不定要天下大乱。
谢傅只是脸露难色,并无言语。
可能涉及什么秘事,这大厅人多嘴杂,许正宁说道:“谢公子,咱移步偏厅说话。”
在偏厅重新落座,许正宁询问:“谢公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玄师,我就直说了吧,她们在一个月内必须回到昆仑秘境,我也不打算劝说她们。”
许正宁心中一震,一个月内!这事一个月内怎能完善。沉容缓缓说道:“一个月内仓促了点。”
谢傅微微一笑:“许玄师,你也无须劝我,道理我懂,这事的严肃性我也懂,但是救火的时候,身边有什么水就通通用上,哪能准备妥帖。”
“谢公子,我明白了。恕我冒昧问一句,这火能不能不救?”
许正宁的意思是兹事重大,能不能弃轻从重。
“不能!”
谢傅应完笑笑:“可惜婉之不在。”
许正宁知道谢傅在讥讽他分量不够,做不了主,也畏首畏尾,笑道:“既然如此,谢公子接下来怎么打算?”
谢傅问:“能联系到婉之吗?”
许正宁点头:“我们文道有独特的联系方式,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文圣。”
谢傅道:“我有一份书信想留给婉之,额……方便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到婉之手中吗?”
许正宁笑道:“虽有独特的联系方式,但西域辽阔,路途遥远,恐怕有失,这样吧,我亲自来为谢公子送这封信。”
谢傅闻言站起,躬身拱手致谢:“许玄师,那多谢了。”
许正宁连忙起身搀住:“谢公子,折煞我了。”
谢傅笑笑直起腰来,许正宁笑道:“我现在就为谢公子准备笔墨。”
“多谢。”
谢傅写完书信之后,再三拜托许正宁。
刘太轻在门口恭候多时,见谢傅走了出来,欣喜上前:“师弟,我带你四处走走,上次你来的仓促,走到也仓促。”
谢傅十分抱歉:“师兄,我此次急事而来,也急事而回。”
刘太轻啊的一声:“不能留宿一日。”
谢傅笑着不语,刘太轻轻问:“就一日!”
谢傅摇了摇头,刘太轻失落道:“好吧,那我送你一程。”
谢傅点头。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聊着,刘太轻一直送到山脚下,十分不舍。
谢傅停下脚步:“师兄,就送到这里吧。”
刘太轻点头。
谢傅哈的一笑:“师兄,无需这样,这样吧,师弟家在苏州,邀请师兄有空在苏州做客,这样不就能够重逢。”
刘太轻露出笑容:“是啊,我又不是与师弟你永远分别,何必伤感。”
谢傅哈哈一笑:“苏州可比这灵山好玩多了,有很多美食。”
刘太轻一笑:“我又不贪吃。”
“还有很多美丽动人的小娘子。”
刘太轻闻言一愣,谢傅低声询问:“师兄可搂过小娘子。”
刘太轻脸立即红了起来:“万万不可,你要是这样安排,那我不去了。”
谢傅忙道:“好好好,一切听从师兄意愿,不过我到时若是凑巧不在家,你说是我师兄就好,内子自然好好款待。”
刘太轻点头,反过来劝:“师弟,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路吧。”
待谢傅走远,却又忍不住朗声喊道:“师弟,一路顺风。”
“师兄,苏州见。”
声音飘来,谢傅去如流星,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
隔了两日之后,谢傅回到长安,来回四日基本全在路上,除了在灵山与许正宁商议正事,没有其它耽搁。
他留于王婉之书信内说明情况,至于婉之那边是与文道二大圣地谈妥再行动,还是急事急办,由王婉之自行拿捏。
王婉之之智慧谋事,无需谢傅指手画脚。
谢傅进入定光界,兴匆匆直接推门入屋:“我回来了。”
啊的一声惊呼,一个大白屁股就映入谢傅眼幕,苦茶才刚刚提到膝上。
谢傅忙退到屋外,纪归雁也躲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
谢傅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这本来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我的意思是她们两个呢?”
“等我穿完衣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