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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奇已经确认了如今所在的位置,正是二十多年前他来过一次的迷雾之海,现在故地重游,他大概是最开心的一个了,因为又可以像上次那样将满仓的货物换成价值数倍于之的金币了。
而对于这前因后果,还有一路上可能存在的危机,甚至行驶出这片海域的办法他都没有思考过。
“泰摩拉会保佑每一个信仰他的冒险家。”
多奇自信的说道,只是这种建立在幸运上的自信有多少可信度就不好说了。反正到了这个局面,众人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迷雾之海虽然终年被迷雾所包围,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光线,等到中午的时候,海面上就隐约能看到三十码外的情况了。
在甲板上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夏洛克就带着凯伦回到自己的房间,研究起了那三样东西。
这只黑猫也不知道刚才去哪里了,现在又突然出现,他很怀疑这两个船员中的魅惑术跟对方有关。
如果没有其余的外来者的话,凯伦确实是最有可能作出这种行为的人,只不过动机是什么呢?
迷雾之地,从未在海图上出现的海域……
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主人所说的那个死灵法师就生活在这片海域中吗?”
凯伦眯着眼睛略带赞许道:“反应不错,就是这里。”
“那两个船员是你搞的鬼。”
“当然,迷雾之海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没有我的指引,光靠那个夸夸其谈的半身人可进不来。”
对于这种直接的坦白,夏洛克也无话可说,来都来了,这个任务自然是要继续下去的。
多奇在仔细回想了记忆中的经历之后,已经找到了一条前往迷雾之地最大岛屿—葛莱本岛的航路。
葛莱本岛,也就是他上次无意中光临并给他带来幸运的小岛,他成功将本来可能砸在手里的货物脱手了,更是在一个神秘预言法师的帮助下掌握了在迷雾中通行的能力。
也就是他手上那串红宝石链子外形的导航仪的作用与来历。
度过一个无聊的白天之后,众人就再次迎来了伸手不见五只的黑夜,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更是将所有人都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嗒嗒嗒……
即使身处房间,夏洛克依旧能清晰的听见那黄豆大的雨点击落在海面和船身上的声音。
今天又接了一笔生意,葛莱本家族可真是奇怪,明明是葛莱本岛的人,却偏偏要把死去的家族成员的尸体运到遥远的托德斯坦岛上安葬,不过有钱人的想法可能就是不同,不然我们也不能顺道赚上这一笔钱了。
……
托德斯坦岛不是一个冰岛吗,怎么突然被滚烫的沸水包围了,这样我们的持久号可开不过去,这三具尸体该怎么处置啊?
……
该怎么向科林少爷解释呢,算了,反正他也不会派人去真的查看,只要把这三具尸体抛入海里,谁又会发现呢,我们还真是蠢,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不然也不用总是两头跑了。
……
天哪,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的洋娃娃在哪里!
我不是你的儿子啊!
不是我杀的你!
啊,救命啊!
……
经过数个小时的阅读,夏洛克终于从那乱七八槽的日记中整理出了一段完整的剧情,这样一来,那艘鬼船的来历总算是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只不过最后那‘鬼东西’到底指代什么还有点问题,因为通用语语法上的问题还有这个日记本主人的记述习惯,这个单词的意思并不是很明确。
是食尸鬼吗,如果是的话倒是可以解释这整整一船的海食尸鬼,因为如果被食尸鬼杀死而又没被吃掉的话,尸体就会逐渐转变成它们的同类。
夏洛克合上日记,刚要起身去找另外几个队友商量一下解读出来的信息,就突然发现一直在床上看着他的凯伦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他可完全没有听见门开关的声音。
不对,这雨什么时候停了?
据多奇说,这种暴风雨不持续个几小时是停不下来的,之前那么大的动静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砰砰!一个微弱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是谁!”他隐约感到了一丝诡异,没有选择立马去开门,在出声询问的时候就打开了通讯列表,只是原本满满当当的通讯列表上此时却是一个名字都没有。
砰砰!同样频率同样轻重的两下敲门声再次响起。
夏洛克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的气氛似乎变得越来越压抑沉重了起来,那微弱的灯光也仿佛马上就要熄灭似的摇摆了起来。
蓝蛙变身!真理视界!
砰砰!又是两声。
整个房间的空间已经开始扭曲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席卷而来的彻骨冰冷。
虽然不知道门对面到底站着什么人,但是他知道如果再不开门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开门的机会了。
咔!随着把手的拉动,吱呀一声门就缓缓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超过 9 岁,身穿睡衣,睡眼惺忪,脸上却带着不安的小女孩,她抬着头期盼的说道:“您好……我找不到我的房间了……您能带我回我的房间吗?”
即使明知自己在玩游戏,夏洛克此时也不禁感到一阵惊悚,因为他可以肯定,船上32人中没有这样一个9岁的小女孩。
不过,他真的在玩游戏吗,通讯列表为什么没有人,游戏退出选项呢,玩家日志呢,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幻想吗,只是他在遭遇海难后昏迷时做的梦吧。
他往两边望了一眼,幽静的走廊上一点灯火都没有,除了仿佛要吞噬人心的黑暗之外只有两列血红的数字在隐约闪动着,那是房间的门牌号。
“我找不到我的房间了……您能带我回我的房间吗?”
小女孩再次问道,那天真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一丝委屈与哀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